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吧，”江夜擎忽然將話題又繞回來，“我們去挑戒指，我們結婚，奶奶一定會很高興的。”
薄程程將盤子放回去，伸手搭上他的手。
江夜擎被握住手，心裏也連帶著一起熱熱的。
“江夜擎。”薄程程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隨即，好像是想說什麼，但是又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江夜擎的心稍稍沉了沉，麵上佯裝不懂，將她抱得更緊，頭放在她肩膀上，輕輕蹭她，道：“程程，昨天奶奶還打電話給我了，叫我們這個歲數了，早點定下來了。”
薄程程推了推他的手，沒推開。
江夜擎不但不鬆開，反而是變本加厲，不但去蹭她的臉，還想去親她。
薄程程眉心皺下來，麵上有過不耐。
這樣一抹不耐，深深刺痛了本就在宿醉之中的男人。
江夜擎動作一頓，接著，用力將她抱起來。
薄程程猝不及防，下意識就驚呼一聲，喊道：“江夜擎，你幹嘛！”
江夜擎將她放在了沙發上，蹲下身來，雙手按住了她的膝蓋，麵上沉著，壓下性子道：“奶奶說，定下來的話，就可以先去看日子，我們的八字早就合過了，我們很般配，等一下咱們就去買戒指，然後去民政局扯證。”
陳述的口吻，語速偏快，好像是生怕她會拒絕一樣。
事實上，薄程程確確實實是對他這樣的提議是一點想要附和履行的意思都沒有。
隻這麼安靜看著他，薄程程偏開了頭。
江夜擎心底裏火氣冒上來，騰一下站起身，近乎崩潰一樣踹了一下桌子，大聲喊道：“你他媽這是什麼態度，我在跟你商量，你他媽能不能這樣眼神看我，你這樣讓我覺得我他媽就是個傻子，薄程程，你把我當什麼了！”
江夜擎的脾氣從來都不好，但自從認識薄程程之後，他的脾氣就已經收斂了許多了。
在她的麵前，他從來都是笑眯眯的，或是隨和，或是吊兒郎當的笑著，痞痞地摟她親她。
像這樣發脾氣，很少。
薄程程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江夜擎再一次狠狠踹了一腳桌子，本就鑽疼的腦袋，更像是被人狠狠敲打一樣，眼前都黑了一圈。
江夜擎身子晃了晃，但很快就穩住，朝著薄程程籠罩下去，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態度無疑放低了很多，軟聲道：“你最近到底在不高興什麼，你跟我說啊，是工作忙？我給你換個工作好不好？心情不好，我帶你去旅遊，但是不要再跟我鬧脾氣了，程程，我會受不了的，我會當真的……”
江夜擎的聲音剛剛落下，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人打斷，薄程程說：“我認真的。”
江夜擎的聲音戛然而止。
薄程程繼續道：“我認真的，我不想跟你結婚，我們分手吧，我膩了。”
江夜擎握住她肩膀的手，力氣逐漸收緊，牙關須臾便緊咬，眉峰緊蹙看著她。
薄程程吃痛，眉頭皺起來，下意識想掙紮，卻是被他禁錮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