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經過的行人隻往裏看了一眼，都低著頭加快腳步匆匆走過；有想要進門來取錢的，手還沒放上門把就訕訕地縮了回去，也快步離開。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門內緊緊貼在一起的兩人終於分了開來，濃烈的曖昧氣息彌漫在整個自助取款廳內。
紀南牧嘴角銜著一抹虛無的笑意，抬起大拇指拭去了姚祈星嘴角殘留的液體，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頭。
早已滿臉羞紅的姚祈星哪裏敢對上麵前的那雙眼，眼神閃爍著稍稍別開頭去，微張著嘴靠在牆上喘著氣，胸前的小山巒也跟著不穩的氣息一起一伏。
紀南牧眯起眼，手下的力道加大了一分，毫不憐惜地將她的臉轉正回來，逼迫她與他對視。
“我是誰。”
低沉而略帶沙啞的嗓音流轉在她的耳畔，每分每秒都在蠱惑著她的心智，放大的好看眉眼就在她的眼前三厘米都不到的地方，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頰上。姚祈星的臉上一陣陣發熱，連下巴被捏著的疼痛也好像沒有知覺了。
他是誰？他是誰……
對，她記得他的名字。
姚祈星望進那雙幽深的黑眸裏，魔愣般地開了口。
“紀南牧，你是紀南牧……”
終於承認了嗎。不繼續和他玩下去了嗎。
紀南牧上前半步，將姚祈星整個兒都往牆上一壓，不給她留半寸逃離的餘地。灼熱的大掌撫上同樣滾燙的臉龐，引得姚祈星挺直了背脊一陣陣戰栗，背抵著牆一動都不敢動。
“聽說，你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送出去。”
“沒有……這是哪裏聽來的鬼話……”
“我，滿足你。”
啊哈？
啊哈哈？
這枚極品特邀剛剛說了啥？
速度來個人告訴她她到底有沒有聽錯……
姚祈星瞪大了眼珠子，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紀南牧，滿臉的錯愕和訝異，腦子裏的一句話就那麼不經思考地蹦了出來。
“老師我們這樣算不算是不倫啊……”
老師。她還是這樣叫他。
紀南牧臉上好不容易出現的溫度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降下去，又掩於厚厚的冰山之下，讓姚祈星的心也不斷地往下沉。
她又說錯話了，一定是她又說錯了，說什麼不倫，掌嘴！
“老師對不起……都是我亂說話……”
姚祈星知錯地垂下了腦袋，正準備深刻反省自己的錯誤，下巴又被抬了起來。
那雙深邃無邊的眸子裏，結滿了濃重的寒霜，似要把她整個人都一口吞掉。姚祈星一凜，害怕地別過頭去，恐懼漸漸在心底蔓延開。
“看著我。”
下巴處的那隻手好像要將她捏碎。姚祈星疼得皺起了秀眉，咬住下唇歪開眼去，後背早就沁出了一層薄薄的虛汗。
“記住，我不是你的老師。”
他們，在很久以前，就是名正言順。
這也將是他對她，最後的警告。
紀南牧鬆開手，往後退開一步，轉身往門外去，姚祈星一伸手，抓住了他的一片衣角不肯放手。紀南牧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