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歸挽要證明,自己也是很有骨氣的,不為五鬥米折腰,隻識彎弓射大雕!
哎,這都是什麼啊!連詩都背串了!
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不確定的一句:“我,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我就替你做這個決定。”淩皓宸說道,“你繼續留下。”
“合同的事情呢?”岑歸挽無厘頭的冒出這一句。
“合同的事,我會交給韓梅姐處理。之後做了正式工,可得好好做才行啊。”
“待會兒回家我給何瑤打電話就說你回來了,不會讓你為難的。”
岑歸挽頓時蔫了。方才的硬氣和不屈不饒的精神也在這一刻灰飛煙滅。說好的誌氣呢?岑歸挽咬了咬牙。
卡宴又轉回原本的車道形勢,在二十分鍾後到達了香榭小區。
淩皓宸遞給岑歸挽一個透明的袋子,裏麵裝著名片盒,以及香榭小區出入證和自家鑰匙等物品。
重新回到這個隻住了兩三天的地方,岑歸挽表示自己什麼行李都沒有帶。
猶猶豫豫的問道:“我可不可以回去拿點東西?”
淩皓宸問:“是回去那個破破爛爛的小區?”
揉了揉腦袋:“你還沒說上回哪些人是怎麼回事。”
關於那群人啊,還不是自己嘴欠惹得禍啊。岑歸挽頭扭到背後,“這個,說來話長。”
說完又跳去了沙發旁邊,看著已經重新裝裱的相冊問道:“男神,這個已經修好了?”
她站在櫃子前仔細端詳著,又和它保持一定距離生怕再次弄壞,“好像劃痕還在啊。”
岑歸挽歎了口氣,“真是,對不起。”
淩皓宸的眼眸也移到了相冊上,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沒說。
或許這對他很重要吧。雖然不了解男神的家庭如何,但——一張相片就是一個故事。它一定有被珍視的理由。
淩皓宸緩緩走過去,拿起了相框,“這是我媽留在世上的最後一張照片。”
“你媽媽——”岑歸挽頓住。
“在我十歲的時候,去世了。”淩皓宸兩句話,道出了一個長長的故事。
“我和他們以前在公園玩耍的時候,也是拍了那樣的照片。所以上一次的廣告,其實就是我的親身經曆。”
所以才會表情那麼的淡然和哀傷,眉宇間濃濃的傷感嗎?
岑歸挽心說,這又是戳到了他的痛楚。
怪不得當時他會那麼的失常,以至於拍攝器材墜落也沒來得及反應,動作也是遲鈍。
“對不起。”岑歸挽道,“不知道你家裏的事情,不該提起來惹你傷心。”
還有,對不起,早知道那是最後一張的話,會格外小心的,決不會把相框碰倒在地上啊。
淩皓宸沒在說什麼,直接上了樓。在樓梯上略帶疲倦道:“冰箱裏有菜,十二點前做好。”
我嘞個去,又成了保姆啊喂!
雖說,生活助理這四個字本來就代表著“保姆”。
冰箱上貼了有便簽紙,大概是什麼樣的食材配在一起,做哪個菜之類的。岑歸挽想了想,難道是這人早就確信自己會回來,所以才專門這麼做的?
可再想也不對,會在盛娛附近相見根本就是偶遇。而且走劇情也不是這麼個走法啊,為毛覺的這畫風灰常灰常的狗血呢?
難道不是應該淩皓宸將自己帶回來,兩個人雙雙解開誤會,然後相親相愛的住在一起?
好吧她說到底還是要做個保姆的角色。吃外賣不是個長期的事情,讓男神做飯這事兒說不過去。哎,自己動手吧,但願不要太難吃就好。
岑歸挽這樣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