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歸挽透過貓眼,看到了外麵一雙凶狠淩厲的眼睛,心中咯噔的一下,茹姐還沒有放棄她的報複嗎?

半個月前這些人便來過,自己費了多大力氣才終於擺脫了他們,如今看這架勢,是一直都沒離開在這裏守著啊。

茹姐這次,應該是下了狠心要收拾她了。

岑歸挽抓著衣角的手不停抖動著,牙齒緊緊咬住嘴唇,心想著接下來要怎麼辦。

報警吧,這些人又沒來得及給她造成什麼傷害,連立案都沒法兒弄。

不報,這群人又要呆到什麼時候。

想要假裝這個屋子裏還有別人,又想到他們肯定都已經看到了自己是一個人回來的。

岑歸挽有些後悔,為什麼不挽留一下何瑤和雲溢,如果他r們在的話,這些人至少不敢這麼堂而皇之的堵在她的大門口。

不對,這樣也不好,萬一,萬一,這群人無所顧忌,傷到了他們呢。

她焦灼的在屋裏團團轉,敲門聲還是如幽靈一般回蕩在耳畔。

就這樣雙方僵持到下午六點,天色有些暗了,岑歸挽心中的恐懼更是上升了一個高度。

茹姐本就是一個非常記仇的人,這次錄音事件更是讓她顏麵盡失,想必整個公司都在議論她的事情。

說實話岑歸挽和茹姐倒是沒有深仇大恨,隻是茹姐處處給新人使絆子實在是讓她很看不慣。

如果往詳細了說,大概就是茹姐曾故意將開水撒在岑歸挽身上過了。當時她還是剛到幾天,正是給大家打雜的時候,茹姐對她呼來喚去,最後在一次端水時故意不接著杯子,導致開水從岑歸挽的重口撒下。

秋天時已經穿上了厚厚的毛衣,這個時候被燙到結果可想而知。

茹姐故意戲謔:“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啊,我們公司是新來了多少空降兵啊。”

岑歸挽在同事幫助下換了衣服又去醫院開了藥膏,還好醫生醫技高明,這才沒有留疤。

想到這裏,岑歸挽覺得,應該一早就辭職的。非要等到被人欺負的呆不下去,最後還被打擊報複,自己可真是不劃算,哎。

到了六七點時,天色終於更暗。空氣中的氣息也越來越壓抑。

外麵敲門的聲音逐漸停下,可是人卻沒有離開。

與此同時,外麵的人開始撞門。

到了夜晚,他們便如同叢林野狼一般衝破黑暗,肆意的無所忌憚。

半個月前,他們還像是一群烏合之眾一般,除了身強體壯沒有什麼別的本事。

隻是現在,他們卻是精心謀劃,沉穩鎮靜,似乎私闖民宅不過是一件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情。

岑歸挽關了燈,蹲在床頭瑟瑟發抖。

黑色的頭發如同瀑布一般垂在胸前,雙手抱著胳臂顫抖。

如同一束燈光,手機忽然亮了。嗡嗡的聲響順著床頭櫃傳進她的耳蝸。

是淩皓宸的電話。岑歸挽猶猶豫豫的不敢去接,怕是一句平淡的“你被解雇了”這樣的話,相比之下,自己更不願意這樣的情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