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嗒”一聲輕微的響動,洗浴間門輕輕關上的聲音。郝劍的嘀咕,趙詩雨並沒有聽見。電視的大屏幕上正播放著一個愛情肥皂劇,郝劍看的心不在焉,腦海裏總有趙詩雨剛剛穿著睡裙的樣子。張琳已經把他從一個男孩變成了男人,經曆過女人的男人對女人的神秘已經不是那麼陌生,但卻好像更想的慌。郝劍的腦瓜裏憑空臆想著趙詩雨匈前的樣子。“郝劍?郝劍!”一聲柔柔的呼喚像是來自遙遠的天邊,把郝劍正信馬由韁的思緒拉回現實的同時也讓他微微一愣。聲音是趙詩雨的。但有點兒反常,平時衝涼的時候,趙詩雨重來都沒有喊過他。今天,反常的事兒太多。“哎!”郝劍慌忙應了一聲。洗浴間那邊突然又沒有了聲音,就連之前令郝劍感到心動的“嘩嘩”的水聲此時也沒有了。屋子裏一下安靜下來,隻剩下電視機裏的男女主角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就在郝劍準備打破這安靜,問趙詩雨喊他究竟有什麼事兒的時候,趙詩雨卻先開了口:“哦,我,我想請你幫個忙,可以嗎?”郝劍心裏脹的滿滿的情緒瞬間低落了下去,之前,他身體裏的激清已經被她不尋常的喊聲給激發了出來。原來卻隻是幫個忙。“呃,趙姐你跟俺還客氣個啥?說吧,幫你做什麼?”郝劍大咧咧道。“我的內衣忘記拿了,你能幫我拿過來嗎?”聲音很輕,似乎有些難為情:“其實剛才我已經把它們放在了床上。”“就這事兒?那還不簡單?你等著趙姐!”郝劍連想都沒想,一口應承了,腳下步子邁開,向著趙詩雨的臥室走去。她臥室的燈開著,推開門,他的目光向著鋪著潔白床單的床上看過去,果然見到一套白色的內衣正靜靜的放在床上。內衣是蕾絲的,很漂亮。郝劍伸手就去拿,東西托在了手掌裏,心中突然升騰出一股異樣情緒。“郝劍?郝劍,你找到了嗎?”趙詩雨的聲音又柔柔的傳來。郝劍連忙應允:“呃,找到了找到了,俺這就給你拿過去!”就像是做賊被抓了現行一般,他連忙將托著那套內衣的手垂下,攥著它快步向著趙詩雨的臥室外走去。“喂,你可不能到門口來,你必須靠牆站在門邊兒!”聽著郝劍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站在洗浴間裏的趙詩雨一顆小心肝立馬狂跳不止。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動如此大膽的向一個男人示好,但她不希望事情有更深層次的發展,畢竟她還沒有完全做好成為郝劍女人的準備。“呃,好,那俺就在牆根兒站著!”郝劍應了一聲,站在靠近洗浴間門的牆邊兒:“你開門吧,內衣俺手裏拿著呢,俺手臂伸在門口兒了,你一開門就能拿到。”“你,你可不許有什麼別的想法,我拿了你手裏的內衣,你就必須趕緊離開,你答應我!”趙詩雨的聲音很軟,帶著幾分羞澀。事實上,她的心此時很忐忑,這個“誘惑”也是很危險的,誰都知道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萬一他等下一衝動衝進門裏來,那麼結局就隻能是有一個,她今晚開始就成為他的女人。可她完全還不想。“俺能有什麼想法?趙姐,俺知道你的意思,但你還不信俺呐?俺山裏人是有些粗,可絕對不會欺負女人,你放心好了!”郝劍的聲音,依然是平時那種憨憨的,帶給人一種可信感。雖然此刻他心裏正七上八下的翻騰著,但他沒想過要借機怎麼樣趙詩雨。“吱呀。”一聲,洗浴間的門開了小小的一條縫,隨後一個白皙的,帶著露水一般水滴的手掌從那小小的門縫裏伸出來。一點點的,先是手,後是手腕和小臂,門縫也被撐的一點點加寬。郝劍看著那纖柔的手臂,尤其是那上麵濕漉漉的水珠讓他體內的雄性荷爾蒙迅速分泌過多,身體興奮起來,一下有了反應。“哪兒呢?你幹嘛呢還不快點兒把我的內衣遞給我?”趙詩雨的聲音,有點兒急,夾雜著幾絲責怪。郝劍慌忙像是扔燙手的山芋一般,將手掌心裏攥著的那套內衣、一股腦兒的塞在了她伸出來的那隻手裏。白皙的手臂就像是夏天裏剛剛冒出來的荷葉尖兒,嫩乎乎的,卻不肯讓郝劍多看一眼,倏然縮進了門裏,緊接著就是一聲洗浴間門關上的“哢嗒”聲。“噓……”郝劍整個人靠在牆壁上長長鬆出一口氣。太緊張了,太刺激了,郝劍的小心髒剛剛歡快蹦跳的厲害,這會兒好不容易在慢慢平複。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出,郝劍能想的到,那是趙詩雨在洗浴間裏穿衣服。“哎喲!”趙詩雨伸手捂住張成“O”型的小嘴兒:“你可嚇死我了!幹嘛呀你,怎麼還在這兒靠著呢?”她嗔怪的嘟囔了一句,白色身影從他麵前飄過。事實上,趙詩雨的心裏此刻美滋滋的,剛剛隻是裝作不經意的瞟了郝劍一眼,她已經斷定,他現在完全被她吸引。看來,今天的主動得到了應有的回報。“呃,俺,俺……”郝劍一時心慌意亂有些語塞,支吾道:“俺在這兒等著,想看看趙姐你還有沒有什麼需要俺幫忙的。”“噗嗤!”走到客廳中間位置的趙詩雨掩嘴一笑,倒也不揭穿他的謊言:“哦?那你還想幫我什麼忙呢?”她的語氣很輕柔,秋波滿盈的眼睛大膽的盯在郝劍的臉上。“俺,俺……”山裏娃見識少,縱使是已經被張琳變成了男人,但卻依舊沒有“調請”細胞,並沒有聽出來趙詩雨話語中的曖昧。“咯咯咯……”趙詩雨巧笑倩兮:“郝劍,我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內衣對於女人來說,是私密之件兒,輕易並不會願意讓男性觸碰。如果,一個女人願意讓男人觸摸她的內衣,那最起碼說明,她把這個男人當做了最親密的朋友!”話說完,趙詩雨臉色緋紅,一轉身,輕盈的邁步向著她的臥室走去。在她看來,她的話說的意思已經夠明顯了。“哎,趙姐你別急著睡……”郝劍邁步的同時這才感覺到小腹下有些異樣,低頭去看,果然見男人的表現十分突兀。他頓時慌了神,連忙下意識的夾著腿止步不前。直到趙詩雨臥室方向傳來了關門聲,郝劍這才鬆下一口氣兒,看了看小腹下,或許因為剛剛的緊張,男人的表現已經消退。“這個趙姐,今天怎麼這麼奇怪?很明顯的對俺溫柔了許多,還讓俺給她拿內衣,這是要和俺好的節奏嗎?要是那樣,俺一個大老爺們兒總得做點兒什麼表示一下吧?”郝劍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眼睛盯著窗外那輪圓月,美滋滋的想著。事實上,長期和一個美女在一起同居但卻不能幹正常男女同居所能幹的事兒,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整天看著美女的各種撩人姿態,實在不是享受福利,而是一種痛苦的折磨。男人的潛意識裏,郝劍早就想能和趙詩雨擦出點兒擦槍走火的事兒,隻不過,趙詩雨的身上那股高傲嬌冷的氣質卻讓他一直不敢靠近。現在,趙詩雨突然對他溫柔有加,郝劍的心思活泛起來……一大早起來小區裏那棵高大的老楊樹上就有一隻知了在歡快的歌唱:“熱呀熱呀,熱呀熱呀。”走出陰涼的樓道,刺眼的陽光劈麵而來,刺的郝劍趕緊眯上眼睛適應了一會兒,這才慢慢睜開。看來,今兒又是個“熱情似火”的日子。麗人美容院暫時停業了,走進美容院獨立的小院,以前這個時候早已是一片喧囂,穿著白大褂的美女醫護和各種來做美容的女顧客來來回回走動,構成一道別致的靚麗風景線。但是今天卻一片安寧。昨天被宣布停業整頓之後,萬媚就有安排,所有美容院的職員,今天一律在四樓會議室裏看H國美容術的教學片兒,自我學習。空蕩蕩的小樓讓郝劍覺得有點兒不太適應,但剛剛走進辦公室,屁古還沒挨著大班椅就聽見桌子上的座機驟然炸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