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懶貓,你已經報了仇,別哭了。去檢查送來的贖金,看看有沒有貓膩?如果沒有貓膩,送來贖金的就可以放了。”領頭的頭套男拉起懶貓,手槍向門口一擺說道。
這時候,已有部分人質的家屬送來了贖金,全是派一個女人把贖金放在門口就退了下去。
警察還在喊話,也隻能喊話,他們也是束手無策,在這個廳裏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甚至還有那些警察上司的上司,即便是最有能力的辦案人員,也不敢不管廳裏人質的安全強行突破。
他們也聽到了槍聲,也很急,卻不敢有大動作,生怕激怒了劫匪造成更大的傷亡。
“大哥,送來贖金的都放了?”懶貓瞪著三角眼問道。
“怎麼可能?總會有送不來的,比如這幾個。”
領頭的頭套男指點著常副省長和他身邊的幾個男人說:“富商在短時間內送來一百萬現金不稀奇,如果當官的也能在半個小時內送來一百萬現金,那說明什麼?他們還不如不送死在這裏呢?可外麵的警察敢讓他們死嗎?哈哈。”
領頭的頭套男異常冷靜,居然什麼都想到了。
每一個裝贖金的提包上都有一張紙片寫著人名,眼看著家屬送來贖金的那些人都提上褲子走出了多功能廳,剩下的人開始沉不住氣。
就如頭套男說的,別說家裏沒錢,就算是有現金一百萬,有些人也不可能讓家裏送來,商人逐利,家裏有一百萬現金有可能,沒有也好借,官員就不行了,即便現在讓家裏人送來了,回去就得接受調查,他們重的是名,要是被調查出什麼事兒,可是還不如死了幹脆。
“裏麵的綁匪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警察還在做著努力,堅持不懈地喊話。
“太煩人了,禿鷹,讓他們閉嘴。”黑熊被聒噪的失去了耐性,決定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外麵的人聽著,再不閉嘴,你們全都得死,現在給你們一個警告。”隨著門口禿鷹的一聲大喊,緊接著就是一聲巨響,不是槍響,是樓梯附近的爆炸聲。
十七樓到十八樓的樓梯拐角,牆壁上的應急燈突然發生爆炸,站在附近的所有警察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喇叭聲果然不響了。
“這棟樓裏我們一共安裝了十八處炸彈,這個廳裏八個,遙控器三個,都別耍花招,我們的人如果有任何一個發生不測,其他兩個人的遙控器都會同時按下去,我們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請先生女士們放心,我保證所有的炸彈都會爆炸,大家一起去見上帝,豈不美哉?”
領頭的頭套男詼諧地說,可所有的人質都沒感覺到好笑,卻更絕望了。自己的旁邊可能都有炸彈,如果哪個家夥手指一哆嗦,可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臥槽,咋還有炸彈?這家夥瘋了。”
如果隻是幾把手槍,王宇雖然害怕,卻因為有和流浪漢的關係,自己倒還不太擔心小命不保。可有炸彈就不一定了,這些人如果被逼急摁了遙控器,那個被他幫過的流浪漢可顧不了他。
“我做你的人質,你把其他人都放了。”這時候王宇站了起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把所有人都炸死。
“兄弟,別逞能,你明知道我不會殺你,就別逼我了。”領頭的頭套男逼視著王宇說。
“大哥,你認識他?”瘦狗一直在頭套男旁邊,隨時監視著所有人的動靜,這時聽到大哥話裏的異常,不由詫異地問。
“認識,他就是我給你們說的那個人,是個好人,現在的世上,好人不多,我不想殺他。”頭套男把遙控器裝進口袋,把玩著手槍說道。
他的回答讓所有人都是一愣,這個莫名其妙不怕死的小子,怎麼和綁匪扯上關係了?常副省長和王宇身後的兩個女人也定定地看著他,不知道王宇是不是也參與了這次的綁架事件。
“你別胡說,我可不認識你,我既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家住哪裏,僅僅是你在路邊乞討要錢,我給了你一些錢而已,咱倆可沒啥關係。”
王宇連忙澄清,開玩笑,和這幫綁匪扯上了關係,他以後就說不清了。
“你別害怕,和你沒關係我承認,咱倆也就是一麵之緣,我也不知道你是誰你家住哪裏,可你是個好人,所以別人跪著你坐著,別人褲子都脫了你卻不用脫,這些平時高高在上的高官富豪闊太太嬌小姐,現在都露著胸脯光著屁股匍匐在你的腳下,你說,你離開這裏以後,誰還有臉找你的茬?”
那個頭套男微微一笑對著王宇說道,他分析的也有幾分道理,這些人,以後見了王宇估計都得躲著走,看見了王宇就想起了自己受過的恥辱,誰還有臉見他?
“你自己可以走,其他人你別管。”聽到大哥的話,瘦狗看著王宇惡狠狠的目光有些改變,手裏的槍口也變了方向。
“我做你們的人質,放了其他人。”王宇還在堅持自己的做法,他聽到了頭套男的話,能保證自己死不了,那就多救一個是一個。
還跪在廳裏的人聽到王宇和頭套男的對話,知道他幫過頭套男,心裏無不充滿了希望,都在希冀地看著王宇,對頭套男有些侮辱的語言也都充耳不聞了。隻要能活著離開這裏,其他的都是次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