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股情潮還未褪去,芬芳的脖子已經開始出汗。自十歲那年看到母親與別人男人在自家樓下擁吻時起,她便開始拒絕任何人的身體接觸。長大後去看過心理醫生,隻是這種病症除卻自己釋懷別無他法。
這場焦慮症給她帶來的遠遠不是身體上的不適,工作,生活也因此受到影響,父母更多的是不解,好好的女兒為什麼從來都不帶男朋友回家。
她不是沒有怨恨過母親,若非她當年的婚內出軌,與那位同一小區的叔叔行苟且之事,自己也不至於淪落到這般田地。因為無法麵對母親,對於父親的無知和懦弱更是又恨又痛。她與家裏的關係漸漸疏遠,偶爾也會起爭執,她柔弱的身軀與母親廝打在一起時心裏才稍稍覺得暢快。
淩慕辰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明明覺得他很危險,覺得他就像一顆毒藥,隻是每一次與他對視都覺得他非常有魅力。她仍然難以釋懷消解自己的那種抗拒,發自內心的想靠近,但是身體的生理反應卻告訴她對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例外。
他接近她的時候,她心裏是歡喜的,可還是出了越來越多的汗,那種病真的不能因為喜歡一個人而隱退嗎?
答案是每次她想要靠近,身體都會本能的排斥,她就在這樣的兩難中度日如年。
一開始淩慕辰也很好奇,他這樣風靡萬千少女的男人怎麼會有女人不喜歡,還是說她欲迎還拒,故意使手段讓他對她另眼相待。所以他故意約了芬芳吃飯,給她舉行了一場盛大的表白,表白之後就強吻了她。她嘴唇的生澀,時不時地不小心咬住他的舌頭讓他知道這丫頭於接吻一事生疏的很。
他大手按住她的後腦勺時,摸到了她腦後的汗,往下摸去,發現她脖子上全都是細密的汗珠,這才覺得不對勁。
在她僅透露的一點消息後淩慕辰知道的是她有焦慮症,而病源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肯說。之後淩慕辰也沒問,隻是像是發誓一般道:“你放心,以後有我照顧你,我就是你的醫生。”
“你都看到了,雖然你還是會出汗,還是會焦慮,可真正我親了你之後你還是抗拒嗎?你告訴我,當時你有沒有惡心的想吐的感覺?”
回家之後芬芳仔細想了想,似乎真是沒有。其實雖然一開始會排斥,真正做了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真的沒什麼大不了。
想起這些往事,芬芳的心裏暖暖的,實際上,除卻他爭奪公司的狼子野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
有時候會發脾氣,有時候又很溫柔,更重要的是結婚兩年來他從來沒有像自己母親那樣帶給自己影響一生的痛苦。
隻要忠誠,其他的算的了什麼呢?哪個男人沒有做一番事業的野心勃勃呢?隻要他對自己好,其他的真的無所謂。
“想什麼呢?”赤|裸著上身隻穿了一條ck內褲的淩慕辰靠在床頭,攬住芬芳的肩膀,“想不想再來一回?”
“色——”魔字還未說出口,便已被溫熱的唇吻住,他攫住她的下巴細心品嚐她的甘甜。
慌忙跑上樓梯,岑歸挽拍了拍自己的小心髒。
怎麼辦啊要不要進去啊,進去了會尷尬,不進去會變的更奇怪吧。岑歸挽坐在樓梯上,掏出手機在知乎上提問,“被喜歡的男生親吻了還發現了他的生理反應怎麼辦?在線等,急!!!”
隻可是那是一個嚴謹的社區,所有人的回答一般都是深思熟慮之後,所以這句“在線等,急!”並無卵用。
隻是幸運的是有一個男生回答了她的問題,“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沒有生理反應才可怕!”
似乎還挺有道理的,岑歸挽繼續往下看,那人還說,“重要的不是你該怎麼辦,而是你如何看待。”
“你喜歡他難道不希望他為了你而有反應嗎少女?”“難不成你想看到他對別的女人有反應?”
那人故意這樣刺激她。
“雖然不希望,可也沒準他真的對別的女人有生理反應嘞。”
她說的是林馨怡這個前任以及淩皓宸那傳說中的“許多女朋友”,她承認,聽到芬芳那句話的時候,她把重點放在了這幾個字上。
“那你還不快去和他分手,像他這樣對別的女生有個生理反應你都覺得天理不容,你何必再跟他在一起?更何況你尚且不能確定他有沒有過——”那個答主這樣回複道。
岑歸挽說不下去了,自覺理虧,灰溜溜的敲開了門進去了淩皓宸的臥室。
“找個飲水機需要這麼長時間啊。”淩皓宸故意打趣兒說。
“遇到了芬芳,多聊了幾句。”
“哦,屋裏就有飲水機。”淩皓宸說。
岑歸挽接好了茶水,茶葉在底部一點點的充盈,漂浮到表層又落下,倒掉杯子裏的水繼續衝泡,第三泡到第四泡的茶水是味道最好的,這點她也沒有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