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梅再也沒有方才的興致,她放下手中的手機,走到辦公桌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緊緊的抱著茶杯,咬住嘴唇,忽然想起了一句話:我們要想多努力,才會不被這個世界拋棄。

然而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卻仍是被父母,兄妹所嫌棄,公司也鮮有人知她和韓雪的關係。

即使自己表麵上是那麼的成功,在家庭中,卻仍然是扮演著一個失敗者的角色。這個世界總是不公平的,有時候你並沒有做錯什麼,卻隻是因為,你做的某件事時機不對,你便成了所有人,推卸責任的對象,例如你不是父母的頭胎。更沒有人會同情你,甚至於你得生身父母。

這樣想著想著,韓梅忽然感到非常難過。她的眼眶紅紅的,嘴唇被咬的毫無血色,多年以來的經驗告訴她,想要流淚的時候,就要抬起頭,這樣眼淚才會回流。

自己從來都是一個堅強的女強人呢。

難過歸難過,可是這活還得幹。就比如說現在,韓梅拿起座機講道:小唐你進來一下。

不過半分鍾,門口便響起了敲門的聲音,隨之進來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走到韓梅的辦公桌前道:“梅姐有什麼要吩咐的?”

韓梅說:“去請點水軍,把皓宸的微博搞一搞。別讓那些黑粉全給刷屏了。你就看著他們到底有多少黑的,也就出動多少水軍,讓他們去微博下麵發些正麵積極向上的評論。隔壁家的,總是這樣黑我們家皓宸,我們不能讓他們得償所願。”

“對了,還有。你去查一下,最近過生日的明星都有哪幾個,代表公司給他們送一份厚禮,問他們需不需要粉絲來參加生日party,協助他們籌辦一下。”

香榭小區,樓下,停車場。

“我想去購物。”岑歸挽說。

“有什麼好買的,家裏已經放的夠多了。冰箱裏都是滿的,吃到過年都是可以的。”淩皓宸反對說。

“是要去買年貨,過年我要回家看我的爸媽。前幾天住在何瑤姐家的時候,我媽已經給我來過電話了,說是問我什麼時候回家?我總不能言而無信吧!”岑歸挽撅嘴道。

“年貨的話,韓梅姐會幫忙置備的,這個你不用擔心。今年過年,你是鐵定回不了家了,因為你要和我一起去拍戲。到時候韓梅姐給準備的那些東西,就直接快遞到你們家吧!”

“拍戲?”岑歸挽心中叫苦連天,臥槽大過年的拍戲有病不?凍成狗還不讓回家,也太缺德了吧。

“你把我連哄帶騙的叫下來,就為了這些,你就是這樣對待病人的?”淩皓宸挑眉,又看了看自己的腳,“到時候我這腳腫痛潰瘍,是你可以承擔的起的嗎?要是因此耽誤了拍戲,違約金你能替我出嗎?”

岑歸挽問道:“是我說的讓你去醫院你不去,能怪得了誰?自作孽不可活啊!更何況,你好像還沒有學選定劇本的吧,連合約都沒有簽談什麼違約金啊,蒙誰呢!”

淩皓宸忽然覺得這小助理心眼終於有了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