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豹在確認附近沒有其他食物可以充饑的狀況下,終於決定稍稍吃點酸梅,隨便繼續啟程。
就這樣沿著前方的一條小路一直走,到了傍晚黃昏,丹尼爾看見不遠處有座城鎮。
看到城門,言下之意是不用再露宿街頭,即使給別人打打工也能有個溫飽吧?丹尼爾別提有多開心,在他心裏這便是第二個俄斯鎮。隻不過他不再想俄斯鎮的事情,否則自責會讓他忍不住想死。
抱著斑點以極限的速度跑去,兩三裏的路程對他而言不算什麼。一口氣跑到城門下,他也隻是有少許氣喘罷了。
現在又不是兵荒馬亂的時代,守城門的士兵自然不會對出入城鎮的人有所阻攔。
隻是他們看丹尼爾上身的衣服破爛得像是沒穿的上衣,下身的褲子也皆是破洞,一個士兵雙手提戟指著丹尼爾,叱問道:“從哪來的?為什麼不穿衣服跑來我們戈爾鎮?”
戈爾鎮的守城士兵個個身穿盔甲手持兵刃,完全就是一副沙場馳騁的戰士一般;俄斯鎮的士兵幾乎每個都是一級或二級鬥氣師,不拿兵器也能和別的城鎮的普通士兵手持兵器相比。與之相比,俄斯鎮額士兵自然顯得較為懶散,隻是身穿不整齊的鎧甲,武器卻不知被他們扔到哪去。
丹尼爾來到星宇世界便居住在俄斯鎮,見俄斯鎮的士兵都懶懶散散,便以為星宇世界每個城鎮的士兵都一樣。他見個個身穿盔甲手持長戟的士兵,還以為自己回到了羅馬世界,頓時被嚇傻了。
“問你話呢,怎麼不說話?”另外一個士兵見丹尼爾久久沒有回話,怒瞪著他問道。
“我從俄斯鎮來,俄斯鎮被幾個騎著巨龍的魔人焚城,我為了保命,一直跑一直跑,跑了不知道多久才到這裏……”丹尼爾強迫自己回想起俄斯鎮的慘劇,留下兩行自責且後悔的淚水,壓抑著沉重的心情回答。他實在怕這些士兵,俄斯鎮的士兵似乎隻是普通居民臨時組成的小隊一般,每個人都沒架子,而眼前的士兵見他便用戟指著自己,也難怪他會害怕。
“焚城?騎著巨龍”一個士兵聽到丹尼爾的話之後笑了,笑得很誇張。
“哪來騎巨龍的人?我們沒看到?要是有騎著巨龍的人,怎麼可能不來我們戈爾鎮,偏偏跑去你們俄斯鎮,並且要對你們焚城?你們俄斯鎮是什麼尿不拉屎的地方,值得騎著巨龍的級高手甚至是無上高手一起出手嗎?”那士兵譏笑道。
丹尼爾對這些士兵忍無可忍,俄斯鎮被焚城,他已經很自責,很難過,況且壓抑著心情還還留下淚水。而這些士兵聽完他的解釋後沒同情還要對其譏笑,他在俄斯鎮住了兩年,已經有了很深厚的感情,如今被人這般譏笑,怎麼能忍?
丹尼爾欲要一手抓過指著自己的長戟一手掐住那士兵的脖子。可是手剛動了一下,還沒提起,一道影子從丹尼爾的懷裏激射而出,直奔那士兵而去。
眨眼的功夫不到,隻見影子消失。那士兵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隻黑斑白點的小動物,正是斑點。斑點死死地咬住那士兵的脖子,牙齒深陷其中,那士兵連連喘息,雙手無力地掙紮著,欲要把斑點拉開。
但一個垂死的人有多大的力氣?斑點的利齒深入他的肉脖卡住喉嚨,他還有力氣把斑點拉開?
“你,你是什麼?”旁邊的士兵被突如其來的斑點嚇壞了,慌忙退後兩步,手中的長戟由指向丹尼爾改為指著斑點,生怕看似弱小的斑點像剛剛那樣突兀地奔出而咬住自己脖子。
“笨蛋,還不攻擊?”城牆上跑下一批士兵。一個看似將軍的人手中拿著騎士槍繞到被咬的士兵的一側,叱喝那些退縮的士兵,雙目怒視斑點:“幼豹?你是它主人?”
丹尼爾也愣住了,完全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他原本想養隻這樣的高等肉食動物,等它長大了,對自己而言怎麼也算有個保障吧?誰知道斑點這麼丁大就這麼厲害,一條斷腿正在複原的狀態下還能快似影子般激射而出,直撲對方脖子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