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敲門聲，岑媽媽在廚房說:“等一下啊。”
又道:“挽挽，我正在剁著餃子餡呢，你快去開下門。”
岑歸挽道:“好。”
穿著棉拖一路小跑到門口，擰開鎖打開門，手忽然停在門把上不動了，“你……怎麼來了……？”
震驚之餘又聽媽媽說:“是哪位客人啊。”
“沒…沒誰……敲錯門了……媽媽我有事先出去一下啊。”
隨後伸出手握住淩皓宸的手腕到了樓梯間的走道:“你——你來幹嘛啊！”
“你還好嗎？”淩皓宸說，“我擔心你。”
“我……”岑歸挽撩起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我沒事。”
“岑歸挽”，淩皓宸的語氣變的鎮靜，“我來是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岑歸挽有些淩亂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遇上這麼一天，在這樣的情境下被表白，內心慌亂的岑歸挽別過臉去，“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淩皓宸說，“她常常會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喜歡胡思亂想，總是做錯事情，最後卻是我來收拾爛攤子，不愛吃早飯，不愛去運動，學習也不太好，還會對別的男明星犯花癡……”
“即使這樣”，淩皓宸用力按住了岑歸挽的肩膀，“我還是很喜歡你。”
岑歸挽的手絞著睡衣的衣角，牙齒咬住嘴唇，“我——”
“可是——”岑歸挽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
“其實我很想點頭，即便是成為你的工具也在所不惜，現在這樣的情況，你真的不該來的，你應該去澄清謠言，我都看到了，那些照片是完全有解釋的餘地的……是我對不起你，又給你添麻煩了……”
“你在說些什麼？”淩皓宸說，“什麼叫……成為我的工具？”
“不是嗎？”岑歸挽說，“林馨怡不就是你的工具嗎？用來掩飾一個秘密，它不該被掀開的。可是有一天我出現了，現在的情況對於你來說，林馨怡已經不適合做那個工具了，所以我來做……”
“其實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真的，我是喜歡你，也願意成為你的工具，可相對於你虛情假意的對我說出這樣感人肺腑的話來，我更願意你對我懷著最起碼的朋友的感情什麼都別說，也什麼都別做……”
“友誼也是假的，你想要利用我的迫切已經讓你突破了最起碼的原則嗎？你已經喪心病狂到了這個地步嗎？”岑歸挽斷斷續續道。
“你這是在說什麼混賬話？我利用你？掩飾什麼秘密？”淩皓宸吼道。
“因為你是個同性戀……你怕被人知道……所以——”
“同性戀？誰跟你說的我是個同性戀？”淩皓宸的聲音切換的很快，有些哭笑不得道。
“不是嗎？”岑歸挽說，“你和湯姆……你們……不是一直都……”
“我和他怎麼了？親密過度？他隻是我的醫生，一直胡鬧來著，你該不會一直都以為我和他——”
“該死！”淩皓宸的拳頭砸在牆上，“這個家夥，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從他跟我說是你叫他回來抓奸我就該意識到的，你一直這麼以為了，岑歸挽，我最後說一遍，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你需要我想你證明這個題目嗎？同學，這難道不是一道送分題嗎？我看起來很娘炮嗎？我是那種人嗎？”
“我……”
岑歸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自己剛才像是連環炮一樣轟擊了那麼多問題，全都被一句“我是個正常的男人”給炸了回來。
自己方才的有理有據振振有辭現在像是被狗吃了似的慫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