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的最後一排,白靜伸出白皙纖柔的手臂衝著郝劍揮了揮手。今天,她穿了一身紫羅蘭色的套裙,靚麗的顏色格外的顯眼。郝劍邁了大步走了過去。“五星級大酒店裏睡著就是不一樣,哎呀媽呀,你看你這氣色兒多好呀!”郝劍在白靜身邊一坐定,白靜就忙不迭的給他一個俏皮的笑臉,隨後就是一句調侃。郝劍咧咧嘴,知道她是在揶揄他,誰讓他昨天裝了一個失敗的逼呢?“你可別埋汰俺了哈!俺知道……那哈,俺知道你身份特殊,‘內部招待所’都那麼豪華。俺錯了還不成嗎?俺不應該在你麵前裝逼行了吧?”郝劍衝著她小聲道。“咯咯咯,咯咯咯!”白靜笑的特別甜。她從小到大,第一愛好就是捉弄人跟揶揄人。“還挺識趣兒哈!”她衝著郝劍回了一句,隨即又關心道:“對了,你昨天回去,想沒想起來,究竟是誰想謀害你?真看不出來哈,你一個小院長,竟然有人要謀害你!說,是不是欺負你們美容院的美女了,人家男朋友啥的找你事兒呢?”她歪著頭側臉看著郝劍,一臉的嘻嘻哈哈。現在她的形象和昨天孑然不同。昨天的她文靜而溫柔,現在的她俏皮而精靈古怪。這就是白靜,第一麵見她的人很容易被她表麵的假象而迷惑,等到發現她的“真麵目”的時候,已經被她捉弄的哭笑不得了。“哎呀媽呀,你快別說了,哪跟哪兒呀!”郝劍嘟囔道:“你看俺像是拈花惹草的人嗎?”隨即他使勁兒搖了搖頭:“不過那個殺手到底是誰派來的,俺還真是沒想出來。”“沒想出來?這事兒我幫你,隻要下次還有人要謀害你,你告訴我,我幫你查!在省城,我應該比你有些能量!咯咯,這事兒我真得參合,誰讓那個騎手把我的腿給掛了呢?現在還疼著呢!”說著話,白靜大大咧咧的將裙子撩起來一些,讓郝劍去看她腿上包紮著的傷口。郝劍低頭去看,一眼就看見她撩起的裙子下白嫩滑溜的大腿。“白靜,你的大腿真好看!”郝劍實話實說。白靜慌忙將撩起的裙子給放了下來:“喂,讓你看傷口,你看哪兒呢?”嬌嗔的說了一句,白靜竟然感覺自己臉上有些發燒。這太少見了,這可是她第一次在一個男生麵前覺得有些害羞。部隊大院長大的她,身邊一直是陽盛陰衰,就連沒有兒子的老爸也刻意的想把她當個“帶把兒”的兒子養,於是養成了她大大咧咧有點兒像是男孩子的性格。在部隊大院裏,她經常“無底線”的捉弄那些新兵蛋子,卻從來沒有害羞過。“白靜,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呃,你能不能告訴俺,你咋能住軍分區裏那麼高級的地方呢?要俺說,那麼高級的地方,咋的也得是個師長什麼的才能住進去吧!”郝劍從昨天在省城軍分區裏見到那些大排場之後,就一直想了解白靜的神秘身份。“咯咯咯,咯咯咯!”白靜笑的很歡暢:“想知道是吧?來,把你耳朵伸過來!”郝劍於是聽話的將耳朵伸了過去,還以為她要說悄悄話,哪知道她卻伸手在他的耳朵上擰了一把!“哎喲!”郝劍有些誇張的叫道:“幹嘛呀你,你為啥擰俺的耳朵?”“誰讓你亂打聽女孩子的秘密呢?教你一點兒知識,要想成為一個紳士的男人,就不能亂打聽一個女人的秘密,尤其是一個我這樣漂亮的美女!咯咯咯,你要用心去接近她,然後一點點的發現她身上的秘密,記住了嗎?咯咯!”郝劍不服,梗著脖子道:“可是……”隻是,他的話剛出口就見白靜突然右手的食指伸出,直直逼向他的嘴唇,然後貼在他的嘴唇中間豎起:“別說話,用心上課,老師來了!”她的話剛剛說完,果然見教習“現代美容”的大棒子國老師走進了教室……基本上一天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反正和白靜坐一塊兒聊的挺歡,時間過得也快,一晃就到了下午放學的時間。花世界國際美容學院大概沿襲的是棒子國學生的作息製度,下午放學挺早,也就四點來鍾。郝劍陪著白靜走到通往省軍分區的岔路口,兩人分手,好在白靜腿上的傷也不怎麼礙事兒,她瘸著慢慢走倒也無妨。“米克國際大酒店”,八樓,8110房間,郝劍拿出房卡打開房門,伸頭在屋子裏看了一眼:“舒暢?”他輕叫一聲,屋子裏靜悄悄的卻是沒有回應。於是,他迅疾的關了房門,然後走到8009房間門口,果然見門口亮著“請勿打擾”的燈,於是郝劍按響了門鈴。門鈴響了幾下,房間裏傳出舒暢的聲音:“哪位?”“俺,郝哥!”郝劍拍了一下門,答道。話音剛落,門已經被從裏麵拉開,舒暢黑黝黝的瞳仁盯在他臉上。她大大的眼袋依舊,而且臉色明顯的還要比早上更憔悴了一些。“等了一天,快要急死我了呢!”她急急的伸手拉住了郝劍的手腕將他給拉了進來。早上,郝劍走了以後,她覺得在郝劍的屋子裏睡覺不踏實,於是便跑回了自己房間,衝了個溫水澡,然後靜靜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讓自己入睡。隻是,心跳的厲害,腦海裏總想著晚上要麵對的事情,想著老爸的安全,想著全家的安全。雖然她相信郝劍,也相信他安排好了一切,但卻不能不牽掛著那件事。就這樣在忐忐忑忑中她難以入眠,索性就起來了躺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機,目光茫然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上花花綠綠的人。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舒暢覺得對她來說,每一秒都是煎熬。她一會兒站起來到窗戶前眺望酒店前的街景,一會兒躺倒在床上閉眼休息,一會兒又蜷縮在沙發上看電視,總之,能想到的耗費時間的方式都用了,這才等到郝劍的出現。“你是不是一天都沒睡?看你憔悴的!”郝劍伸手在她光滑卻失去了光澤的臉上摸了一下。舒暢點了點頭:“哪裏能睡的著?我中午的時候和我媽媽通過電話了,我媽媽說,她們一切都還好,就是家門口有幾個徐力的手下在守著,不準她和我老爸出門。我老爸他,他對著電話哭了,讓我……”舒暢說著說著也抽泣起來。“別哭!現在可不是你哭的時候!”郝劍伸手將桌子上的麵巾紙抽出來兩張,抱了舒暢顫動的身子在懷裏,用麵巾紙在她臉上輕輕擦拭著。舒暢連著深呼吸了兩下,平靜了一下情緒,這才算是止住了抽噎:“我老爸說,讓我把我媽媽救走就行了,別管他,他自己闖的禍,自己承擔責任,他,他要和徐力拚了!”“哎呀媽呀,你咋就不信俺呢?俺都說了,一切俺都安排好了,你放心,今晚上一定是嘛事兒沒有。再說了,俺老丈人找徐力去拚命?俺先不說他那一把老骨頭能不能拚的贏徐力,就說找吧,他能找得著徐力的影兒嘛?這不是扯嗎?”郝劍伸手去褲兜裏給那個豪華大手機給摸了出來,看了一眼時間。“老丈人?誰是你老丈人?”舒暢伸手又到了郝劍胳膊內側,隻是這次還沒掐呢,郝劍就一下躲開。“走吧,時候不早了,俺定的車票是五點半的,現在都四點五十了!”郝劍連忙向著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車票你都訂好了?”舒暢不由從心底佩服郝劍的辦事能力。這樣的男人,就像他表麵看上去的老實一樣,靠譜。兩人出了門,肩並肩貼在一起,比之以前不知道親昵了多少。如果不是賓館裏人來人往的,舒暢都想讓郝劍摟著她走。依偎在郝劍的懷裏,她覺得踏實。怪不得她身邊那些有男朋友的閨蜜都說找男人其實就是找一個安全感的所在,找一個心靈港灣的所在呢。下了電梯,走進酒店一樓大廳,路過一樓的前台服務台的時候,郝劍走了過去衝著裏麵一個穿著紅色套裙的小美女道:“美女,俺是8110的客人,俺今天早上委托你們訂的高鐵票……”“哦,您好郝先生,按照您的要求,給您訂的是今天下午五點半去往東海市的高鐵票,票已經幫您取回來了,喏,給您!”說著話,她笑吟吟的從一旁的抽屜裏取出兩張火車票交給了郝劍。郝劍拿了票,回頭和舒暢一起向著賓館的旋轉大門走去。正是下午的四點多鍾,天氣已經沒有午間時刻那麼火熱,陽光也失去了正午時的火辣,隻是路兩旁的樹木葉子還耷拉著。此刻,街麵上行人不多,就連車輛也稀稀疏疏。賓館門前一溜的等候客人的出租車,門口的門童將郝劍和舒暢出來,早就伸手招來一輛的士。“高鐵站!”郝劍對著的哥說了一聲,出租車立馬像是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吼,火車喘著氣兒在東海高鐵站停下,舒暢挽著郝劍的胳膊,兩人一起走下車,出了站,郝劍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正好是七點還差十分。“舒暢,你等俺一下,俺先和俺朋友通個電話!”郝劍衝著舒暢道。舒暢詫異的看著他手裏拿著手機,向著一旁一處稍稍空曠的地方走去。幾分鍾後,郝劍掛斷了電話,手裏拿著那部玫瑰金色的手機,一臉的自信,向著舒暢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