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小劍,你可要老實回答我喲!”張琳的眸子在房間裏紅色曖昧光線裏顯得特別亮。“啥玩意兒問題?”郝劍有些不解。“你好像也很關心那本書,說,你是不是也為了得到那本書,才突然空降到我們麗人的?要不然,你個山裏娃,又是個男人,幹嘛會想到在我們麗人裏找工作?”張琳半真半假對著郝劍開玩笑一般問道。郝劍心中猛地一驚,他原本不善說謊,但這事兒偏偏還就不能說實話,於是倉促之下顯得有些支吾:“俺關心那,那本書?師姐,那不是你自己要講的俺才聽的嘛?爺們咋了?爺們就不能在女人堆裏找工作了?那哈,哪個男爺們不想整天和美女待在一起?俺要是不來麗人,那,那你,俺,今晚上能在一起嘛?緣分呐!”“咯咯咯!”張琳向前一貼,雙臂又將他的腰緊緊環住:“緊張什麼?姐跟你開個玩笑唄,就你這傻樣,想你也不會有那麼深的心思,再說了,你老家和東海隔著一千多公裏呢,你怎麼會知道東海有個麗人女子醫院?又怎麼會知道那本書的事兒?嗬……”她雙臂伸展開,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嗬欠:“好瞌睡呀……”郝劍剛剛平靜下去的心,一下又提了起來,生怕她說要去睡覺,不再繼續剛剛的話題。錯過了今晚這個時機,以後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樣對張琳追問她沒講完的那些東西。關鍵是有關那本書的事兒,現在都太敏感。“噝……”張琳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涼爽的空氣:“我還是把話說完吧,要不然,你又要說我是說大書的,故意吊你胃口了。”郝劍提到嗓眼兒的小心肝慢悠悠的又落回到了心窩裏,暗自鬆下一口氣,正想接了張琳的話說些什麼就聽張琳又開了口。“我斷定那本書黃院長沒有傳到萬媚手中去,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你知道嘛,黃院長去世前曾經做過一個換臉手術,不過失敗了,而且病人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死了。從那以後她就鬱鬱寡歡,有一次她和我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郝劍脫口而出:“啥玩意兒?”“她說,有些古醫書留在世上也會害人,因為後人不一定能完全正確理解書裏的某些意思,一旦曲解,就會引來禍事。而且就在跟我說了這句話的那天下午,黃院長還請我陪她一同去了一趟北郊的‘黑瘴穀’。我個人極度懷疑,她把那本古書給留在黑瘴穀的某個地方了。”曖昧的紅色光線中張琳紅豔豔的唇看上去特別性感,從她唇中出來的話語很平淡,就像是在講一個傳奇故事。但她的這段話在郝劍聽來卻不是一般的驚訝。“啥玩意兒?師姐你懷疑,她把那本古醫書給留在黑瘴穀裏了?咋回事兒這是?師姐你說清楚,俺咋越聽越糊塗呢?你憑啥就這樣懷疑了呢?”他心裏著急,一出口一連串子的問號。“其實理由很簡單,黃院長上午給我說那句沒頭沒尾的話就是預兆,她不是說古醫書裏的意思曲解了就是害人嘛?聯想起她做了失敗的換臉術而死了人這件事兒,我猜想,十有八九是因為她按照那本古醫書上說的方法給人換臉,結果是她曲解了古醫書裏的某種意思,以至於手術不成功,病人死翹翹了。”大概是有些冷了,她突然貼著郝劍的身體轉了半個圈兒,將她的身體躲在了郝劍身後,並且從後麵,緊緊的抱住了他。“你想呀,現代醫術都沒有能做成換臉手術,她要是不從那本古醫書上琢磨出來換臉的術法,她敢親自去做那台手術嗎?手術失敗了,還死人了,黃院長於是就遷怒於那本古醫書,覺得它留在世上,弄不好就是禍害……”郝劍的腦子裏突然亮了一下,想起前天晚上和丁柔一起吃飯的時候,丁柔說過,黃海燕去世前的一個月,莫名其妙的說家傳古醫書是個禍害,於是她把它給藏了起來,沒有傳到萬媚手中。現在,張琳的話,恰好和丁柔的話不謀而合!這也就是說,張琳的猜測是正確的!這也就是說,張琳知道那本《天醫巧術1》現在藏身在何處!“我告訴你小劍,我的猜測,我個人認為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是正確的。因為這可不是單單隻靠推理來猜測,而是還有別的佐證。”張琳的臉上透出幾分自信和得意。“啥佐證?”郝劍張嘴問道。“你有沒有聽說,傳說那本古醫書並不單單隻是一本記載古代靈驗外科術法的書,它的內容裏,或者說這本書裏還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明末李闖王攻進京城,逼死了崇禎帝,然後李闖王從皇宮裏掠走了大量的財寶,這些財寶的下落就成了千古之謎,而據說萬家的這本古醫書是從李自成的貼身侍醫手裏流傳出來的,書裏麵有李闖王財寶的藏寶圖!”張琳慢慢將紅嘟嘟的嘴唇貼在了郝劍的後背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嘴唇離開,笑嘻嘻的欣賞郝劍後背上的紅唇印:“當然了,這個傳說我是最近有關萬家有本古醫書的傳聞流傳起來後我才聽說的,黃院長在世的時候,幾乎沒有人知道萬家有那本古醫書,哪裏會有人傳說什麼李自成的寶藏藏寶圖會在那本古醫書裏?”郝劍又想起前天在和丁柔吃飯的時候,丁柔說,萬媚曾經對她說過,她老爸從來沒提過古醫書裏有什麼藏寶圖。但俗話說無風不起浪,好端端的,為什麼有人會把那本古醫書和李自成的藏寶圖牽扯到一起呢?郝劍正準備問問張琳信不信古醫書裏有藏寶圖的事兒,張琳卻自己又開了口。“這個傳說,我個人相信。因為那天黃院長讓我陪她去的黑瘴穀就和李自成的寶藏有關係,東海市南郊一帶的很多原住民都知道,當地流傳著一種黑瘴穀是李自成真正死亡之地並且埋藏著大量李自成掠奪的寶藏的說法!”“黑瘴穀?李自成的寶藏?”郝劍表麵木納但腦袋瓜子還是轉的很快:“師姐,你這麼一說,俺倒也覺得這本醫書和李自成以及李自成的巨額寶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黃院長認為那本古醫書會害人會不會還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怕有人覬覦書裏的藏寶圖,從而加害萬家後代,於是她索性就讓這本書消失。”“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呢!俗話怎麼說來著?哦,財寶掩禍。手裏有巨額財寶,有時候確實是禍不是福,說不定哪天有人動你的心思就把你給做了。咯咯,小劍,我發現咱倆心有靈犀呢!”張琳心中泛起一陣波瀾,突然伸手拉住郝劍胳膊,向著身後一步步慢慢退去。她的身後,正是那張八爪章魚歡樂椅。這一會兒的時間,張琳吐出的有關萬家那本古醫書的信息量簡直要比這郝劍到東海這十幾天來收集到的多出數十倍,他的大腦內存一下被這些信息占滿,CPU處理速度慢了下來,一個勁兒的在回味著張琳的話,被她拉著到了八爪章魚歡樂椅的旁邊他也渾然不知。“師姐,那哈,俺山裏人見識少,李自成俺也不太認識,你給俺說說他的事兒,另外給講講,黑瘴穀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呢?”嘴裏說著話,郝劍一抬頭赫然看見八爪章魚歡樂椅正張牙舞爪的在他麵前,像是要擁抱他。“等下再說,小劍,姐教你這個怎麼玩,咯咯,保管你玩起來什麼都不想了,其樂無窮呢!”張琳臉色醉紅,媚眼如絲,聲音輕柔,走到八抓章魚歡樂椅前麵,壓屯彎腰,自己先坐在了那張小椅子上,手裏還拉著郝劍的手臂。“老鬼說別看女人裝正經,其實真要是上過床,那個癮要比男人還大,這話果然不假。”郝劍心裏嘀咕了一句。眼前的張琳顯然是又動了情,麵對那稀奇古怪的歡樂椅,郝劍自然也想體驗一把它的奧妙,但黑瘴穀,李自成的寶藏以及古醫書這些字眼兒像是化作了一百隻貓爪在他的心尖尖上撓著,癢的難受。“那哈,師姐,你還是先把李自成以及黑瘴穀給俺講講吧。俺這人性子急,心裏存不下事兒,這兩件事兒擱心裏,俺七上八下的啥也沒心思弄呢!”他就站在張琳麵前,一臉實誠的說道。“嗨,還給姐擺上譜了是不?”張琳嬌嗔的瞪了郝劍一眼。“哪是擺什麼譜,師姐,你還不知道俺?俺心裏有啥就說啥,從來不會說假話。這可不是就心裏七上八下的,誰讓師姐你故事講得這麼精彩,撩的俺總想著那事兒呢?師姐,你就嘎嘣脆的一禿嚕子說完了吧,俺那旮旯的人就不喜歡磨嘰!”郝劍低頭看著坐在他麵前的張琳,柔和的光線裏,她的皮膚顯得特別白皙,朦朦朧朧的泛著些迷人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