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組老式的鐵皮文件櫃,櫃角位置已經有了些毛邊兒。“呃,怎麼了?”郝劍見劉雅娜蹲了下去,連忙關切問道。“沒什麼,剛剛不小心被掛了一下。隻是可惜了這雙絲襪,哼,掛的不能穿了!”她嘟著嘴,做出一副可人狀。“幸虧本美女未雨綢繆,備了一雙絲襪在辦公室。要不然的話,待會兒出門去請那些媒體記者,可真是要出大糗了呢!”劉雅娜衝著郝劍又是嫵媚一笑,一邊說,一邊走到一旁的辦公桌上,彎腰下去在辦公桌最下一層的抽屜裏翻找著。“好了,找到你了!”她很快從抽屜裏拿出來一雙嶄新的絲襪,用少女一般沒心沒肺歡喜的語調說著。繼而,她竟然旁若無人的把右腿翹在了一旁一張沙發的扶手上,開始脫下那條被掛爛了的絲襪。劉雅娜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郝劍,心中暗道:“媚術是被你身上掛著的破蛤蟆給擋住了,但我就不信這世界上還有不吃腥的貓?不過略施小計罷了!哼!”就在黑絲襪脫到了膝蓋一下,整個豐潤白潔的大腿都暴露在郝劍眼光裏,他看的正專注的時候,劉雅娜突然扭頭,火辣辣的盯著他的眼睛。郝劍就像是是被施了定身法,驚慌失措中根本來不及讓癡癡的目光從她的大腿上挪走,一時間尷尬至極。“郝院,你看,這都是為了給你找文件才被弄成了這樣!哼,我不管,你得賠我!”劉雅娜紅嘟嘟的小嘴兒濕漉漉的泛著光澤,衝著郝劍嬌嬌道。“賠,賠,俺陪你不就是了!”這會兒,他隻想擺脫被發現了“偷窺”的尷尬,額頭上滿是汗珠,巴不得趕緊的離開:“你說,多少錢一條襪子?”“嘻嘻……”她妖嬈一笑:“錢就算了,你就讓我看看你的神物嘛,好嘛郝院。”語氣裏有小女人的嬌柔,任憑是多麼堅硬的漢子,這會兒聽了她灌注著修煉媚氣的話語,恐怕也會酥了骨頭。郝劍的腦子裏此刻全是她白花花的大腿以及被抓住了“偷窺”後的慌亂,幾乎是連想都沒想,他連忙答道:“好好好,俺就讓你看看!”環顧了一下四周,愣是沒看見能隱蔽著取出雪蟾的地兒,不由皺了皺眉頭。“嘻嘻嘻,郝院你還怕我非禮你呀?我轉過臉去,你拿出來不就得了?放心好了,我是不會偷看你的喲!”說著話的同時,她一把將已經脫到了腳踝位置的絲襪從腳上扯了下來,整條美腿纖毫畢露的暴露在了郝劍的眼睛裏。郝劍隻覺得眼前那條美腿風情萬種瓷白的耀眼,眼光粘在上麵立馬遐想連篇,大腦裏一片蒼白,脫口而出道:“好,那你轉過臉,俺現在就掏雪蟾給你看。”“嘻嘻……”劉雅娜依舊是嬌笑連連,轉過頭去的瞬間對郝劍風情一瞥。郝劍心裏此刻亂極了,連忙背過身去,伸手進了褲當,抓住那掉在皮帶上的細繩將一個粗布的包包拽了出來。他轉過身去,將布包裏的雪蟾給攥在手中,拿了出來。栩栩如生的雪蟾趴伏在郝劍的手掌心裏,他衝著劉雅娜道:“好了你可以扭過頭來看了。”新絲襪已經穿在了腿上,劉雅娜穿好鞋,扭轉身過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郝劍右手掌上趴著的雪蟾。“哇,不是吧?它怎麼像是一隻活的蟾塗?難道它還沒有死?”一邊說,她突然上前一步就要伸手去摸。郝劍一驚,連忙想後退,但眼看著劉雅娜的手就要摸著了那雪蟾。突然,劉雅娜自己停住了腳步,並且伸出去準備摸雪蟾的那隻手迅疾縮了回來,口中輕呼一聲“哎喲!”一邊輕呼,一邊用手捂在了額頭上。莫名其妙的,她的頭感到一陣眩暈。趁著這個機會,郝劍退後了一步:“隻能看不能摸的!別看它現在隻是一具屍體,但雪蟾是靈物,如果被和它無緣的人摸了,它的屍體立馬就會萎縮,失去藥用作用,那麼俺再保存它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呃,劉秘書,你咋回事兒呢?”“沒,沒什麼!”劉雅娜慌忙支吾道。她已經明白頭眩暈的厲害的原因,她修煉的媚術,總體來說是一門邪術,剛剛她離雪蟾太近,雪蟾的祛邪扶正功能發揮,這才刺的她感覺一陣頭暈。“那你看好了吧?俺就說沒啥看頭,和普通的蛤蟆沒多大區別,也就是皮膚是藍色兒的而已!看好了俺就收起來了,這玩意兒嬌貴的很,長時間暴露在強光裏,它一樣也會腐爛,腐爛了就沒有藥用價值了,那俺可虧大了!”一邊說,郝劍還未待劉雅娜答話就將手掌上托著的雪蟾重新放回布袋裏,然後又轉過身去,小心翼翼的塞進了褲當。雪蟾被收了起來,劉雅娜也覺得頭部的眩暈漸漸消失。“郝院,你說的好神奇呀!隻要被別人摸了,或者是長時間在強光裏暴露了,這死蛤蟆都會腐爛?”一臉少女的好奇,實則劉雅娜心裏正琢磨著怎麼能毀了郝劍褲當裏的雪蟾。無疑,知道它的特性能事半功倍。“不錯,這玩意兒天生就是靈物,和它無緣的人,別說想捉住它,就是轉悠遍了整座大雪山,也別想聞到它的尿騷味!”“哎呀,你看,光顧著和郝院你在這兒說雪蟾了,差點兒忘了萬院吩咐的事兒呢!”她順手將剛剛脫下的那雙破絲襪扔進了紙簍,然後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一臉緊張的一邊說,一邊做出要外出的樣子。兩人一起出了門,劉雅娜向著麗人大門口走去,郝劍則走進了麗人美容院的院子裏,徑直上了四樓,鑽進會議室的那堆美女醫護中去,樂得逍遙自在。出了麗人醫院大門的劉雅娜一頭鑽進門口一輛等客的出租車中:“玫瑰女子醫院。”她一邊伸手摸出手機給南峰撥電話一邊對出租車司機道。的哥應了一聲,出租車向著位於東海西城的玫瑰女子醫院而去。“南哥,你在醫院嗎?我正在去你那兒的路上,這邊兒我得到了一些新情況,想跟你彙報一下……”她對著手機小聲說道。不過十分鍾的路程,出租車很快就停在了南峰的玫瑰女子醫院門口,劉雅娜透過車窗觀察了一下外麵四周的情景,隨即匆匆推開車門下車。玫瑰女子醫院診療樓後那幢二層小樓,二樓南峰寬大的辦公室裏,南峰正端坐在大班桌後的皮轉椅上。“什麼?照你說的這種情況,那個在幕後策劃醫鬧鬧事兒,從而威脅姓萬的那娘們兒交出手中古醫書的人是唐小兵?”他吃驚的瞪著大班桌前一張高靠背沙發椅上坐著的劉雅娜。“千真萬確,萬媚親口對我說的,而且我在郝劍那裏又驗證了一下,確實是唐小兵!”劉雅娜點了點頭。南峰將夾在手中的雪茄送到嘴邊,叼住了,狠狠的吸了一口,噴出一股藍灰色的煙霧,辦公室裏一片靜謐,他和劉雅娜對望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幾分鍾後,南峰在一片藍灰色的煙霧中抬起頭,眼裏閃爍著陰鷲一般的光:“姓唐的那小子仗著他老爸的勢力,在東海目中無人,我雖不怕他,但他確實難以對付。娜娜,我看咱們得提前動手了。既然姓郝的那熊孩子在萬媚身邊有些礙事兒,我看不如費點兒事把他先給做了!”劉雅娜並沒有急著應和南峰的話,這讓南峰覺得她一定是有別的想法,於是問道:“怎麼?你還有別的想法?”她這才搖了搖頭:“姓郝的那熊孩子你也知道,不是那麼好做掉的,就算是咱們多派點兒人,多費點兒事,也不一定就能做的了他,他的邪術太邪門!而且,現在做掉他的話,也不是時機,恐怕會引起萬媚的警覺,我覺得不如咱們給他來個借刀殺人!”“什麼?借刀殺人?你說清楚點兒,借誰的刀?怎麼殺?”南峰完全沒聽懂劉雅娜的話,不由皺著眉頭對她問道。“嘻嘻嘻……”劉雅娜一陣媚笑,站起身向著南峰走去,伸出蘭花指,俏兮兮的在他額頭上點了一下:“南哥你平時那麼聰明,這會兒怎麼糊塗了?咱們給他設個套,就這樣設……”她索性楊柳細腰輕輕一扭,一屁股坐在了南峰的懷裏,柔軟的嘴巴貼在他耳邊私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