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新境界酒吧的監控室裏,兩個一老一嫩的人影,卻如同呆寂般的站在顯示屏前。
從秦昊進門的那一刻起,他們的眼眸中,就不斷的透漏出驚訝不已的神情。
特別是在秦昊對戰中年男子的時候,那鬼魅的步伐,甚至連攝像頭都難以監控,而最後秒殺的那一招更不用說了,他們直接把速度放慢五倍,卻依然隻看見一道劃過的痕跡,可想而之,這其中的破壞力究竟有多大!
而包房裏所發生的一切,他們也目睹了全部,對於這個敢把副市長當人質的家夥,他們更是沒由來的一陣恐懼,直到這惡魔般的男人被帶走以後,他們良久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丫頭,依你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說話的正是一名年約七旬的老頭,一身灰色的唐裝套在身上,使其顯得更加精神矍鑠起來,雖然是問話,可語氣不浮不燥,讓人對他有種隱居山人的錯覺。
“嗬嗬,陳爺爺,咱們先不著急!”另一名美女笑了一聲,緩緩的繼續說道:“這家夥是被周承啟帶走的,如果這老狐狸救不了他的話,那麼我們去把他救出來唄!”
這名美女笑著說完便站了起來,如果此時有外人在的話,那麼目光就一定會被她的美麗所吸引。
一身紅色的運動裝套在她身上,將那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淩厲精致起來,烏黑發亮的頭發直接一綁在身後,留下幾根調皮的掛在胸前的雄偉之上,不修粉黛的臉上,讓人忍不住感歎上帝美妙的大手,碩大而且有神的雙眸似乎在想著什麼詭計一般,狡猾的眯著流出半月。
女孩狡猾的目光,讓眼前這個七旬老頭都忍不住感慨了起來。
當了慕容家二十幾年的管家,他就好像看待自己女兒一樣,把眼前的這個叫慕容雪的女孩帶大,都說女大十八變,如今二十年前隻會流鼻涕的女孩長大了,不但變得亭亭玉立,甚至已經當上了臨海市黑道的三足之一。
一想起這調皮丫頭的所作所為,陳興良的心裏就是一陣鬱悶。
好好的放著京城慕容家的大小姐不做,跑來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當起了黑道女皇帝,這究竟是說她有才幹好,還是說她無聊閑的慌好呢?
“陳爺爺,你又在歎氣了!”
見老人一臉無奈的歎氣,慕容雪輕跺蓮足的嬌嗔一聲。
以她的聰明才智,又怎麼會不知道眼前這個一手將自己帶大的老人在想什麼呢、隻是她之所以這麼做,肯定會有著自己的理由的,而且這個理由,還暫時不能外漏。
“我說小妮子啊,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想著要回去啊?”
陳興良苦笑了起來,憑著一輩子閱人無數的經驗,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小妮子在幹嘛呢,隻是心裏的溺愛,讓他忍住了不打擊她而已。
“哼,除非老爹給我解除婚約,不然的話,我打死也不回去的了!”
慕容雪的臉,就好像春天一樣,原本還是一副撒嬌的模樣,此時卻已經變成了憤怒不已的樣子。
而讓她如此憤怒的,全因一張十幾年曆史的紙張。
大半年前,當老爹告訴她,自己原本就已經有一門娃娃婚的時候,她差點沒氣得吐血起來,不過更讓她生氣的是,自己老爹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無論自己怎麼說,結果都要嫁給那個自己連見都沒見過的男人。
她也曾經無數次查找過那個‘未婚夫’的下落,原本以為隻要找到他了,然後就能‘教導’他退婚的,可惜找了這麼大半年,卻依然音訊全無,甚至她的心裏都以為這家夥已經去世了,可惜老爹卻一如既往的說沒有,而且火大的時候,還直接告訴自己,如果對方去世了,那麼自己就當活寡婦,一輩子休想嫁給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這件事讓她越想越氣,最終便離開了家裏,在臨海市打造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地下王國,甚至其紅姐的名號,更是響遍了街道上每一個小混混的耳中。
“丫頭啊,其實那個男人你連見都沒見過,又怎麼知道他不適合你呢?”頓了頓,繼續說道:“更何況他是秦家的男人呢!”
陳興良再次感慨一聲,思緒回到了二十年前的京都裏頭。
如果當年不是出現了一場驚天動地的變化,那麼京城四大名家的頭攜永遠都不會出現,因為秦家才是當時真正的底下霸主,他們的黑道,甚至能直接影響到國家的政治變化,而且其力量之龐大,就連政府也不敢隨意招惹。
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在二十年前的那一夜,秦家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一夜之間,無論男女老少,全部都消失不見,就連他們最為親近的各大堂主,都陷入了一場迷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