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這浴室裏有沒有什麼針孔攝像頭呀之類的窺視用品?”劉雅娜嘟著紅豔豔的嘴唇問道。事實上,她是在疑惑,郝劍怎麼看上去沒有中了“椿藥”的跡象?剛剛,她鑽進他的房間,他的眼神雖然也是直勾勾的看著她,但憑借她多年的風月經驗,一眼就看出,那應該是一個男人看見漂亮而且近乎半果的女人後的正常反應。他的眼神,絲毫沒有中了“椿藥”後的迷離。劉雅娜以為是時間沒到,這才鑽進了浴室後這會兒又特意的伸出頭來觀察。“啥玩意兒?針孔攝像頭?那是什麼玩意兒?俺好像沒玩過。”郝劍搖了搖頭,習慣性的將手掌貼在額頭上,然後壓著頭皮向後連著捋了兩下,依舊一臉的疑惑。劉雅娜不單單是伸了個頭出來,事實上,她的大半拉匈以及白皙瘦削的肩膀都露在門外。“裝,還跟我裝?針孔攝像頭你會不知道?”劉雅娜仔細的看他的眼睛,但還是失望了,他的眼神依舊沒有椿藥發作後的茫然:“哼,我想你是不會在房間裏安裝那種齷蹉的東西的!不過我還是要警告你,哥,千萬不要偷看喲!”最後一句話,她依舊是軟軟的拖了長長的尾音,聽上去嗲意十足。話說完,她倏然縮回頭,半拉白花花的身子隨即消失在了郝劍的視線裏。“我告訴你,這裏麵關門太悶!哥,我相信你是正人君子,我就給門閃一條縫,透氣兒!你在房間看電視,別過來就行了!”劉雅娜在浴室裏輕呼一聲,隨即傳來一陣嘩嘩的水流聲。她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特意掐準了時間,離椿藥藥效的發作兩個小時,僅僅差了五分鍾。剛剛,她連著兩次觀察郝劍都沒有發現椿藥藥效發作的情況,她估計應該是時間未到,或者時間拖後。劉雅娜絲毫不懷疑她使用的椿藥的威力,因為南峰在給她這種藥的時候告訴過她,這是進口藥,而且保證正宗。藥對於不同的人體,反應時間不同,這一點很正常。但劉雅娜堅信,再要不了多一會兒,郝劍一定會浴火焚身,到時候不找她都不成!“是誰導演這場戲,在這孤單角色裏,對白總是自言自語,對手總是回憶,看不出什麼結局。自始至終全是你,讓我投入太徹底……”溫熱的水衝在身上很愜意,她舒舒服服的哼起了歌。事實上,外麵站著的郝劍此刻已經是浴火焚身,來來回回的在狹小的房間裏踱著步子,身體裏那股火氣隨時都要突破皮膚噴發出來的樣子。尤其是浴室裏傳來的水聲和劉雅娜的歌聲,更是讓他心蕩神馳。空氣中似乎有隱隱的香氣,那種帶著濕潤的,從浴室裏飄出來的香氣。她居然沒有關浴室的門!沒關門就沒關門吧,這麼誘惑的事情,她居然還嚷嚷著告訴他!這是什麼情況?郝劍左思右想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要說劉雅娜故意挑逗和誘惑他吧,這一點從今天晚上他見到劉雅娜開始,就一直覺得她是那個意思。可每一次到了關鍵時候,劉雅娜都點到為止,讓他覺得是自己自作多情。萬一真的是自作多情呢?突然,郝劍隻覺得胃裏湧上來一陣又苦又酸的液體,連忙本能的張口,一口消化成糊糊狀的東西到了嗓子眼兒,就要噴出來!與此同時,他渾身的骨骼和關節隱隱疼痛起來!郝劍連忙迅速的站起身,腳步飛快的邁向洗浴室!“咣”的一聲,他伸手拉開了洗浴室的門。“啊!”劉雅娜誇張的發出一聲驚呼。但她在見到郝劍的第一眼心裏卻是喜滋滋的,暗道:哼,你終於算是忍不住了吧?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她大跌眼鏡,郝劍沒有像她想象中那樣狼一樣的向著她光嘰嘰的身子撲過來,而是一個跨步到了馬桶邊,打開馬桶蓋兒,雙手支撐在馬桶沿兒上,開始大吐特吐起來。一股帶著發酵後酒精以及食物混合的氣味迅速擴散在空氣中,劉雅娜不由捂住了鼻子。一分鍾後,郝劍嘔吐完畢。但同時,一個疑惑卻在他的心中彌漫開來。這次嘔吐,他不認為是喝多了酒所至。原因很簡單,他在嘔吐之前突然感到了骨節疼痛,而且現在還在痛著。老鬼教習郝劍用毒術,十年前開始的時候,第一步就是讓他每天不間斷的服用一種老鬼自製的湯藥,這種湯藥被郝劍認為是人世間最難喝的液體,黑不溜秋,又臭又酸。連續喝了三年之後,老鬼才把這種湯藥給停了下來,並且告訴他,作為一個用毒術高明的人,他從此後不會受到任何毒素的侵害,但隻有一點,一旦體內進入毒素,他的四肢關節部位就會疼痛,而且會本能排斥反應性嘔吐。郝劍確定,剛剛的嘔吐,就是身體裏進入了毒素之後本能排斥反應性嘔吐。可他左思右想想不起來,他的身體裏怎會進入毒素呢?剛剛嘔吐的時候,他的腦海裏也曾出現過劉雅娜的身影,他尋思是不是晚飯裏被下了毒?但隨即郝劍否定了這個想法,他實在是難以將劉雅娜溫柔嫵媚的形象和一個投毒者聯係在一起。更何況郝劍想不出任何理由,劉雅娜會對他下毒。“喂,喂,哥你幹嘛呀?你,你出去,出去,快出去!哼,還說你是正人君子呢!人家還光著身子呢!”劉雅娜與其說是在斥責郝劍,倒不如說是在誘惑。她的口氣,絲毫沒有很氣憤的意思,但是軟軟的,像是在等待他的進一步行動。看著郝劍嘔吐在了馬桶裏,她的心裏猛地一涼,那豈不是把“椿藥”也給吐出來了?劉雅娜後悔自己之前沒有先了解一下郝劍的酒量,以至於讓他喝下那麼多酒,原本想讓他“酒後亂性”,但沒想到卻是白忙活了一場。她當機立斷,結合眼前的新形勢,索性直接赤果果的誘惑郝劍,反正今晚務必將他拿下。郝劍舉起雙手,憑空在空氣裏搖動:“俺,俺可什麼都沒看見,妹子,你看見的,俺進來後就一直麵對牆壁。不是,要不是實在憋不住了想吐,俺也不能鑽進來,對不住了,俺先出去!”縱使心中有一百個想留下來的想法,但此刻郝劍的理智還是清醒的,提醒他要走出去。“出去?走?沒門!哼,哥,你說什麼沒看見就什麼都沒看見了?我不信!這浴室就這麼大一點兒,你,你怎麼可能都沒看見嘛!嗚嗚……人家還是個清白的身子。不行,今天這事兒咱得說清楚!”郝劍直起身原本正是要向著門口走去的,突然就覺得眼前白光一晃,劉雅娜白晃晃的一條手臂忽然攔在了他的麵前。他連忙閉上眼睛,在這水霧繚繞而且充滿女人味道和曖昧氛圍的浴室裏,他哪裏還敢睜眼看劉雅娜,他生怕自己衝動,會做出不該做的事情。事實上,此時的郝劍已經麵臨“崩潰”的邊緣,如果劉雅娜碰他一下,他不確定自己能否還忍得住!畢竟,劉雅娜是個美女,不折不扣的大美女,而且此時沒穿任何一件衣服,這樣的誘惑,並不是任何一個男人都能忍受的。“說清楚?怎麼說清楚?”郝劍閉著眼睛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你相信俺,俺真的什麼都沒看見!”“我相信你!”劉雅娜的聲音很輕,輕的就像是一團棉絮在空中飛舞:“但這件事情並不是我信你就完事兒那麼簡單。我是信你,但這事兒傳出去,別人怎麼信你呢?嗚嗚,哥,那不等於是敗壞了我的名聲嘛?我還是清白少女就被你給看了身子……”她又嗚嗚的哭了起來。“俺……俺真的沒看!”郝劍現在才明白了老鬼經常會說的那句“黃泥巴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那種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楚的痛楚。而且,劉雅娜在他耳邊嗚嗚的哭,哭的他開始有些心煩意燥,再加上身體裏熊熊燃燒的浴火,郝劍簡直對整個人生都產生了懷疑。“我不管,你看了也好,沒看也好,你都得負責任!”劉雅娜用嬌嗔的語氣道。“好好,那你說,俺該怎麼樣負這個責任?”郝劍心裏又點擊著是誰給他下了毒藥這事兒,於是索性先答應了劉雅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