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經過一夜的睡眠,張琳體內那股被郝劍無意間撩起來的燥火早已平息下去。她一骨碌下床走進洗手間,在洗臉鏡前揭掉左右臉頰上的雪狐皮膏藥,迫不及待的照看。令她欣喜的是臉上的痘痘果然蹤跡全無。記著郝劍的囑咐,她連忙低下頭去看剛剛揭下來的膏藥,卻見那膏藥上竟有星星點點的火灼樣痕跡!看起來,郝劍真的是用他說的“毒藥”拔出了她體內的燥熱之毒,張琳算是徹底相信郝劍的話,他是個古醫術用毒高手。郝劍越是不想教,她就越是想學,她暗下決心,一定要將郝劍絕妙的用毒之術以及麻醉之術學到手。如此,她不由懊悔昨晚體內燥火燃燒下掀起來的那股衝動,以至於將郝劍“趕”出了門外。現在,她見郝劍笑嘻嘻的走到她麵前,於是也借機下台,絕口不提昨晚事情的一個字兒,嫵媚一笑:“是呀是呀,小劍,那膏藥上很多個地方都像是被火燒過了一樣,哎呀,你真是神了,姐真佩服你。”迎著她的嫵媚笑臉,郝劍也鬆下一口氣:“俺那可是雪狐皮外加自製的特效‘毒藥’才組合的膏藥,靈著呢!‘毒藥’以毒攻毒,滅你體內的燥熱之毒,而雪狐皮性子極寒,更是能拔出你體內的那些熱毒,雙管兒齊下,不好才怪!”正得意的自賣自誇,郝劍突然想起了什麼:“呃,治痘痘的事兒不說了,師姐,你打電話喊俺來,到底啥事兒?是不是院裏做手術,讓俺和你一起去麻醉病人?”他還在試用期內,可不想因為耽誤了院裏的事兒而被萬媚找到理由驅趕出去。老鬼叔交待的任務現在八字兒還沒有一撇,離開了麗人女子醫院,他還有什麼理由靠近萬媚?“噗嗤!”張琳燦爛一笑:“麻醉什麼病人呀,姐叫你回來,是因為有好事兒!”“好事兒?”郝劍看著張琳:“呃,姐啥好事兒?”張琳伸手指著自己的粉臉,用表功的口氣道:“還不是姐這張臉給你帶來了好運!早上,萬院來咱們科順嘴問我臉上痘痘怎麼這麼快就消了,於是姐就把你的‘以毒攻毒’的奇術向她大大的讚賞了一番,看樣子她很欣賞你的這手絕活,於是讓我告訴你,馬上去她辦公室。”“啊?這麼說,是萬院長發現俺早上沒上班的事兒了?師姐,這讓俺去她辦公室應該是要訓斥俺吧?怎麼能說這是好事兒呢?”郝劍擔憂道。麻醉科雖然清閑,但上班時間不上班也是大忌,要是萬媚以這個理由讓他離開,他怎麼辦?“哪兒跟哪兒呀!”張琳揮揮手嗔嬌道:“小劍你是姐的人,姐哪能不幫你呢?萬院長那兒我早幫你糊弄了,我告訴她你是去病房研究病例去了。咯咯,依我看,萬院這次讓你去她辦公室一定是要提拔你……”“提拔俺?”郝劍更是一頭霧水,完全認為不可能:“嘿嘿,俺又沒有對院裏有什麼特殊貢獻,又是在試用期,怎麼可能……”張琳打斷他的話:“哎呀你快去吧!就憑你‘以毒攻毒’的這一手絕活,萬院就有可能提拔你,小劍,你聽姐的準沒錯!記住嘍,要是真提拔你了,這可有姐的大功勞在裏麵,你可好好想想,回頭要怎麼報答姐喲!”郝劍以一個山裏娃的邏輯,徹底想不通,張琳是受了哪般刺激,才會這樣對他一會兒熱情如火,一會兒又寒冷如冰。不過,他確實很喜歡她身上那股成熟的女人味道,和雪窩小村裏的春妮嫂子一樣,每一次一靠近她就會嗅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奶香氣息。郝劍敷衍著應了一聲,轉身向著門外走去。“哼,小山炮還挺難玩兒!走著瞧,看姐咋讓你欲罷不能樂不思蜀的,我就不信了,憑姐的手段還征服不了你個小雛兒!”對著郝劍的背影,張琳撅著嘴嘟囔道。越是郝劍“不懂風情”,她心裏便越是浮上一種征服的浴望;越是郝劍神秘兮兮的不想教她那些古醫術,她越是想方設法的想學到。診療樓五樓,整個走廊裏很安靜,郝劍大步流星走到萬媚辦公室門前,習慣性的伸手就去推門。“喂,你幹嘛的?這裏是萬院長辦公室,有事兒的話,先在我這兒預約,待我彙報給萬院長後,再決定接不接待你。”一個綿軟中帶著些柔媚的聲音在郝劍耳邊響起,郝劍不由止住了推門動作,轉身去看。身邊,萬媚辦公室旁的另一間屋子門口正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女,清水掛麵披肩發,黑瑪瑙一般的大眼睛正盯著他看,鵝蛋圓的娃娃臉很有特點。有點兒麵熟,郝劍一下子想起,前天就在萬媚的辦公室裏,他見過她。當時,他還覺得她渾身上下充滿了嫵媚和神秘的吸引力,暗自覺得奇怪,怎麼他會對她那麼的稀罕。“你是……”他有些不解的看著美女。“我是萬院長的秘書劉雅娜,萬院長工作忙,不是隨便就能打擾的,所以以後要見萬院長,那就必須現在我這兒登記預約。”劉雅娜的聲音就像是有磁力,綿軟而具有強大的吸引力,很好聽。郝劍很奇怪,他隻要一看她的眼睛,就會覺得那黑黑的眸子像是一汪深潭,他渾身發熱,就想跳到那深潭裏洗個澡。“萬院長秘書?見她先在你這兒預約?”郝劍習慣性的伸手拍在額頭上,然後手掌壓著頭皮使勁兒向後捋了捋:“俺是麻醉科的郝劍,是萬院讓俺來找她的,這個不用預約了吧?”話是這麼說,但身形就像是被什麼吸引住了,就是不走,眼光始終落在劉雅娜那凸凹有致的身材上看。“不行!必須預約,這是規矩……”劉雅娜一副公事兒公辦的樣子,但臉色卻是絕對的嫵媚動人。事實上,她第一天在萬媚辦公室報道的時候就已經見過郝劍,並且把他的樣子深深鎖在了記憶裏,她隱藏身份來麗人的目的之一不就是要把這個什麼“好賤”給趕走嘛?“規矩?這不是那啥,又脫褲子放屁,多一道子嘛?”郝劍一急,嘴裏濃濃酸菜缸味道的家鄉話就放了出來。先前,萬媚讓他在虛掩的門上敲門再進,他就覺得那是多此一舉,現在,居然還設了個秘書,要先預約再去見萬媚,他就更覺得麻煩了。“你,你怎麼說話呢?哼……”劉雅娜伸手指向郝劍,隻不過卻被萬媚屋子裏傳出來的聲音打斷:“雅娜,讓他進來吧,確實是我找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