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軒剛邁進客棧就聽到了劉譚的笑聲:“老弟怎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今晚洞房花燭夜了呢。”
“你當我是你啊。”明軒沒好氣地說道。
劉譚聽後也不生氣,笑眯眯地說道:“那姑娘咋樣,能被山寨人叫罌粟花可不得了哦,老弟福分不淺。”
明軒抬起桌上的茶水灌了幾口,頭腦清醒不少,問道:“為什麼叫她罌粟花?”
劉譚賣弄自己學問說:“罌粟是懶莊稼,隻需撒下種子它就頑強紮根,長得野性靈氣、蓬勃茂盛。一到花期,漫山遍野的罌粟花如火如荼,傲然怒放;既富貴如牡丹,又典雅似蘭花,其色火紅、雪白、淡紫招蜂惹蝶,爭奇鬥豔。四月雨季前割大煙、刮漿,製成鴉片馥香誘人,叫男人愛得瘋狂,吸上癮傾家蕩產、人鬼不如。你和那阿妹待了這麼久,難道就沒發現她就像那叫人欲罷不能,擔驚受怕的罌粟花麼?”
明軒想起和阿玉在一起的時刻,自己分明想要抽身而退,但麵對她時,卻無論如何也狠不下心來,欲罷而不能,真是人如其名神形兼備,這名字可謂是叫絕了,想到這不由歎氣道:“還真是一朵罌粟花呀。”
劉譚笑著說:“老弟這種豔遇,我們盼都盼不來,不過豔遇多了,可就變成劫難了。”說這話時,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隔壁,趙若煙自從回來後就一直不說話,飯也沒吃,像是在生氣,劉譚見她這般模樣,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故而對明軒更加親近。
明軒看他鬼鬼祟祟的模樣,哪還不清楚他心中想些什麼,問道:“二小姐睡了麼?”
劉譚朝他一擠眼,道:“應該沒有,晚飯都沒有吃,看那樣子是氣飽了,老弟今晚得頗費一番功夫了。”
明軒一愣,自己這正頭痛著呢,這妞又來瞎摻合些什麼,想起趙若雨的叮囑,起身道大堂讓夥計做了幾個菜,端著進了趙若煙的房間。
趙若煙不知在做些什麼,斜靠在床上,口中喃喃自語,像極了再畫圈圈詛咒惹,聽到有人走了進來,起身一看,卻見明軒那壞家夥端著一盤飯菜,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像是心事已被他看破,頓時惱羞成怒道:“誰允許你進來的,出去,出去。”
明軒不理她的話,將飯菜放在桌上,說道:“快來吃飯吧,餓著就不好了。”
趙若煙鼻頭莫名一酸,一扭頭,倔強道:“不吃,你管我。”
此時的明軒被阿玉的深情感動,心中卻多了幾絲柔情,夾了幾道菜放在碗中,端道床前坐下,像哄小孩一般道:“莫不是要我喂你吃,來,啊,張嘴。”
趙若煙將他的手拍開,橫他一眼,說道:“你卻還記得我,我還以為你今晚跟那個小妖精顛鸞倒鳳去了呢。”
明軒笑道:“我倒想,可人家不給我那機會。”
趙若煙聞言,怒道:“你這人,怎麼這麼花心,還記不記得你的身份了。”
“我的身份?”明軒莫名其妙,“不是你的保鏢麼,和這事似乎沒什麼關係吧?”
“你現在還是我的見習男友,就這麼去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跑了,你什麼意思嘛?”趙若煙的聲音提高八度,還沒說完,臉卻紅了,低著頭不敢看他。
明軒被她一罵,隱隱猜到這妞可能是吃醋了,想到自己和他定那個不明不白地條約,更覺鬱悶,腦中閃現阿玉那美麗嬌俏卻又賢惠大方的模樣,辯解道:“阿玉不是那不三不四的女人。”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這話,將趙若煙徹底惹怒了,火道:“她不是,我就是,是不是啊?”
明軒也被她這番胡攪蠻纏搞起了火氣,大聲道:“你吃火藥啦,神經病。”
趙若煙冷不防一巴掌甩到了明軒的臉上,怒氣衝衝地望著他。明軒被她打得一愣,冷哼一聲,放下手中的碗筷,抄手將她抱起,翻身放在自己大腿上,抬起右掌就往她翹臀抽去。
“啪!啪!啪……”明軒打在趙若煙翹臀上的掌聲傳出去老遠,直到手掌有些酸麻才停下手來,見趙若煙眼中淚水簌簌向下流,心中一軟,口中卻仍不服輸,道:“哼,我看你還敢不敢打老子了,你打我一下,我就抽你十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