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武夷無良地笑著,叫了一聲“紀伯伯”。
這個人,就是真正手扼Z城乃至整個華東地區商界命脈的華東商會會長,上一任的盛世集團總裁,現在隱於幕後的盛世董事長,紀南牧和蘇妲的親生父親,紀家的大家長,同時也是這棟歐式古堡的所有者。
他橫跨軍商政學四大界,涉獵各個領域,華東地區幾乎無人能與他抗衡。他有太多的身份和成就,一聲輕咳就有千萬人膽戰心驚,揮了揮手,華東地區的根基都會跟著動搖顫抖。
紀南牧和蘇妲的冷傲不羈遺傳於他,兩人後來相依相扶能有如今的成就亦是拜他所賜。他曾經對幼年的一雙兒女疼愛有加,尤其是對更像他幾分的蘇妲,可在與妻子離婚後,對兩人的教育變本加厲毫不手軟。
最令蘇妲和武夷意想不到的是,蘇己竟然會挽著紀遠山的手出現在紀家的家宴上,那麼蘇己背後的那個人,也就昭然若揭了。
一股涼意從兩人的心底躥起,立刻流遍了全身。
相對他們而言,紀南牧卻一點都不驚訝。有些事,當事人都不再遮遮掩掩,已經沒有他告訴他們的必要了。
而盛裝打扮的蘇己,全身上下的行頭全是紀遠山準備的,在這一刻之前,她甚至都不知道身旁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麼人物。和蘇妲認識這麼多年,就算知道蘇妲的本名,她也從來沒有聯想到這個城市最頂端的家族上。
蘇妲藏得如此之深,果然是不簡單。
她和蘇妲是大學的密友,現在照這樣算起來,她要是真的進了紀家的門,輩分還不得和蘇妲差了整整一輩,昨天同一年齡段的朋友明天就變成繼母,這讓兩個人以後還怎麼好好相處?
雖然這還是一個特別沒譜的事情。
雖然蘇妲也從來沒藏著掖著什麼,就是不願意提起來。
紀遠山淡淡地掃了四人一眼,扔下一句“招待著客人”,拍了拍臂彎間還在呆愣著的蘇己的手。蘇己回過神來,朝著紀遠山嬌媚一笑,與紀遠山一起往別處走去。
蘇妲從蘇己的背影上收回審視的目光,皺著眉看向武夷。
武夷歪了歪嘴,瞟了一眼遠去的背影,又瞟了一眼,聳眉攤了攤肩膀,將目光轉向紀南牧。
“解釋一下?你剛剛想說的,不會就是這個事?”
紀南牧點了點頭沉眸:“如你們所見。”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這麼大的事,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
“兩天前。還得感謝《娛報》的記者。”
“兩天前你就知道,還不告訴我,到底是不是哥們?”
“你那時候的事,比這一件,重要多了。”
“嘿你……”
“這兩天,你去哪裏了?”
蘇妲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帶著疑惑的目光看著武夷。
武夷立時掐斷了要說的話,轉向另一側的蘇妲,指了指邊上的紀南牧。
“你問他。”
蘇妲雙手環胸,微揚著頭看向紀南牧:“所以,我到底錯過了多少事?”
站在後麵的姚祈星傻傻地望著三人一來一去說著話,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