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根生嘴上這樣說,其實內心早已到了崩潰的邊緣,但在妻子的麵前他不能表現出來,他知道還有一條漫長的路要走……
這時,平山在戰魔梯上,所看到的畫麵,時間如同快速流逝,眨眼間就到了他十歲那年。
盤龍村後山的深處,傳來“嗷!”的一聲,茂密高大的樟樹旁邊,忽然竄出一個黑影撲向前麵一隻頭野豬,野豬的體型足足是黑影的兩倍多,但黑影一點也不懼怕,口中咬著一把類似短刀的利器,四肢奔跑中撲向野豬。
當撲向野豬的一刻,手中迅速地接過短刀,一個轉身中,刀鋒已劃過野豬的脖子割斷大動脈,鮮血從野豬的脖子噴射出來,野豬掙紮了好一會,然後緩緩倒在了地上。
黑影像做了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眼眸中並沒有任何變化,更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是從眸子的深處透露出那麼一絲堅毅。
緊接著再傳來“嗷嗚!”的一聲,後麵跳出了幾十頭劍狼,與狼相似但體型要比狼大得多的凶獸,眉心中有著像劍一樣的標記,所以被人稱為劍狼。
帶頭是一頭毛發火紅,體型比其它劍狼要大與壯,它是這群劍狼中的王。
它走到野豬麵前開始撕咬了起來,劍狼王將一塊剛從野豬身上撕下的好肉遞給了黑影。
黑影拿著血淋淋的野豬肉一口咬下去,臉上綻放滿足的笑容,翻身騎在了劍狼王的身上,當劍狼王口中也叼著一塊肉走向旁邊時,其它劍狼才一湧而上,將剩下的野豬肉瓜分。
當地上隻剩下一攤血跡與骨頭的時候,黑影拍了拍劍狼王的頭,然後一聲長吼。
嗷嗚!
緊接著全部消失在這深山中,此黑影正是林平山。
林平山三歲的時候,林氏夫婦便發覺平山與別的孩子不一樣,別人的孩子一歲多就開始學會走路,並且還會喃喃細語,發出一些簡單的音符。
平山從不哭鬧,就別說發出一個簡單的音符,林氏夫婦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認為平山就是一個天生的啞巴。
別的孩子三歲時已在村中奔跑玩耍,平山連直立行走都不能,隻會四腳爬行,但奔跑起來的速度比十歲的小孩還要快,智力低,隻能會意發出簡單的音符。
由五歲起全身的毛發逐漸變得濃密起來,村裏的大夫都沒找出什麼原因,但平山的身體比同齡的孩子都要強壯,村上的一些老者說這種情況屬於‘返祖’現象,究竟是如何形成無人知曉。
村民有許多更是疏遠或躲避他們,說他們家生下一個怪物,並告誡小孩不要走到他們家附近玩耍。
十年時間瞬間過去了,李秀環每天以淚洗麵,本來單薄的身體更日漸消瘦,她撫摸著平山的頭,眼眸中流露出母親對兒子的溺愛。
“平山啊!無論你變成如何,都是娘最疼愛的寶貝兒子,有娘在沒人可以欺負你。”
林根生走到麵前把李秀環的頭輕輕靠在杯中,“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醫治平山的辦法,這裏不成我們就出山外去試試,總會有辦法的。”
“嗯!”
“聽說深山處出現了一群劍狼,有時還會來到村莊附近,很多村民都說在村內也聽到劍狼的叫聲,有些村民打獵回來的野雞、野兔等放在園中圈養,早上起來就全都不見了。”
“聽說不見的那天晚上聽到劍狼的叫聲,我打算把園中的圍欄加高就算有劍狼入村,我們也不怕損失。”
“平山,你自己玩一陣,娘去做早飯給你與爹吃。”
平山望著李秀環說話的時候,眼眸中透出迷茫,好一會,像是明白過來眼中閃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