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鬼呢,淩晨雞都還沒有叫,你的手機倒是叫個不停,害的我被吵醒!”“鬼影”站定在客廳裏,伸手撩了一下披散在麵前的頭發,衝著郝劍說起了“人話”。郝劍這才看清楚,客廳當中那個“鬼影”原來竟然是趙詩雨。吐槽了幾句,趙詩雨狠狠瞪了郝劍一眼,徑直推開臥室門,走了進去。剛剛,迷迷糊糊的睡夢中她被郝劍的手機鬧鈴聲給吵醒,於是索性去了一趟衛生間,沒想到回來走到客廳,正遇上郝劍拉開臥室門,大呼小叫的衝著她喊“鬼”。趙詩雨將自己摔在了床上,這才想起郝劍的行為看起來有些詭異。剛剛,她以為他的手機響個不停是有電話打來,現在她醒悟過來,他定了鬧鈴,這麼早就出去了。聯想起昨天的“黑瘴穀事件”,趙詩雨完全沒有了睡意,她在漫無目的的猜測,郝劍這麼早出去會幹什麼呢?驀然,她又想起了前幾天郝劍一夜未歸的事情,心中頓時糾結起來。眼下,“璟瑜古玩珠寶公司”成立在即,她差不多把她下半生的命運全部押在了郝劍身上。可他卻越來讓她覺得難以看懂,別看他表麵上木納大山炮一枚,但事實上,她覺得他身上一定有很多秘密。不搞清楚他的底細和他身上的秘密,趙詩雨害怕自己又會吃虧,就像之前和鄭凱相處時那樣,不知不覺中她差點兒跌入萬劫不複的深淵……趙詩雨在床上輕輕翻了個身,橫下一條心,決定加速對郝劍的柔情攻勢。眼下,就她和郝劍之間的狀況來說,唯有她“柔情蜜意”的靠近他,或許能讓他放鬆警惕,從而被她摸到一些底細。“璟瑜古玩珠寶有限公司”開業在即,按照趙詩雨的設計,公司起點就應該高調,為此,她製定了一個計劃,讓公司開業那天就一炮打響。這個計劃,她必須要在開業前完成,也就是說,必須要在這幾天實施。就在趙詩雨終於讓心境漸漸平靜下來一些,睡意朦朧襲來的時候,郝劍已經走進了麗人美容院的大門。夏日的淩晨五點,天色已經有了微亮,灰蒙蒙的天空中雖然還有隱約的星星在眨眼,但東邊的天際,已經有了朦朧的橘紅色,要不了多久,太陽就要升起。和白天裏的喧囂不同,此時的麗人美容院大院裏靜悄悄的,整個院子裏除了留有兩三個值班醫生外,剩下的就是病房裏七八個住院的顧客了。隻不過,此時正是人習慣酣睡的時候,從院子裏的靜謐可以看出來,所有人都應該在夢中。“嗡嗡嗡……”一陣輕微的汽車馬達聲由遠及近,在美容院門口麗人女子醫院的停車場上安靜了下來。郝劍伸頭去看,隱約看見停車場上孤零零的停著萬媚那輛紅色MINI。他連忙走到樓上他的辦公室裏,靜坐在窗前,打開窗子便看見一個人影兒從大門走進,向著樓內走來。“篤篤”兩下輕輕的敲門聲,萬媚伸手將郝劍辦公室虛掩的房門推開。“麻藥呢,準備好了嗎?”沒有過多的廢話,萬媚一臉嚴肅的走近郝劍,順手將自己手裏提溜著的隨身小包放在了郝劍辦公室的沙發上,然後打開,從中拿出一個黑色的小袋子。“準備好了!”郝劍連忙站起身:“媚姐,現在總應該可以告訴俺,用麻藥要麻翻誰了吧?”萬媚突然打了個嗬欠,然後伸了個懶腰,翻了郝劍一眼:“在城市裏混,你應該學會忍耐和沉穩,事到臨頭自己看,別總是那麼多的問號。走,拿著你的麻藥跟我走,你心中的一切疑問都將解決。”話說完,事實上她已經轉身向著門外急急走出了兩三步。郝劍連忙帶上早就準備好的麻醉藥瓶,跟在萬媚身後,一起向著樓下走去。整個美容大樓亮著燈,但卻靜謐十分,兩人躡手躡腳,唯恐驚醒了樓內的值班醫生。好在這兩天麗人美容院停業,值班醫生手頭應該都沒有身事情,所以睡的安穩踏實。出了美容大樓,借著已經亮起來的微微晨曦,萬媚輕手輕腳的摸到了那個“女醫鬧”的病房前,推了推門,正如她所料,門是從裏麵鎖上的。好在萬媚早有準備,白天的時候已經事先在美容院的後勤科偷偷找到病房的備用鑰匙配製了一把,此刻拿出,捅進鎖眼兒,悄無聲息的將房門打開。郝劍跟在萬媚身後,輕盈閃動身軀進入房間。外麵雖然晨曦微露,但房間裏依然光線黯淡,兩人在門口屏住呼吸,站定了適應一下光線,這才看清楚屋子裏的一切。郝劍吃驚的發現,原本兩人的病房,現在就隻剩下了“女醫鬧”一個人在酣睡。他立馬明白過來,一定是萬媚為了行動方便,找什麼理由將房間裏另外一位病號給調走了。“你的麻藥要派上用場了!”萬媚壓低聲音,嘴巴幾乎是貼在郝劍耳邊,用手指了指在床上酣睡的“女醫鬧”道:“把她麻醉過去十分鍾,動作要快,讓她毫無知覺的睡過去!”她嘴巴裏嗬出的熱氣吹的郝劍的耳朵癢癢的,隻不過眼下的形勢好像並不允許他有什麼旖旎的想法。郝劍輕手輕腳走到床邊,朦朧中看見“女醫鬧”那張姣好的麵容,此刻正酣睡著,如同嬰兒一般恬靜。事實上,這個做內衣模特的女人,長的還是挺漂亮的,或許因為有些悶熱的緣故,她穿著睡衣的身體上隻在小腹位置馬馬虎虎的蓋著一角毛巾被,身體大部分都被郝劍攝入了視線中。夏天的睡衣原本就薄,此刻他幾乎可以隱約看見睡衣裏白皙的身軀以及那些讓人著迷的凸凹點。尤其是匈前的偉傲,此刻隨著她均勻的呼吸而有規律的起伏著。突然,郝劍感到光果的手臂上猶如被什麼東西夾了一般,一陣醒神的疼痛,他連忙扭頭去看,卻見萬媚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他身邊。剛剛的疼痛,正是她用手指甲狠狠在他胳膊上掐的。此刻,她更是用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狠狠的瞪著他:“還不動手,你是想等她醒過來嗎?”沒有聲音,隻有口型。她最看不慣的就是郝劍這幅“色兮兮”的樣子,可男人本色,平日裏見他的眼光總是在醫院裏那些美女醫護們身上的關鍵位置停留,甚至在她身上放肆的占便宜,她倒也覺得可以理解。但現在,事情隱秘而且迫在眉睫,他居然還有閑心思在這兒欣賞睡美人,萬媚真是惱火之極。要不是環境所限,她真想狠狠的踩他一腳,提醒他專心致誌的“幹活”!郝劍連忙蹲下身,將裝著麻醉藥的藥瓶拿在手中,打開瓶蓋兒,瓶口對著床上躺著的“女醫鬧”的鼻孔,隨即用另一隻手在瓶口處輕輕扇動,瓶子裏液體揮發的氣味一點點鑽進她的鼻孔。屋裏屋外一片寂靜,突然,“女醫鬧”翻動了一下,嚇的郝劍和萬媚連忙蹲下。還好,隻是一個睡夢中本能的翻身,“女醫鬧”並沒有醒來。“好了沒有?”萬媚和郝劍臉對臉,她用口型對著他“說”道。郝劍點頭,衝著萬媚伸出一根手指,同樣用口型無聲道:“一分鍾!”說完話,他站起身,繞到床的另一邊,再次將瓶口對準“女醫鬧”的鼻孔,手掌微微扇動,小瓶子裏的氣體緩緩隨著她的呼吸進入她體內。“行了!噓……”一分鍾後,郝劍收回瓶子,長長呼出一口氣,衝著萬媚道。靜寂的屋子裏,郝劍雖是輕聲輕語,但聽起來聲音依然很大,倒是讓正處在靜謐心境中的萬媚嚇了一跳。第一次這麼偷偷摸摸的做事,她算是體會到了“做賊心虛”的含義。萬媚迅速的平靜了一下心境,然後將手中提溜著的黑色小袋子打開,從中拿出一個包著遮光紙的廣口瓶。“你幫我拿著。”她一邊說,一邊把廣口瓶遞給了郝劍:“你確定,她現在已經完全麻醉,什麼知覺也沒有了嗎?”“放心吧,杠杠滴!俺配製的‘毒藥’,那是相當的靠譜,現在你就是在她身上拉上幾刀,保管她連哼唧都不哼唧一聲!”郝劍用另一隻手輕輕拍著胸脯道。萬媚翻了他一眼:“轉過身去!”“轉過身去?俺?”郝劍右手食指指著自己鼻頭:“幹哈?咋又讓俺轉過身去?”他正想看個明白萬媚葫蘆裏到底買的是什麼藥,不料萬媚卻下達了這個指令。“我需要先脫下她的衣服,難道你想站在這兒欣賞嗎?”萬媚的口氣裏充滿揶揄。“脫她的衣服?”郝劍表情複雜的看了看萬媚,無奈應了一聲:“好吧,俺轉過身去!”話說完,郝劍慢悠悠的轉了身子過去,一臉心有不甘的表情。身後,傳來萬媚弄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想必一定是她在脫“女醫鬧”的衣服。那些聲音撩撥的郝劍心尖發癢,心中的好奇越來越盛,他太想知道萬媚昨天一早就去了黑瘴穀,然後今天一大早又吊詭的鑽進這病房,還讓他用麻藥將“女醫鬧”給麻翻了過去,現在又脫“女醫鬧”的衣服,究竟是在鬧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