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全世界隻有顧霆臻、我、無邪和微塵知道你是威廉王子，沒人知道且聽公子就是威廉王子，其實你還有退路的。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把自己逼迫到這個地步，你為什麼不回英國？”
他的嘴角，突然微微勾起一個弧度。
右手一抬，將麵具摘下，扔掉。
“還是被你發現了。”
“你的身上有股獨特的氣息，我聞得出來。”
她是華佗世家的傳人，對每個人身上的氣息都能有所辨別，隻是說能力大小而已。
她被威廉綁架了這麼久，認得出他的氣息也不為過。
“顧霆臻沒有告訴嚴絳我的身份？”
“你說呢？”華紫苑道，見威廉不肯說話，她歎氣道，“顧霆臻一直都把你當做他的朋友，哪怕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知道你的野心，他也還是不願看到你走向絕路，你的好朋友顧霆臻給你留了一條後路，為什麼你就是不肯走？”
“你知道塞爾維亞嗎？”
“是那個恐怖組織的軍師？”
華紫苑記得，當時的病毒感染大戰，就是他策劃的。
“顧霆臻殺了他。”
華紫苑暗道不好，“你想要給他報仇？”
“他是我的弟弟。”
威廉說出這個從未告訴過別人的秘密時，他踩了一腳刹車，把車子停在路邊，目光深邃凜冽的盯著華紫苑。
華紫苑看著他，心裏隱約有些難受。
盡管震驚，但在他說到塞爾維亞這個人的時候，她還是猜到了點什麼。
雖然不中，但也不遠矣。
“看來你是殺顧霆臻，殺了這個曾經的好友，殺了這個放你一條生路，選擇原諒你對他的傷害的 人？”
“你別把顧霆臻說的這麼偉大，你被救走之後，你可知道發生了什麼？”
華紫苑覺得心裏有些不安。
“你想說什麼？”
“你以為顧霆臻就是好人嗎？他差點殺了你的叔叔華重良。”
“你怎麼知道？”
“我親眼看到的。”
“你也說了，是差點。如果顧霆臻真的想殺一個人的話，不會隻是差一點的。他這個人，要麼是被人殺了，要麼就是殺了別人，不會有什麼差點，如果真的出現你口中的差點，那隻能說明他決定放過我叔叔。”
華紫苑太了解顧霆臻了，了解到讓人嫉妒。
“你那麼相信顧霆臻的心裏還有神性？”
“嗬嗬，如果你這句話的對象說的是你，我可能會懷疑一下，但是顧霆臻……我知道，每個強者的心裏都有神和獸的界限，做了很多壞事的人，是因為他們把心底的獸性完全釋放出來了，但是做了很多好事的人，是因為他們骨子裏的神性正在發散光芒，每個人都有兩麵。”
威廉眼神深邃的看著她，“那你的顧霆臻呢？”
“我的顧霆臻有時候會有獸性的一麵，但是他懂得控製自己，他能夠平衡那種天性，他更多的時候，都是美好的，值得別人信任和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