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被唐小兵說開了,丁柔反而有種輕鬆無比的感覺,她再也不用那麼累的演戲,那麼累的想著怎麼拖延時間了。她從容的從手上提著的小坤包裏摸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略略沉吟,隨即對唐小兵道:“好,我和你賭!但希望你能說話算話,在半個小時沒到之前,不能碰我一根手指頭,另外,如果半個小時內郝劍來了,你要履行承諾,不為難他,直接放我走!”“好,爽快!那就這樣一言為定!同樣,我也希望你能說話算話,如果姓郝的那熊孩子沒來,你可別讓我再對你費手腳!”唐小兵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丁柔沒有理會他,她不想看他那一副不可一世似乎世界都在他手中掌握的嘴臉,於是扭過頭去,盯著手中手機上的時間看。唐小兵仰麵躺在紅色大床上,嘴裏用《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的調子哼唧著改了歌詞兒的歌。此時,他無比興奮,這興奮來自於他的無比自信,他自信,郝劍不可能在半小時內出現在他麵前。因為,這一切都是他早就計劃好了的。昨天,當唐小兵發現了典當七彩玉王的人是郝劍,而且知道了馬幫的人正在追殺他之後,唐小兵就動了心思,設計了一個一箭N鳥的局。他讓螞蚱通知了馬幫的人,郝劍今天下午五點四十左右會在CBD大昌典當行前的位置出現,從而給了馬小手的人一個截殺郝劍的機會,此乃一箭射中的第一鳥;同時,作為提供這個機會的交換,他還提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讓馬幫的人從趙詩雨的隨身小包裏將那張典當單子以及那張一千萬的現金支票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出來,然後交到他手中,此乃一箭射中的第二鳥;按照唐小兵的計劃,此時,郝劍應該正被馬幫的人給纏住了,或者是已經被馬幫的人給廢了,他怎麼可能來別墅裏救走丁柔?這就是唐小兵這一箭射下的第三隻鳥,丁柔打賭必輸,隻能乖乖的上他的床,成為他的女人。唐小兵一曲改編的《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唱完,體內的椿藥也開始萌發藥效,他隻感到渾身發熱,一股熱流自後背脊梁骨的下端升起,正慢慢地衝向腦際。他開始感到了生理的饑渴。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鍾,也就是說,最多再有十分鍾,他就可以放肆的享用丁柔那夢寐以求的窈窕身體了……丁柔同樣覺察到了身體裏的變化,椿藥的威力正在一點點顯現,她的呼吸越來越緊促,皮膚有些發燙,心跳同樣越來越快,身體裏一陣陣空虛,好像急待被什麼填滿。她拿起手機,麵色焦急的看了一下時間,極力控製著身體裏那股正一點點變大的心火。“還剩十分鍾了,我說了他就是個膽小怕事的土山炮,不可能來!”唐小兵突然坐起身,眼睛直勾勾的盯在丁柔緋紅的臉上:“柔柔,看來藥勁兒已經在你身體裏發作了,有沒有想我?嘿嘿,來吧,我可以送你到愉爽的高峰!”“無恥!你妄……”丁柔冷著臉罵他一句,下麵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屋子裏突然傳來一陣急促手機來電鈴聲。唐小兵扭頭瞅了一眼床頭櫃上他的手機,果然見屏幕亮了起來,他有些不耐煩的抓過手機:“喂,誰呀?我忙著呢……”對方的口音很急,說了一句什麼,唐小兵的臉色突變,繼而剛剛放肆的口吻變得氣急敗壞起來:“什麼?你說什麼?他跑掉了?尼瑪,你們馬幫不是很牛比的嘛?臥槽,現在你跟我說這個……”丁柔遠遠看著他,見他氣的嘴唇發抖,臉色鐵青,說話都有些結巴,然後也不等對方話說完,他氣哼哼的將手裏拿著的手機狠狠摔在了地上。“哢嚓”一聲,玫瑰金的手機立馬摔的四分五裂,有幾個碎塊兒還蹦到了丁柔腳下。丁柔正猜測著他突然的變故為那般就聽傳來一陣敲門聲。“誰?”唐小兵一臉怒容站起身,衝著屋門方向嚷嚷。“我是‘螞蚱’呀小兵哥,不好了,姓郝的那熊孩子跑到咱院子裏來了,二孩和老八正堵著他不讓他進別墅,咱們咋辦呀?”隔著屋門都能聽出來螞蚱的急促。“瑪的,狗曰的大山炮是有九條命吧?還真能趕來?”唐小兵陰著臉叫嚷一聲,隨後三步並做兩步跑過去拉開房們衝著“螞蚱”道:“頂住,你也下去,我就不信了,你們三個人外加一條純種黑背狗連特麼的一個大山炮都擋不住?”“小兵哥,他,他會邪術,那,那邪術咱們都抵不住……”“啪!”的一聲脆響,氣急敗壞的唐小兵一個大耳刮子扇在了螞蚱的左臉頰上:“頂不住也得給我頂,我隻需要十分鍾!等老子把丁柔這娘們做成老子的女人,特麼的就是姓郝的來了又能如何?快滾下去!”“唐小兵,你還是個男人嗎?幹嘛說話不算話,不是說好了,郝劍來了你就放我走嗎?”丁柔從屋子裏躥了過來,怒斥唐小兵。“放你走?你妄想!”唐小兵瞪著滿布血絲的眼睛,像是一頭紅了眼的鬥牛:“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誰也別想得到你!”一邊說,他一邊伸手就去關房門。丁柔眼疾手快,右腳一伸,放在了門和門框之間,縱使唐小兵情急之下用力頗大,但門的最下邊撞在了丁柔的腳上,沒有被關上。“你特麼的還愣著幹什麼?快幫老子把她給我掀到床上上去呀!”唐小兵的眼珠子差不多就要從眼眶裏瞪出來了,衝著門口站著的螞蚱爆吼一聲,順便揮起手,又一個耳刮子扇在了螞蚱的右臉頰上,立時隆起五個紅紅的手指印,倒是和之前左臉頰上的那五個紅指印遙相呼應頗為般配。螞蚱被兩個大耳刮子扇的一肚子火氣,突然伸出雙臂就向著丁柔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