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躬身退走,長廊裏隻剩下了郝劍一人,和對麵回廊裏那些喧鬧的場景形成鮮明對比,有些寂寥的味道。這些房間是情人相聚之地,眼前的包房又正是以“情聚”命名,而古運河邊正是以風月著稱,在這樣的環境裏,在這樣的氛圍中,劉雅娜挑了這樣一個房間請他來陪她吃飯,而且還特意囑咐一定要來。這是什麼意思?站在包房門前,郝劍的小心肝急速的跳動起來,一想到劉雅娜嬌媚的樣子以及她時不時射向他的曖昧眼神,郝劍心中立馬又湧起一陣悸動。他努力淡定了一下有些激動的心情,伸手將房間門推開,一股涼氣撲麵而來。房間果然正如之前店小二說的,不大,但布置的溫馨而充滿古韻氣息。進門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小廳,廳的四壁上懸掛著幾幅木板水墨畫,一個古色古香的小方桌在廳的正中央,上麵擺著文房四寶以及一副細瓷仿古的茶具,四周四個圓麵曲腳的高腳木櫈擺在那裏,令人感覺走進了古時飯店的上好客房。小廳過去,一個小巧的木質拱形門裏就是飯廳,放著一張大些的八仙桌,同樣是圓麵曲腳的高腳木櫈擺在桌子旁,不過隻有兩個。四壁上懸掛的是宣紙畫,大概是故意做舊處理了,總之看上去就像是很多年前的舊貨。讓郝劍覺得感興趣的是一個仿古的洗臉架,架子上是一個銅盆,就放在內廳的角落裏。“郝哥……”劉雅娜嬌滴滴的聲音傳進郝劍耳朵裏,郝劍不由虎軀一震,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翩翩飄過來的劉雅娜。她可是一向正正經經的稱呼他“郝院”,怎麼這會兒變成“郝哥”了?而且,郝劍從來沒有見過她此時這般的表情,親昵中含著嬌憨,嫵媚中又帶著幾分曖昧。“你,叫,叫俺?”他站在內廳的入口處,有些遲疑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咯咯!怎麼了嘛你?我就不能教你一聲哥?哼,我聽那個舒暢不就這樣稱呼你嘛?這樣稱呼親熱,我喜歡!”她的聲音軟軟的,很好聽,一時讓郝劍覺得心頭癢癢的。“可,可她是俺朋友的妹子,叫俺哥那是天經地義……”不知道為什,他突然想解釋一下。“妹子妹子,咯咯,難道我比你年紀大嘛?我是不是你妹子?對了,今天咱們不論‘官稱’和一切職業上的關係,這裏有的隻是私交,我就要喊你哥,哥,大表哥!咯咯咯!”她俏皮的走上前,伸手拉了郝劍一把,將他拽到了桌子旁坐下。桌子上,早就擺好了幾個省城的特產涼菜,隻是看了一眼,郝劍就有了食欲。隻是,桌旁擺著的一瓶白酒,卻讓郝劍暗暗吃驚不小。那是一瓶五糧液。他的眼光剛看在瓶子上,就見劉雅娜白皙的小手伸了過去,抓住瓶頸,然後利索而熟練的打開,並且殷勤的將兩人麵前的玻璃杯給斟滿。“喝白酒?”郝劍脫口而出。“對,白酒才夠勁兒!不喝白酒怎麼能對得起古運河畔上百年的風月韻味兒呢?”劉雅娜將郝劍麵前的杯子推了過去,一雙睫毛忽閃的大眼睛裏射出火辣辣的目光看向郝劍:“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咯咯,郝哥你一定知道這句話吧?怎麼,我都不怕,你還怕?”郝劍原本癢兮兮的小心肝突然狂跳起來。她的眼神,她說話的語氣,怎麼像是在對他挑逗呢?郝劍幾乎自己都難以相信,劉雅娜會對他這樣熱情。在麗人女子醫院裏,劉雅娜一向都是很淑女的樣子,偶爾俏皮也是帶著些萌萌噠的味道,即便有時候在他麵前有些小曖昧,也都十分隱晦。他還在“心猿意馬”的思索,劉雅娜已經夾了一筷子菜在他麵前的小碟子裏,隨即端起酒杯,伸直手臂到了他麵前:“來,為咱們單獨的二人清靜世界先碰一下!別以為我是隨隨便便就請你吃飯了,咯咯,哥,你今晚的任務可是很重的喲!”郝劍不得不端起麵前酒杯,好奇問道:“任務?呃,俺有什麼任務?”“咣”的一下輕響,劉雅娜主動讓自己的杯子在郝劍的杯壁上輕輕碰了一下。晶瑩剔透的酒液到了她的紅唇邊,紅唇微微開啟,輕輕夾住了杯壁的那一瞬間,郝劍覺得她特別性感。“和一個美女一起喝酒,作為一個紳士,第一重要的就是要充當護花使者,保證美女的一切安全!”她啜下一口酒,然後酒杯對著郝劍憑空晃了晃,那意思是示意郝劍喝酒。郝劍隻好先呡了一小口,立時覺得火辣辣的感覺從口腔到食道升騰而起。空腹喝白酒,是他最不習慣的。而且,別看他脾氣有尿性是個男爺們兒,但卻天生不能喝酒,喝不了多少就醉了。“要做到這一點,那就等於是說,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我安全的回到酒店我的房間為止,你都要形影不離的和我在一起。當然了,如果我醉了,你還要攙扶著我呢!咯咯,這麼對你說,哥你應該感到任務真的很重了吧?”她嫵媚一笑,眼神癡癡的看著他。郝劍覺得,她每喊一聲“哥”,他的心都會湧起一陣悸動。說實話,她喊的“哥”很好聽,比舒暢“勉強”喊出來的“哥”要好聽的多。“呃,聽起來,是任務很重!”郝劍接著她的話對她說道。同時,他的視線看了一眼劉雅娜卻連忙躲避開來。他認為他平時看美女就夠大膽的了,但此時的劉雅娜卻比他更大膽,眼神裏透著火辣辣的氣息,直勾勾的看著他,一眨都不眨。作為一個成年人,一個被張琳從男孩變成了男人的人一個正值青春,青春的荷爾蒙整天沒日沒夜的分泌,以至於腎上腺激素過於強烈的男人,他敏感的意識到,劉雅娜今晚應該是有意的單獨請他吃飯,而且,說不定會發生點兒什麼。又是桃花運,而且是從天而降的大桃花運。老鬼在他下山的時候說過,他麵帶桃花,下山之後桃運連連,但他卻沒有想到,劉雅娜忽然會這麼主動。兩個人不停頻頻碰杯,半個小時後,一大杯的高度五糧液差不多已經喝下去了一大半。“哥,你看這房間布置的溫馨嗎?”劉雅娜原本白皙的臉蛋兒在酒勁兒的作用下此時紅撲撲的,白裏透紅,好看的很。她手中端著酒杯,不停的輕輕晃動,晶瑩剔透的酒液就在杯壁上輕輕旋轉。對於喝酒,劉雅娜跟著南峰一起在無數次的公關上,早已練得好酒量,這樣的白酒,一瓶不在話下。她要對郝劍下手,偷走他褲當裏的雪蟾,於是選擇了她的特長。郝劍此時也覺得體內的熱血流動加快,身體裏很熱,有種莫名的情緒急待釋放,但卻朦朦朧朧的不知道該如何釋放才是。“溫馨是挺溫馨的,但就是有些小。”郝劍環顧四周道。確實有些小,以至於他的鼻息裏盡是劉雅娜身上的香味,甚至他都能感受到劉雅娜青春的軀體上輻射過來的熱量。“咯咯咯,據說呀,這樣的房間,是參考了很多史書,最大限度的按照古時候古運河旁邊的客房布置的。當時在古運河旁邊,每到夜晚,哦,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劉雅娜吃是粉麵桃花,媚眼如絲的看著郝劍,一邊說一邊站起身,看樣子是要去那外間方桌上的茶壺。“差不多這個時候幹嘛?”郝劍脫口而出問了一句。“咯咯咯,天黑好約會,自古以來古運河畔就是才子佳人達官顯貴和社交名媛的約會場合,你說這個時候幹嘛?當然是約會了!就在這樣的房間裏,房間小兩個人才更親密嘛!咯咯!”她的笑聲很軟,軟的就像是一條小蛇,鑽進了郝劍的身體裏,在到處攪動,攪得他心神不寧,身體裏那股騷動更加厲害,狼奔豸突的總想找個出口。如果說之前他還懷疑劉雅娜是在對他挑逗的話,那麼現在來看,劉雅娜從今晚打給他那個電話開始,就已經是在對他挑逗了。麵對這種狀況,郝劍有些不知所措。他是麵對外間坐著的,可以看得見劉雅娜手裏提溜了古色古香的茶壺以及兩個茶杯,正飄然向他走來。太迷人了!“據說,以前古時候呀,這屋子裏應該還有一樣東西,不過呢,現在是沒有了,郝哥,你猜猜是什麼東西沒有了?”說著話的當兒,劉雅娜渾身散發著妖媚的氣息走到了郝劍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