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到了舒暢被“高炮團”的人“搶”走了的消息,一整個下午劉雅娜都惴惴不安。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命運將會是什麼樣。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她終於沒有忍住,拿起手機,撥出了郝劍的電話號碼。“哥,陪我吃晚餐吧!”一接通,劉雅娜盡量用一種輕鬆中帶著撒嬌和親昵的語氣對郝劍說道。就在前天晚上,她剛剛成為他的女人。此刻,她更表現的像是一個嬌羞的新娘。電話那端稍稍沉靜了一下,這才傳出郝劍的聲音:“呃,晚餐……對了雅娜我得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舒暢找到了。但我還沒有來得及和她溝通,她的失聯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所以晚上我約了她。”他的聲音很平淡,似乎正隨隨便便的和一個什麼人聊天。這讓一直想通過他語氣來感知他對她態度的劉雅娜難以分辨他的那句“我得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究竟是在嘲諷她,還是真的告訴她一個好消息。“哦,找到了?舒暢找到了?那太好了,要不,咱們三個人一起吃晚餐吧,我也想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在沒有摸清楚郝劍底細的情況下,劉雅娜隻好繼續用那種對他表示親昵的口吻道。雖然早就預感到“高炮團”搶走舒暢一定和郝劍有關係,但那隻是她的猜想,她不希望猜想成為事實。但郝劍的話,讓她切切實實的知道,這已經是無可非議的事實。劉雅娜的心裏漫起一股很複雜的滋味。“咱們三個人一起?”郝劍的腦海裏突然湧現出一張非常邪惡的畫麵,他和劉雅娜以及舒暢,三個人一起滾在一張大床上:“這,這個恐怕不太合適。你知道的,舒暢你們倆……再說了,她失聯的事情,說不定會涉及到她的一些私人隱私,有你在場,怕是會影響她的情緒。所以……”郝劍自己都很奇怪,莫名其妙的,他的腦海裏怎麼會出現那樣一副畫麵……是他現在在大都市裏已經變的太邪惡,還是冥冥之中某種暗示,暗示著將來真的有一天,他和舒暢以及劉雅娜之間會出現那樣一副畫麵?如果真的那樣,一定很銷魂,他的心尖尖上像是被誰輕輕撓了一下,很癢。“哼,我在場會影響她的情緒?郝劍你什麼意思嘛?你在場她就可以對你吐露隱私了?你們倆到底什麼關係?”劉雅娜嬌嗔。郝劍抬起右手輕輕拍打在了右臉頰上,剛才這嘴無遮攔的怎麼就忘記了“泡妞寶鑒”裏的第一定律:女人都是醋壇子?“不是,不是,俺不是那個意思!”郝劍急忙解釋:“俺和她的關係,就是她是俺朋友的妹妹,她把俺當成哥哥看,有什麼心裏話也就願意說……”“好了好了,別解釋了,哼,越描越黑!你們男人,從古至今沒有一個好東西,哪一個不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你們談心,我不打擾,這成了吧?不過,今天夜裏,你得到我房間,陪我吃夜宵!”她的口氣很輕,說到最後那句,隱隱的帶了些挑逗。郝劍的心尖尖又被誰撓了一下,癢兮兮的。“吃夜宵”是隻有他們兩人心照不宣的一個曖昧秘密。前天晚上,正是因為受劉雅娜的邀請到她房間裏吃夜宵,她才和她一起滾到了床上。“嗯,一起吃夜宵!”郝劍對著電話十分肯定的答了一句。在劉雅娜的身上,他得到了和在張琳身上不一樣的樂趣。他和劉雅娜正處於“新婚期”,他渴望在她身體上耕耘的那種歡愉。“哼,饞貓!人家可是等著你喲!”劉雅娜一語雙關對郝劍道。隨即,她掛斷了電話。“噓……”劉雅娜順手將手機扔在了床上,然後整個人放鬆的向後一仰,同樣也躺倒在了大床上,長長的鬆出一口氣兒。從郝劍最後幾句和她的對話中,她算是基本確定,郝劍應該暫時還不知道,她才是舒暢被挾持事件的幕後人。或者說,郝劍並沒有懷疑到她身上。但劉雅娜自己知道,等郝劍和舒暢溝通過後,很有可能就會懷疑到她身上。因為如果舒暢將整個事件講清楚,那其中就會有太多的線索都可以指向她。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她的眼神有些迷茫,腦海裏正算計著下一步她該如何應對有可能出現的身份暴露的危機。……“米可國際酒店”二樓中餐廳的一件雅致小包間裏,郝劍進入的時候舒暢已經端坐在裏麵的小沙發上了。他是之前在從花世界國際美容學院放學之後就打了電話給她,讓她訂了房間等著他。看著郝劍進門,舒暢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感,眼神和郝劍的眼神在空中交彙的那一霎那,她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衝向郝劍,一把將他給抱住。“嗚嗚……我,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的!哥!”她嗚咽著,在郝劍耳邊說道。感情的發泄來的有些突然,郝劍一時間有些束手無策,但很快他便反應了過來,雙手輕輕環她的匈抱住:“別說傻話,怎麼會見不到了?現在不是好好的?唉,你快給俺說說,到底是怎回事兒?誰把你給劫持了?”一邊說,他一邊擁著舒暢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那是一張雙人沙發,兩個人一起坐在上麵,難免會挨在一起,舒暢索性乖巧的依偎在了郝劍懷裏。“怎麼回事兒?說實話,我到現在都還以為那是一場夢,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她在郝劍懷裏喃喃而語。“呃?你到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郝劍略感詫異。中午,白勝帶著舒暢到了大都第,而且白勝還把怎麼樣找到舒暢的經過很詳細的說了一遍,郝劍以為,這會兒再讓舒暢把事情陳述一遍,然後結合白勝的那些話,就應該能把她被挾持的事件給理出個頭緒來。但現在看起來,事情還真不是那麼簡單。“那你慢慢把整個事情說一遍給俺聽,俺倆一起,看能不能理出個頭緒來!”他輕撫著舒暢那如同絲綢一般滑膩的頭發:“事情既然發生過,那麼俺相信,那個挾持你的人一定會留下痕跡。”舒暢在他懷裏點了點頭:“昨天中午,差不多十二點的時候,我再次考察市中心新瑪特商業中心那塊兒區域,走到‘老夥計’快餐廳門口感覺有些肚子餓,於是邊走進去吃了些東西,差不多半個小時後走出快餐廳,門口停著一輛麵包車,車裏下來倆人,向我走過來……”郝劍打斷了她的話:“呃,挾持你的人,一共就兩個?”“不,三個!三個男人,當時,還有一個人坐在駕駛位置,應該是負責開車,後來我知道,他叫剛子。”“這些倒是和白勝說的也都吻合。”郝劍像是在自言自語,又道:“俺在想一件事兒,那三個人咋能知道你就在‘老夥計’門口出現呢?”“這個……我也想過,但沒想出來什麼端倪!”舒暢搖了搖頭:“無非是這幾種可能,要麼他們事先一直在跟蹤我,要麼就是他們通過定位我的手機確定我位置,還有一個就是我的行蹤被人透露。我可以確定,當時他們是有準備的在快餐廳們口等我!”“跟蹤你?”郝劍追問:“那你之前有沒有察覺呢?”舒暢搖頭:“沒有。我可以確定,那輛麵包車,我出快餐廳的時候,是第一次看見它。”“這也就是說,他們一上午都在跟蹤你這條可以排除。不能排除的就是後麵兩條。”郝劍用起了排除法:“定位你的手機確定位置,這個靠譜嗎?”他的一隻手從舒暢的頭發上轉移到了她的臉上。她免不得皮膚很嫩,郝劍覺得有種觸摸剛出鍋的水豆腐的感覺,很滑很爽。畢竟,他從雪窩小村進入大都市的時間有限,對於定位手機確定位置這樣的高科技手段還不太十分相信。“靠譜!”舒暢十分堅定的答道:“現在這已經不是什麼高科技的事情了,網上就有賣這種設備的,如果他們真的是衝著我早有準備,那完全不排除這種可能。”郝劍點頭:“好吧,這條暫時放這兒。俺們再分析分析下一條,你說或許有人會泄露你的行蹤。這個不太可能吧?俺都不知道你的行蹤,在這省城你有沒有什麼熟人……”說到這兒,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著舒暢道:“你有沒有把你的行蹤,告訴你在省城的那幾個以前做導遊時結識的同事?這整件事情,會不會就是因為你的那幾個同事中有人和你暗中有過節,然後策劃了這場挾持?”舒暢的身子在他懷裏動了一下,原本埋在他胸前的臉抬了起來:“她們?不可能!我和她們相處的都很要好,她們沒有理由這樣對待我!再說了,我昨天的行蹤,真的是誰都沒有告訴過……”說到這兒,她的話音也戛然而止,很明顯,郝劍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來,她一定是意識到了什麼關鍵的事兒。於是,他低頭看著她的目光,等待她的再次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