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岑歸挽拿了厚衣服過來的時候發現張雷的歌已經唱了一半,直接到了高|潮部分,氣憤的跺了跺腳,“為什麼已經開始了你都不喊我!”

淩皓宸一邊看著手機一邊說:“剛剛明明有叫你啊,可是你不過來怪我咯?”

“你明明是為了讓我過來關門!”岑歸挽氣的跺了跺腳。“我怎麼知道是因為節目開始?_?”

“那你為什麼不乖乖過來把門關好?”淩皓宸說,“從這裏出去把門大開著讓我吹冷風也就算了,這會兒居然還責怪我沒有喊你來看電視。拜托,我是你老板。”

岑歸挽自知自己理虧,心虛的跑到淩皓宸的床邊坐下,狗腿的給淩皓宸捏了捏肩膀,“對不起啦,我知道是我不對。這樣捏,舒服不?”

淩皓宸歎了一口氣,“你還看不看電視了,待會兒這首歌就唱完了。”

岑歸挽道:“明天看重播吧,你就說這樣捏你舒服不?”

在得到了淩皓宸的點頭肯定之後,岑歸挽說,“你這是撞上好運了,我爸也說我捏肩舒服,可是我都不怎麼給他捏的。”

“那我還挺幸運的。”淩皓宸說,“好好捏吧,舒服了我給你漲工資。”

岑歸挽紅心大冒,“漲多少?”

“看你捏的有多舒服了。”淩皓宸頭也沒抬,眼睛還在盯著手機上許坤坤的微博。

許坤坤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痛不癢的發些日常生活的片段,在跨年這一天也和大多數人一樣發了一條祝福的微博。大概就是新的一年祝福大家猴年大吉,一本萬利之類的,與平常不同的是,這次的配圖是舉牌照,上麵寫著:願天南地北的大人們和小孩子們都能在一起。

淩皓宸的手頓了頓,點開了那個特殊的電話號碼,發送了一條短信:新年快樂。

很快就有回執:短信未接收。

這是一條永遠也不可能發送出去的短信,因為電話號碼的主人——查無此人。

岑歸挽記得,前些天也是這樣,似乎每個節日淩皓宸都有一條發送不出去的短信,每次點開之後又合上,每每欲言又止。

這一次,岑歸挽沒有再用短信的形式去安慰他,而是故意說了出來,“男神,你給誰發的短信啊!”

“知道那麼多做什麼,又不給你漲半毛錢工資。”淩皓宸說,“做好分內事就夠了。”

“份內事義不容辭。”岑歸挽說,“但是男神啊,你可不可以滿足一下我的小小的好奇心?”

“其實,你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了,不是嗎?”淩皓宸揉了揉右邊肩膀,“何必再問出來呢?”

“是你的母親——嗎?”岑歸挽試探說。

“恩。”

此後房間裏除了電視機裏傳來的嘈雜的聲音,便無其他。岑歸挽心裏有一點隱隱作痛,她家庭健全,沒有體驗過失去至親是一種怎樣的痛覺。

正如書裏說的,世界上本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針不紮到別人身上,他就不知道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