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辰死了,警方最後給出的結論是自殺,對這一結論有異議的人有兩個,一個是肖白,另一個就是劉長江。當然,他們是不會說的,隻是他們還是希望能夠找到現實的真相,至少這對肖白來說很重要,因為這應該是試煉的一部分。
肖白沒去上班,打電話向主任請了個假,謝主任同意了,在他看來莫燕妮的死好象對肖白的刺激不小。
秦豔走後不久劉長江就來了,進了門就坐在沙發上點了支煙,然後遞給肖白一個日記本:“你看看這個。”肖白接過來,是一本日記,日記的主人就是謝雨辰。肖白抬頭望了一眼,劉長江淡淡地說道:“我第一時間趕到的現場,在他的床頭櫃裏發現了這本日記。”
肖白輕聲問道:“你沒把他交給警方?”劉長江搖了搖頭:“我覺得這東西對我們更有用,再說了,你覺得警方會相信日記上寫的這些嗎?交給他們頂多再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謝雨辰的精神有問題,從而為他的自殺提供一個反證而已。”
劉長江這麼做是有悖職業道德的,但這對肖白來說並不重要,正如劉長江所說的,如果這本日記上提到的就是那小鬼,警方一定會認定謝雨辰的精神狀況出現了問題,那麼對於他為什麼自殺就更容易讓人接受了。
肖白打開日子認真地看著,日記的時間跨度很大,整整五年。不過謝雨辰並沒有良好的記日記的習慣,從日期上看,有時候三、五天才寫兩句上去,否則五年的時間,一個日記本是根本記錄不完的。
謝雨辰的文字很簡練,一般都是一句話概括了當天做了些什麼,而且很少對事情進行評論或者加入心理的描述。
甚至包括二年半前為莫燕妮墮胎也就是三兩句話:“今天為燕妮做了手術,我的心裏有些難受,可我真沒做好結婚要小孩的準備,手術後那孩子竟然莫名的消失了,莫非他去了另一個世界?”
那天以後,他至少有半個月沒寫日記,然後接著就提到了他和莫燕妮的分手:“燕妮提出分手,我答應了,虧欠她的,或許這輩子是還不上了。”
“我拒絕了小柔,我的心裏一直是愛著燕妮的。”
“今天給燕妮打電話,她沒有接!”這句話出現的頻率很高,看來莫燕妮在墮胎後就向謝雨辰提出了分手,而那些日子謝雨辰無數次給莫燕妮打電話,莫燕妮都沒有接。
“今天是小柔的生日,請我去她家吃飯,我又拒絕了,她很不高興,當著我的麵她大罵燕妮,我氣不過打了她一巴掌。”
肖白看到這兒對劉長江說道:“向小柔追求謝雨辰?”劉長江點了點頭:“從日記上看來確實是這樣的。”
肖白繼續往下看,大概到了一年前:“燕妮終於接我的電話了,她說她很喜歡她現在的生活,那個男人對她很好,她還說,如果我們的孩子沒事,應該要滿周歲了。她讓我以後別再打擾她的生活,可我能夠做到嗎?”
“這一年多來,很多同事都說在手術室看到一個孩子,可為什麼我看不到?他是不是就是我和燕妮的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