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解聘你，哪裏輪得到你說不。”
“要我有什麼用，除了給你添麻煩。”岑歸挽攥緊了手，說，“什麼也不會做，學也學不好，除了給你臉色就是給你添麻煩，帶上我就是一個累贅。我實在是想不通有什麼我非得回去的理由。”
“我是很笨，是什麼也不懂。可我也知道，做明星的助理，要麼很有實力，要麼很有關係，可我什麼也沒有，盛娛這樣的大公司怎麼可能會要我。”
淩皓宸捏住手中的杯子，坐在沙發上，說，“是沒錯，你的合同是假的，什麼都是假的。”
“假的？”岑歸挽一下子站起來。
“怎麼回事！”
“有什麼好奇怪的。”淩皓宸躺在沙發上，“你也說了大公司不會要你，那這份合同肯定就是假的。不信你把你的合同拿出來，自己看看，仔細看看。”
岑歸挽當時拿到合同時樂得不要不要的，幹脆連合同也隨身放在包裏，這下被這麼一提醒，趕緊去了裏屋翻出自己的包，抽出合同拿了出來。
從合同的開頭看到結尾，草草的掃過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
淩皓宸一把拿過來，指了指上麵的簽章。“這不是公司的章，合同的甲方代表也隻是隨便填了個名字而已。”
“你都不知道公司章是有固定的尺寸嗎？”淩皓宸漫不經心說。
“我想知道為什麼——耍我，很有意思嗎？”
“你不是疑惑我為什麼要讓你來做這裏助理嗎？我現在可以回答你。”淩皓宸說，“就在那天的事故發生後，我坐在車上送李赫去醫院時，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韓梅打過來的，她告訴我，這場事故，已經被人捅到了報社。如果不小心處理，我——和你就是第二天的南都頭條。”
淩皓宸繼續說，“從上一部電視劇在電視台收官之後兩個月，我都在家裏閑著。這個圈子，新舊交替是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情，我兩個月不露麵，麵臨的就是被新人取代的風險。這個時候，雖然需要炒作，卻不能是這樣低俗的新聞。”
“幾年前有一個非常紅的明星，我不說他的名字，隻說他的事跡。他在十字路口和一輛車相撞，實際上經鑒定是對方車輛的違規駕駛，他沒什麼責任。可是卻被炒作成了他肇事逃逸，之後他便成了許多人指責的對象。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是他的錯。”
“他曾經紅極一時，最後卻被這樣的新聞壓得透不過氣。也是因為這樣惡意的炒作，讓他從此在娛樂圈裏消失了。”
“公司不會容許我這樣消失，我也不會什麼都不做就接受這樣的惡意。所以我選擇了你。”
“選擇了我？”岑歸挽指了指自己，忽然覺得自己原來這樣深陷在一個別人設計好的局之中。
“是，選擇了你，用來堵住媒體的嘴。”淩皓宸說，“這樣不是很好嗎？你正好沒有了工作，我正好需要一個人幫我，我們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