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半月居的肖白心裏更是迷茫,他來找餘悲禪原本是尋求指引,可與餘悲禪一席話後,心裏更零亂了。顯然餘悲禪知道的很多,可是他卻絲毫不向自己透露,佛曰不可說,是佛不可說,還是餘悲禪不可說?
肖白在路邊等了半天,終於擋到了一部出租,這兒確實很難打車,除了住在這附近的人,一般誰沒事了打個車到公墓玩耍。上車後,肖白又望了一眼半月居,這兒給他的感覺太神秘,包括住在這裏的餘悲禪。
肖白覺得應該隻有餘悲禪一個人住在這兒,因為除了餘悲禪,他在半月居沒有看到有別的人。
回去的路上肖白給劉長江打了個電話,劉長江問道:“見到那位高人了?他怎麼說。”肖白淡淡地說道:“他什麼都沒說。”肖白並沒有說謊,雖然餘悲禪和他說了很多,可細細想來卻又是什麼都沒說。
從餘悲禪的話裏肖白聽得出養鬼的事情確實是真的,可是要怎麼對付那小鬼卻要靠他自己。他苦笑了一下,自己有什麼本事?憑什麼去消滅那小鬼?劉長江聽了有些著急:“那小鬼的事情呢?”肖白說道:“小鬼的事他說他也幫不上忙,隻能靠我自己。”
劉長江說道:“靠你自己?”肖白說道:“嗯,他是這麼說的。”劉長江說道:“那怎麼行,這事我也有份,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可能看著你一個人去冒險。”
劉長江的態度讓肖白的心裏很是感動,遇到這樣的事情換成別人躲都躲不及,雖然劉長江是負責這案子的警察,可這案子因為過於詭異,警察局已經把它掛了起來,劉長江就算是不管也沒有人會說些什麼,他能夠對肖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他還是有心的。
肖白說道:“劉哥,這件事我們再說吧,等想好了辦法我們再從長計議。”劉長江聽了肖白的話,歎了口氣:“也是,你想到辦法了給我電話,千萬別單獨行動!”肖白笑道:“知道了!”
劉長江聽肖白說得有些不以為然,他急忙說道:“我是說真的,有我和你一起,真要有什麼事我出麵要方便些。”肖白說道:“嗯,我知道,放心吧劉哥,有事我一定叫上你。”
肖白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衛校的老宿舍樓。
從半月居出來他就打定了主意,再到向小柔的家裏去看看,他的心裏已經認定了是向小柔在作怪,那死嬰一定是她偷偷藏了起來,然後用不知道誰教給她的辦法養小鬼。或許從那個時候起,她便下了決心要對謝雨辰和莫燕妮進行報複吧?
經過那條施工路段時,劉長江的電話又來了:“肖白,你不是讓我查向小柔是身體狀況嗎?”肖白聽了忙問道:“她是不是患了絕症?”劉長江說道:“你怎麼知道?她有先天性心髒病,已經出現了心功能衰竭,這兩年更是頻繁發作,好幾次都莫名其妙地暈倒。”
肖白說道:“不能通過手術治愈嗎?”劉長江說道:“我問過醫生,她這樣的情況手術效果不會好,甚至還會有並發症,或者可以說保守治療要比手術更安全得多,不過她這樣子估計也拖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