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好處是我們可以玩一次真正的‘甕中捉鱉’!咯咯咯,太期待了,這次玩起來一定很爽,想想都過癮的很!”白靜在郝劍麵前手舞足蹈起來,一臉興奮。“咋回事兒?你倒是說清楚呀!”郝劍看她興奮的樣子不禁也激動起來,連忙問道。“剛剛在回廊上走了一圈兒,你有沒有數數,這個回廊一共幾個出口?”白靜問郝劍。“幾個出口?”郝劍習慣性的伸手掌拍在額頭上,手掌壓著頭皮連著向後捋了兩下:“這個俺還真是沒數。啥意思?這出口和你剛剛說的‘甕中捉鱉’還有關係?”“關係大著呢!”白靜突然上前一把拉起坐在長條石椅上的郝劍,然後伸出胳膊挽住了他:“我突然覺得有人在暗中盯著咱倆,應該就是那個騎手!”“呃?哪兒呢?癟犢子的玩意兒,看我不削他!”郝劍扭頭東張西望,但入眼的不是三三倆倆的遊人就是戲耍的孩童,哪裏有什麼可疑人物?“你能不能不四處張望?讓你看見,那他還叫藏在暗處嘛?並且你這樣容易引起他的懷疑!郝劍,扭過頭來,裝作和我……談戀愛的樣子!”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那幾個字。她從來沒有談過一次戀愛,卻沒想到,第一次和一個男生這麼親昵的挽著手臂,竟然是假裝談戀愛。“呃,呃……”郝劍從喉嚨裏發出兩個音節,含糊不清的不知道表達了什麼意思,不再四處張望,眼光看著前方。雖然他很多時候身邊都是圍繞著大堆的美女,和女人相處早已是習以為常,但白靜貼在身邊的那種感覺,郝劍覺得和以往他所經曆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太一樣。女人屬陰,常以柔為特性,但白靜此時給郝劍的感覺卻是柔少剛多,一匹桀驁不馴的小牡鹿一般,既讓人喜歡又能激起他的某種衝動。“白靜,你倒是說說,那回廊幾個出口和咱們要辦的事兒之間有啥關聯呀!”郝劍努力壓抑著心中翻湧的激動,但鼻子卻不由自主的又輕輕聳動了一下。白靜身上很香,香味獨特綿柔,似乎應該不是香水的味道,難道是她自身身體的味道?“回廊一共是六個出口,咱們隻要控製了這六個出口,那個騎手在現身之後就無處可逃,隻能在回廊裏轉悠,郝劍,你說,這是不是真正的‘甕中捉鱉’?咯咯,想想他到時候一臉絕望的樣子我就開心極了!哼,捉住了她,看本美女怎麼玩他!”她挽著郝劍的胳膊喃喃細語,真的如同一對兒情侶在說悄悄話。連白靜自己都詫異,她從來沒發現過,自己會有這麼溫柔的一麵。“六個出口全堵住,然後他又不敢輕易往下跳,嘿嘿,回廊果然是個好地方,俺現在才算明白你為啥要帶著俺在回廊上轉一圈兒。”郝劍不好意思笑了笑。“行了,就按照這個計劃來實施吧!”白靜挽著郝劍胳膊的手臂稍稍用了些力,帶著郝劍向著紫河濕地公園的出口走去:“從明天開始,你就在公園的回廊上開始散步,每天晚飯後就來,一直散步到十點鍾左右回去。”“唉呀媽呀,咋需要這麼長時間呢?”郝劍的大嗓門嚷嚷起來。“你就不能小聲點兒?談戀愛有你這麼一驚一乍的嘛?一點兒都不浪漫!”白靜小聲數落:“你是不是想讓那個暗中正盯著咱們的騎手聽見,引起他的警覺?”“呃,俺,俺忘記了,俺倆在‘談戀愛’!嘿嘿嘿!嘿嘿嘿!”話說完,郝劍不知是太高興還是覺得太好玩,竟然嘻嘻哈哈的笑個不停。“哼,你呀你,當真是什麼腦子也不動了!”她右手伸出,食指輕輕點在郝劍額頭上,郝劍下意識的想躲,卻被白靜的胳膊拉住了手臂,隻能偏了偏頭部,但終究是沒能躲過去:“時間拖的晚一點,公園裏遊人就越少,公園也越發顯得僻靜,等於是給那個騎手提供機會!”“呃……”郝劍輕輕點了點頭。“還有,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估計,這次那個騎手要是下手的話,應該是狠手,很有可能就奔著要你的命來的,到時候你隻要躲過了他的偷襲,就朝著咱們預定好的出口跑,他必然在後麵追……”白靜自己都沒感覺到,一向自詡是“男生”的她,語氣竟溫柔的像個小女人,而且話語間不知不覺的對郝劍充滿了關懷。郝劍點頭:“嗯,俺一定注意。呃,白靜,你讓誰來幫咱們捉住那個騎手?你在省城有朋友呀?六個出口,每個出口守一個人的話,這也得六個人,還不算別的,你有這麼多幫手嘛?萬一到時候,俺躲過了他的襲擊,可你的人……”“我安排的人不用你操心!”白靜撇了撇嘴:“你放心吧,隻要你躲過了那個騎手的襲擊,讓他現形了,後麵的事兒就不用你操心了,六個出口,每個出口我都會安排三個人,三比一,不信拿不住他!”“每個出口三個人,三六一十八,白靜你,你在省城認識這麼多人?”郝劍驚詫的瞪著她。兩人手挽著手,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恍若是一對兒熱戀的情侶,走過了草地上的鵝卵石小徑,穿過那個大廣場,很快已經走到了紫河濕地公園的出口。“我都說了,人的事兒你別瞎操心了!十八個人根本就不夠。我計劃了,回廊雖然高,一般情況下人不敢向下跳,但不保狗急了跳牆這樣的事情發生。那個騎手如果真急了,說不定鋌而走險,就從回廊上跳下去了,所以回廊下的隱蔽地方,我還得安排幾個人。”說著話的當兒,兩人已經出了紫河公園的大門。夕陽一點一點的在遠處的天際落下自己的身子,它射出的金黃色光輝正慢慢變暗,湛藍的天空中,一輪“白色”的圓月正悄悄的爬上了樹梢……兩人誰也沒提“分開”的事兒,依舊是手臂挽著胳膊,親密戀人一般,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有晚飯吃的早的市民,大概就住在紫河附近,這會兒三三倆倆的向著紫河濕地公園方向走來。從紫河濕地公園一直到“米可國際大酒店”基本上走的都是省城老城區的路,那種已經有著很多年“生命”的老巷子。巷子兩旁大多數都是許多年前的建築,沒有現代化都市裏那種摩天高樓,但卻讓郝劍感覺很親切,他的記憶中,很小的時候,曾經生活的東海那個家,就是這個樣子。有時候,甚至還會有炒菜的香味從某一家的窗戶裏飄出來,混雜著家常式隱隱約約的叫喊或者對話,仿佛就是他兒時曾經經曆的情景。他的思緒不由飄到了老鬼叔的身上,老鬼雖然不是他的父親,但在他父親離奇去世之後,卻實際上取代了他父親的位置。不知道,他現在在雪窩小村裏過的怎麼樣。郝劍和白靜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那樣挽著手臂貼在一起走著,似乎都沉浸在了黃昏時刻這美妙的景致之中。突然,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相對的安靜。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郝劍這才聽出來,應該是他的那部新手機,新手機才沒有用幾天,而且接的電話又少,他還沒有習慣這“洋氣”的來電鈴聲。他伸手從褲兜裏將那個“土豪”手機給拿了出來。“郝哥,你在哪兒呢?沒在房間?剛剛我去敲了你房間的門,沒人應答。別忘了早上你答應我的事情喲!”劉雅娜微微有些嬌嗲的聲音從手機聽筒裏傳了出來。郝劍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用眼睛的餘光瞟了一眼身邊的白靜。白靜的眼睛正四處看著,似乎還在品味這小巷子裏的景致。“呃,俺不在房間,俺,俺和一個朋友在外邊兒辦點兒事情。”郝劍倉促應答。他現在有些懷念他那部又老又舊的手機,手裏拿著的這部新手機,大概是質量太好,從送話器裏傳出來的劉雅娜的聲音太大,他覺得身邊的白靜應該能聽見。“咳咳……”他衝著白靜假意咳嗽兩聲。白靜扭頭奇怪的看著他,他則將眼光迅速的看向兩人挽在一起的胳膊,然後輕微的動了動被白靜挽著的那隻胳膊。白靜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這是在暗示她,讓她別再挽著他,將他的胳膊放開。“朋友?咯咯,什麼朋友呀?我怎麼嗅到一股美女的味道呢?”劉雅娜在電話裏微微帶些“醋意”說道:“我不管,反正你早上答應我了的,今晚你是屬於我的,你的所有一切活動都得聽我安排!”她對男人的了解,深入骨髓。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該對郝劍“鬆”而什麼時候又該對郝劍表示出她的“醋意”。白靜不由自主輕輕蹙了一下眉頭,郝劍電話裏傳出來嬌滴滴女人的聲音她聽見了。事實上,剛剛她並沒有在意郝劍的這個電話,但郝劍“莫名其妙”的讓她放手這個動作卻讓她覺得有些疑惑。現在,她找到答案了。於是,白靜氣咻咻的將挽著郝劍胳膊的手臂鬆了開來,賭氣似的向前快走了兩步,和郝劍分開!沒想到,她第一次喜歡上一個男人,他卻居然不“稀罕”她對他的貼身!有什麼了不起!她不在乎郝劍接了一個女人的電話,但在乎的是郝劍對她的態度!郝劍很明顯的感覺到了白靜的生氣,隻不過手裏拿著電話卻隻能是先應付劉雅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