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模樣古怪的大沙發事實上是由兩個部分組成的,上部是“沙發”,下部則還有一個圓形小凳,一上一下一大一小就像是一對兒父子。而上麵那一部分“沙發”有五個腿兒,另外還有一些彎彎曲曲的“胳膊”在扶手邊兒上,總之,郝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奇怪的沙發。不但是沙發,房間裏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新奇的。“師姐,這房間好奇怪呀!”郝劍一麵說一麵走到那張他覺得最奇怪的“沙發”邊,微微彎腰,一副準備仔細研究的樣子。突然,一陣“嗡嗡”的響動在他耳邊響起,麵前那張古怪的“沙發”上那些“手臂”張牙舞爪的動了起來,就連整張“沙發”也開始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動作著!“臥槽!這玩意兒還能自己動!”郝劍“呼啦”一下退後一步,一臉戒備的看著眼前這個怪物。“咯咯咯,咯咯咯!”張琳笑的花枝亂顫。“師姐,你笑什麼?這,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這個房間怎麼這麼古怪?”郝劍麵對張琳,一連串的問出了好幾個問題。“郝劍,你真不知道這是什麼房間?”張琳柔情似水,一邊說一邊按了一下手裏的一個遙控器,郝劍麵前那個古怪的大沙發瞬間停止了一切運動。“師姐,你知道俺才來城市裏幾天?山裏人見識少,真不知道這是什麼房間……”郝劍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在那個古怪的沙發上摩挲,擺弄著它身上那幾個靈活的“胳膊”,突然有了重大發現:“唉呀媽呀,師姐,俺發現這玩意兒還真是個好東西,人要是坐在這玩意兒上,那能利用這玩意兒上的裝備,擺出許多姿勢呀!”張琳突然安靜下來,眼神嫵媚的盯著郝劍,裹著黑色絲襪的大長腿輕輕移動,一步步的向著那張紅色大床走去:“小劍,看來姐得給你腦補些科學知識,今後在大都市裏這些知識說不定都用的上。這個房間叫做情趣房……”郝劍抬起頭看向張琳,發現她已經走到了大床邊,一個輕盈的轉身,一屁股坐在了床沿兒上。“啥叫情趣房間?”郝劍傻愣愣的問道。“你……”張琳不由撅起紅嘟嘟的小嘴兒,見過不懂風情的,但卻沒見過這樣木納的。按照張琳對男人的理解,就憑她今天主動約,就憑她穿著那麼性感誘人的夜裝,就憑這情趣房的氛圍,男人應該一進門就心心相印的把她給推了。這個大山炮,你說他不懂風情吧,他剛剛明明問她“沒穿內衣?”,可他現在的樣子,完全就是一竅不通。難道他是故意裝的?張琳按照這個思路想下去,突然開竅:他裝作一切不懂,細細琢磨也是一種別樣調請,那是他在一步步的逼著她主動,讓她帶著他一起飛,他在享受那種被女人主動“侵犯”的樂趣!無聲撩撥?好壞!“咯咯!”張琳自以為想明白了,反而更興奮:“裝吧你!不知道什麼叫做情趣房間是吧?好呀,那姐就繼續調教你!看見桌子上那兩張紙了嗎?一張是你說的‘怪沙發’的使用說明書,另一張是情趣酒店的介紹,你看看就明白了!”郝劍應了一聲,趕緊的回轉身到旁邊的桌子旁,果然見桌麵上平攤著兩張彩色印刷的紙張,他隨手拿起一張,隻見抬頭寫著“八爪章魚歡樂椅使用說明”。“這玩意兒叫什麼八爪章魚歡樂椅,這名字挺稀罕……”“臥槽……”他半張著的嘴巴老半天吐出倆字兒,卻沒有了下文,像是受到了驚嚇又像是極度羨慕。他突然想起身後還有張琳在看著,他要是一直盯著那十幾張圖畫看,那多不好意思呀,於是連忙手忙腳亂的將那張說明書扔在一邊,抓起另外一張紙看起來。忽然,郝劍感覺有些不對勁兒,怎麼這會兒就他一個人在說話,張琳呢?他倏然轉身:“師姐……”眼光在說話的同時射向那張紅色的大床,卻是瞬間石化。張琳不知道什時候已經躺在了床上,黑色的垂肩發披散著,朦朧的紅色燈光裏顯得風情萬種。她右手掌支撐在右臉頰上,手臂的肘部支撐在床上,整個人側麵對著郝劍:“咯咯,師姐在這兒呢!你知道啥了?你不是什麼都不懂嗎?那就繼續‘不懂’吧!等下,師姐全都教會你!來,許下的承諾就是欠下的債,現在,從你還債開始!”“還債?俺什麼時候欠你錢了?”郝劍已經情不自禁的向著大床走去,那兒像是有很大的吸引力。此刻,他的心裏在糾結著,期待著,興奮著。“咯咯,你是不欠姐錢,但你欠給姐一個報答,不是嗎?”“呃,對對,是欠師姐一個滿意的報答!”郝劍已經走到床邊,但沒敢撲到床上去,他心裏還在糾結,床上躺著的是他的“姐”,他怎能……“那好吧,現在就把這個報答還給我,來,給姐按摩!”張琳的聲音很輕很飄渺,支撐在床麵上的胳膊肘一軟,整個人便麵朝下趴在了床上。“按摩……好吧!”郝劍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猶豫一下,單膝跪在床上,做出按摩的架勢。他的聲音依然帶著那種平時的正經,好像他正做著的是千真萬確的正經按摩。張琳真有些佩服他,就算是裝,這個時候依然這麼淡定,那也說明他有著相當的定力!可事實上,她哪裏知道,郝劍心裏早就燒做了一團,隻是山裏娃的純樸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但在張琳看來,他這簡直就是最高級的高手,是用流行一種裝逼式的木納,用百分百低調的暗示,掩飾最誘惑的動作,換取打開她身體裏潘多拉的魔盒。“好吧,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張琳心中暗道。“好了,姐現在想讓你按按前麵!”張琳輕聲說著,自動翻了個身,仰麵朝天,一雙大眼睛火辣辣的盯在了郝劍的臉上。“呃?這,這……”郝劍愣住了,一雙手憑空僵住。這好像是有點兒太為難了,就是春妮嫂子也沒有給他出過這樣難的難題。女人的前麵那是能隨便按的嘛?那完全和男人不一樣呀!突然,他發覺仰躺著的師姐有了動作,而這動作更是讓他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