我想,你一定沒有感受過那種從種到收獲的快樂,那簡直是一種享受,是對人生的一種禪悟。阿琳一副知足小女人的模樣。
看著他們茶幾上的花瓶裏依然還種著的白菜心,我的內心受到很大的觸動,當把愛情種成白菜時,誰能說裏麵沒有玫瑰的芬芳呢?
有愛就有痛
婉兒是海花啤酒的酒推,每個夜裏,都會穿梭在燈紅酒綠的明輝夜總會,希望多推一些給客人,多拿一份提成。
那天,從她進包間推酒,直到被艾浩南的客戶厚著臉皮要她陪著喝酒,艾浩南一直靜靜地看著她。眉宇間淡淡的憂鬱,鵝黃的連衣裙略顯寬鬆地蕩在她白皙的肌膚上,讓她看起來有點象林妹妹。
“我不管你是推海花,還是浪花的,隻要你陪我們喝10瓶,以後我每次來都喝你的酒,而且每次都給你200元的小費。”有個喝得有點高的客戶借著酒勁,將婉兒拽到艾浩南身邊。
本以為她會象她的同行一樣會怒目而視,口出不遜,結果是她溫馴得象個小羊羔一樣安靜地坐了下來,伸出小而精致的雙手熟練地打開幾瓶酒。
看到她難受地吞下辛辣的酒液,艾浩南有些不忍,於是借故讓她領路去洗手間,在走道裏塞給她500元,說:“你是酒推,不是陪酒小姐,不要再進來了,去忙吧!”
她驚訝地抬眸,清澈透明的眼睛裏看不到一絲雜質,高高的鼻梁上有一顆調皮的小黑點,一張可愛的娃娃臉,看起來天真無邪,莫名地牽動著他的憐愛。
之後,艾浩南有客戶就帶到明輝夜總會,去了就必喝婉兒推的海花。婉兒也總是在忙完一圈後,到他身邊坐著,也不說話,隻是安靜地喝著他給倒的綠茶,聽著他與朋友們海闊天空地侃,臉上滿滿的都是仰慕與喜歡。
明輝夜總會這樣的地方人來人往的太多,也不乏對婉兒有惻隱之心的先生,唯有艾浩南的憐惜讓她感覺踏實而溫暖,感覺就象哥哥一樣。
慢慢地兩人也就熟絡起來,艾浩南知道婉兒20歲,因為家裏有兩個正讀中學的妹妹,家裏拿不出錢給她出因為差四分而要交所謂大學代培費,而出來做事。一天,他開車送她回家的路上說:“你是個單純的女孩子,不太適合做酒推這行,你還是找所學校再讀書好嗎?學費我來出,當我借你的,以後等你有了錢再還我,怎麼樣?”
婉兒哭了,小小的身體無邪地撲在艾浩南的懷裏,哭得花技亂顫,那幽幽的體香一點點沁入艾浩南的呼吸中,直至心扉,糾纏出他本能的非分之想。但他還是克製住自己,因為自己是個已婚的男人,縱是萬般的疼愛也給不了她未來,不能毀了她的前程!
他每天中午吃完飯後都會習慣地跟老婆通一個電話,那天在跟老婆通話的時候,婉兒發來信息說:“開學了,謝謝!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你吃頓飯,不過隻能吃肯德基或麥當勞,再不然就是小吃攤了,我現在是窮人,嘻嘻!”
這樣稚氣的語言,總讓艾浩南在會心的笑過以後又感覺心裏的某個地方在隱隱作痛,想著婉兒楚楚的樣子,他總想給她更多些。但對於一個成熟又已婚的男人來說,他又猶豫了,因為他知道給得太多責任也就會太多,無奈!
初秋,因工作調動,艾浩南要去另外一個城市工作。婉兒依依不舍,告別的時候,紅著眼圈說:“我以後可以叫你哥哥嗎?你還會來看我嗎?”他端起她那張可愛的娃娃臉,懇切地說:“當然,我一直當你是小妹妹一疼愛的,哥哥一定會來看你的,放心,哥保證!”
那個夜晚很美麗,月光如水,群星璀璨,婉兒撒嬌著耍賴,不讓艾浩南走。他一發動車子,她就哭,於是,整整一夜,他的車子就停在太湖邊上,婉兒靠著他的肩說:“等我學成後,讓我做你的情妹妹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