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蚱,去,把銬子拿來,把這熊孩子給我銬上!”幾乎是丁柔話音落地的同時,唐小兵也衝著身後站著的“螞蚱”道。幾塊兒“爆頭”的泥塊兒算是把郝劍砸“醒了”,使他意識到此時他和丁柔完全處於劣勢,想要擺脫困境必須冷靜下來。他狠狠的瞪了唐小兵一眼,卻沒像剛才那樣火冒三丈的罵唐小兵“癟犢子玩意兒”。唐小兵獰笑著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得瑟的揚了揚手中拿著的一塊兒泥團:“大山炮子,看來你也懂‘識時務者為俊傑’,不過,老子告訴你,晚了!今天你就是跪舔,老子也得廢了你身上一個物件兒!”“你……”郝劍滿臉漲紅,衝動的雙手“刨”動一下,身體躥到了岸邊。“郝劍,別理他,他就是條瘋狗!”一旁,丁柔白皙的胳膊劃動,身體貼上了郝劍,伸手拉住他的胳膊。郝劍呼出胸中一口悶氣,眼睛死死瞪著唐小兵。“瑪的,有種你上來打我呀!哈哈哈,看在你和我的女神這麼親熱的份兒上,等會兒我把她弄上床,給你個機會,就讓你在旁邊兒‘觀戰’如何?”郝劍努力壓抑心中的怒火,秉直的脾性讓他憋的滿臉通紅,正準備怒斥唐小兵幾句,就覺得水下的右小腿位置,丁柔滑嫩的纖足輕輕摩挲了他幾下。他扭臉看向丁柔,丁柔正用眼神製止他的衝動。“哈哈哈!賤人,原來你也會眉來眼去?等著吧,今天老子讓你倆都會很‘銷魂’的!哈哈哈!”過於得意,唐小兵仰頭怪笑。趁著這個機會,丁柔嘴巴湊在郝劍耳邊,快速道:“先讓他得意,趁他放鬆警惕,上岸後想辦法脫身!”話剛說完,就見“螞蚱”從遠處跑了過來,跑到近前,他從後腰上抽出一副錚亮的手銬:“老大,銬子!”唐小兵看向郝劍:“滾上來吧!”郝劍還在糾結,丁柔隱在水下的腳又輕輕的在他右小腿上摩挲了一下,他這才不情願的使勁兒“刨”了兩下,身體靠近綠洲岸邊,抬起的右臂剛剛支撐在岸上,唐小兵衝著“螞蚱”使了個眼色,“螞蚱”迅疾蹲下身,手裏的手銬“哢嚓”一下砸在了郝劍的右手腕上。“熊孩子,我看你今天還怎麼用邪術!”“螞蚱”惡狠狠的瞪了郝劍一眼,咬牙切齒道。一邊說他一邊使勁兒拉了一下手銬,郝劍不由自主的縱身上岸,腳跟還沒站穩,“螞蚱”利索的拉過他的左手,手銬的另一端“哢嚓”一聲銬在了他的左手上。緊跟著,“螞蚱”報複似的向著郝劍的小腹踹出一腳!兩人相隔距離近,而且“螞蚱”踹出的這一腳對郝劍來說是毫無防備,等他看見“螞蚱”的腳踹出,再想躲避已經晚了。“嘭!”的一聲悶響,“螞蚱”的腳踹中郝劍小腹,郝劍不由彎腰,身體踉蹌著連著退後兩步!“癟犢子的玩意兒,有種別跟俺玩陰的,是爺們咱就一對一的幹,俺要是眨一下眼睛,俺就不是男人!”郝劍直起身,怒火燒的眼睛裏發紅,捂著小腹衝著“螞蚱”嚷嚷。“草,什麼社會了?誰他麼的和你一對一的幹?傻比呀?去死吧你!”“螞蚱”好不容易得了個機會能報複郝劍,嘴裏叫罵著,忽然腳下發力,助跑了兩步,騰空躍起,右腳再次踢出,直擊郝劍的胸口!論起用毒藥,這天下除了老鬼以外,郝劍要是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但要是論起拳腳功夫,郝劍除了有些在山裏鍛煉出來的蠻力以外,還真是菜鳥一個。“螞蚱”又是一腳飛出,眼看著就到了郝劍麵前。此時已經遊動到了岸邊的丁柔嘴中忽然疾呼一聲:“住手!”與此同時,她伸手在岸邊摸了一塊兒鵝卵石,“嗖”的一聲朝著“螞蚱”的麵門擲去!騰身在空中的“螞蚱”一臉得意,眼看著一腳就又踹在了郝劍的胸口,卻突然發覺一個黑影疾速向著他的麵門飛來,心下兀自一驚,連忙伸手在麵門前以求自保,腳上的攻勢自然亂了。郝劍趁機向右移動身體,躲過“螞蚱”這一腳!“嘭”的一聲輕響,丁柔擲出的鵝卵石砸中“螞蚱”攔在麵門前右手手背上,疼的他“哎呦”一聲叫了起來!“唐小兵,你們誰要是再敢動郝劍一下,我今天寧願和你拚了!”丁柔飛身上岸,衝著一旁的唐小兵嚷嚷道。丁柔的倔強脾氣唐小兵是領教過的,此時見她一臉怒容,唐小兵倒是不想在這公共場合和她過於矛盾激化,他想的,是把丁柔弄上他的車,那就一切都由不得她了!“好好,現在就不動姓郝的!”唐小兵衝著丁柔邪惡一笑,隨即對“螞蚱”道:“螞蚱,住手!人帶回去,慢慢玩!”說到那個“玩”的時候,又饒有意味的看了丁柔一眼。丁柔狠狠瞪他一眼,不再搭理他,自顧走到郝劍身邊,伸手攙扶著郝劍,一起向著休閑區那邊的岸邊走去。“站住!”丁柔和郝劍經過唐小兵身邊的時候,唐小兵嫉妒的眼裏都要噴出火來。他陰沉沉的衝著兩人喝了一聲,隨即又道:“你倆不能一起走!柔柔你走前麵,姓郝的交螞蚱手裏,柔柔你和我一塊兒上車,咱們到我那裏好好來了解咱們之間的事情!”說著話,他向著丁柔和郝劍所在的位置走過來。“柔柔姐,等會兒俺會讓唐小兵‘中毒’,你趁機控製他!”郝劍趁著唐小兵還沒有近前的機會低聲對丁柔說道。丁柔一驚,大眼睛詫異的看向他。她一直在想著逃脫的方案,卻沒想到,看郝劍這樣子已經有了辦法。“嗨!還特麼嘀咕什麼呢?”唐小兵隻見郝劍的嘴巴在動,並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麼,於是貼近兩人,一把將郝劍拽到一邊,然後幾乎將臉貼在丁柔的臉上:“聽好了美女,等會兒你要是敢耍花樣,我立馬讓螞蚱把姓郝的小子給廢掉!”一旁,“螞蚱”緊走兩步趕了過來,一伸手就要去抓郝劍!“噗!”的一聲輕響,卻隻見郝劍的嘴巴上多了一根又細又短的竹管,剛剛那聲輕響正是他吹出毒針的聲音。毒針近距離刺中唐小兵的脖頸。立時,唐小兵殺豬一般叫嚷起來:“疼,疼,疼死老子了!”他的雙手本能的想去捂疼痛的脖頸,但剛剛捂上立馬又拿開,碰著了紮進脖頸皮膚裏的毒針尾部,疼痛更加厲害!“柔柔姐,控製癟犢子的!”郝劍急忙衝著丁柔嚷嚷一聲。事發突然,即便丁柔是空警,有著非同凡人的職業快速反應,但微微的愣怔還是必不可免的。郝劍的叫聲,讓她從愣怔中反應過來,一步上前,伸出右臂卡在了唐小兵的脖頸上。“啊!疼死老子了!疼疼疼,丁柔你就不能別勒這麼緊嘛?”說著話,唐小兵忽然抽搐起來!丁柔勒在他脖頸上的手臂將原本露在外麵的毒針尾部也硬生生的“壓”進了他的皮膚裏!“草,救老大!”“螞蚱”此時也反應過來,狂吼一聲,招呼其他幾個混混就向著丁柔衝過去!“誰敢亂動?誰敢亂動,俺就再吹一針,讓唐小兵下半輩子都抽個不停!”郝劍故意抖動了幾下嘴裏叼著的竹管!最開始遇見唐小兵一夥,倉皇之中他忘記了舌頭下藏著的“救命毒針”。這“救命毒針”就隻能吹出一發,平時毒針藏在特製的竹管裏,而竹管就常年壓在郝劍的舌頭下。這是老鬼獨創的“救命術”,那竹管也是由他特製的,平時就專門鍛煉壓在舌頭下,久而久之習以為常,也就成了最隱蔽的“暗器”。剛剛,在水裏丁柔用腳碰他,告訴他先上岸然後找機會脫身的時候,郝劍猛然想起了這根“救命稻草”,於是心中有了主意。隻不過,當時他在水裏,並不適合用毒針製服唐小兵,這才裝作不情願的樣子,上了岸,找了機會,一針製服唐小兵。聽郝劍這般一嚷嚷,又看唐小兵抽搐的簡直就像是羊癲瘋發作,“螞蚱”等人急忙刹住前邁的步子,站定在原地死死的盯著郝劍。“吹針,暗器秘術之一,能連發八根毒針,中俺毒針者疼痛難忍,非死即傷!”郝劍用嘴角叼著那根竹管,嘴裏嗚哩哇啦的對著“螞蚱”說道。郝劍會使“邪術”,這一點“螞蚱”深知,現在唐小兵被挾持,而且郝劍嘴裏還確實叼著一根吹針的竹管,“螞蚱”於是不敢輕舉妄動。看“螞蚱”膽怯的神色,郝劍暗自舒出一口氣。與此同時,憋在心中的一口氣兒激發出來他一個大膽的想法,於是郝劍扭頭衝著丁柔道:“柔柔姐,來來,俺這吹管交給你,要是癟犢子的玩意兒們敢隨便動一動,你就給唐小兵再吹一針,俺保證他下半輩子都一直這樣抽抽!”話說完,他走到丁柔身邊,也不顧丁柔疑惑的眼神,自作主張伸手將從他嘴裏取下來的竹管塞在了丁柔的兩片紅唇之間!隨後,郝劍向著“螞蚱”等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