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抽空打電話問她:“你怎麼了?生病了嗎?為什麼去醫院啊?”她說:“沒什麼,感冒而已,能知道昨天在你身邊的女人是誰嗎?”他說:“是我的妻,想生個孩子,所以就順便帶她來做個檢查。”沉默片刻她說:“我也給你生個小孩子來玩玩好不好啊?”他說:“丫頭別胡鬧了,這不是說玩一玩而已的事,要乖知道嗎?”
她的心在那一瞬間,碎了,碎成了無數的小片片,她顫抖著雙手把手中的已孕的診斷書撕得粉粹,拋向空中。多少天來,她一直想告訴他,可他的電話卻是那麼果斷的掛斷了,唉,女人啊,這又是何苦啊!
從此以後,婉兒再也沒有出現過,也沒有聯係過他的那位讓她癡讓她狂的哥哥,離開學校離開出租屋,人間蒸發似的消失了蹤影!
寒冬那一盞燈下的愛情
夜,冷極了。這裏是北方一個小鎮的冬天。
窗外,雪有侍無恐的往人間揮隨意灑,沒有半點停息的跡象。寒風也毫不示弱的呼嘯著,不時的有一股的冷風夾雜著少許雪花穿透到小屋裏。
在這簡陋的出租房裏,緊靠著牆壁,擺放著一張雙人床,床頭的大椅子上做著一個上身批著羽絨服的的男子,他的腿伸在被子中,在他的懷裏,躺著的是他的愛人。此刻正發著高燒,盡管用被子把她捂的嚴嚴實實,雙臂摟抱的緊緊的,還不時的用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察視溫度。
昏暗的燈光下,那女子臉色慘白,精致的五官、嬌小的身姿顯示出這是個病中的紅顏。
是的,他們三天前途經這個小鎮時她就病倒了。因為此前他們都生活在四季如春的南方,身體嬌弱的她一到北方就得了氣候病,一場感冒侵襲了她,於是,他們便留在了這個偏僻小鎮,租了這個小房子養病。
他叫楊昭,是一所中學的體育教練。她叫水清,和他在同一所學校教學,她教兩個班的英語以及全年級的音樂。因為他們都年輕,富有朝氣,對人熱情,在學校裏眾人愛戴,師生都很喜歡他們,他們也是教師和學生心中公認稱讚的最理想的一對恩愛情侶。
但是此刻。就因為他們家庭出生不同,女孩的家裏強烈反對他們在一起,並要安排她和她們當地有名的富家子弟結婚。麵對父親的淫威,以前總是做乖乖女的她第一次公然頂撞了做縣法委書記的父親。氣得父親咆哮如雷,把她趕出了家門,母親是個溫柔的小女人,在那個家裏,父親決定著一切。母親一直扮演著“保姆”的角色,對父親的話言聽計從。
而他的父親是一個教了一輩子書的窮先生,母親是當地醫院的護士。他本來可以留在他學習的體育學院當一名高級教練員。但是他依然回到了這個生養他的縣城。因為這裏有他敬愛的父母,更重要的是她在這個縣城,這裏的點點滴滴都曾經留下過他們的歡聲笑語,他們曾一起手拉著手在一個個的黃昏或黎明走過小城的每一寸土地。
夜裏十二點了,他望了望牆上的掛鍾。而懷中的她還在昏迷中,不時從她口中飄出夢境臆語:“昭…”叫著他的名字,懷裏的她被摟的更緊了,可是那該死的寒氣依然彌漫在整個小屋裏,“唉!”他輕輕歎息。都是我不好,早知道你會受這麼大委屈就不該帶你走了,可是愛情又怎麼說的清楚呢?不經意間,目光劃過她的臉。怎麼這麼白,還有些青紫。肯定是被屋外從窗戶縫隙灌進的寒風吹的,怎樣可以讓她呼吸順暢又可以更暖和些呢?這個問題還真難住了他這個大男人,他清楚的知道,他們走的匆忙,加上他們也都才工作沒多久,跟本沒什麼積蓄,母親給的錢暫時還不能用,以後找工作兩人生活用錢的地方還很多,想到這些,突然感到些許愁悵,這屋子跟本沒什麼取暖設備,屋子就一盞30瓦的烏絲燈照亮整個房間才多少顯得有些生氣,燈炮不是發熱的嗎,對了,可以把電燈取下來取暖,想到這個辦法時,顯得有些興奮,於是把懷中的話她放到枕頭上,然後起身把屋子中間的旋掛著的燈泡小心的取下來,然後在把她抱起來斜躺在懷中,空出的右手把電泡拿著離她幾十厘米的地方照著,稍有些昏暗的光茫投射到她白淨的臉頰上,散發出溫熱的氣息,頓時轉現出了紅韻之色,慢慢的他也顯得有些困倦,“我可不能睡著”,他心裏對自己說,要是真睡著了燈泡燙到她臉就完了,他抬頭看了下屋子中,那垂著掉燈泡的繩子讓他腦子靈光一閃,古人不是有懸梁刺股嗎!我也來學他們用繩子把手臂用手係上吊著燈泡,那樣萬一打磕睡也不會亂晃,也就燙不到她的臉了,等他把繩子係好後,看了一下時間,夜裏三點多了,也許明天她就好了,那樣就可以帶著她離開這裏去北京尋找新的隻屬於他兩的另一種生活了。帶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和遐想,他開始靠在椅背上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