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臂一伸,小禮裙就被輕而易舉地扯落甩到一旁,露出禮裙下肉色的抹胸和一大片的雪肌。
紀南牧把懷裏的人輕輕往床上一扔,站在床邊沉著臉牢牢地盯著她,幽深的眸裏有暗沉的顏色在放肆地洶湧。
全身一涼,姚祈星錯愕地抬起頭看去,小臉一瞬間漲紅,慌亂地扯過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地卷了起來,隻露出一個腦袋驚惶地望著紀南牧。
“我看看。”
“看……你想看什麼……”
“背後的傷。”
“背上的傷已經沒事兒了……”
紀南牧雙眸一沉,往前一步彎腰就要來扯她身上的被子。
姚祈星一驚,連腦袋都往被子裏縮去。
可她的速度再快,也抗衡不過他的力氣。
紀南牧雙手抓住被子的邊緣往上一拉,把自己卷在被子裏的姚祈星就滾了出來,被紀南牧環住腰撈到了床邊緣,微溫的大掌緩緩探向她後背的傷口,指尖甚至在輕微地顫抖著。感受到他指尖輕柔的觸碰,姚祈星僵直著背脊,一動都不敢動。
猙獰的一道疤痕,泛著淡淡的粉色,還有針線的痕跡穿梭其中。
還好沒事,否則,他該有多自責,不是由他帶她來到這裏。
心底,終於鬆了一口氣。
紀南牧緊鎖的眉頭鬆了一點,扯過被子將她包裹住,在她的脖頸中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從後麵將小小的人兒環緊在懷中。
姚祈星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原來不是要撲倒她,害得小心髒撲通撲通撲通一直在亂跳。
羞於自己這樣的想法,姚祈星紅著臉低下了頭。
溫熱的氣息就噴薄在她的脖頸中,熱熱的癢癢的,姚祈星不適地動了動身體。
紀南牧眼中一暗,收緊了手臂,附在她的耳畔。
“不要亂動。”
姚祈星渾身一僵,再不敢亂動,可她能忍住不動,不讓她說話就跟要了她的小命一樣,尤其是在這種“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情況下。
姚祈星抿了抿雙唇,弱弱地開口。
“就說……就說沒事吧……你不是還要招待客人嗎,待在這裏不太好吧……”
“客人,有的是人招待。”
“可你爸爸不是讓你招待嗎……”
“這個人,你不要靠近。”
“啊?誰?”
“你剛剛嘴裏的那個人。”
“你爸?”
“嗯。”
“哦哦哦……為什麼呀……”
“不要問。”
不問就不問。
姚祈星癟了癟嘴,想起蘇妲,語氣也變歡快了不少。
“那……原來蘇妲是你的親姐姐啊……”
紀南牧眼眸微抬,低低地“嗯”了一聲。
“那和蘇妲在一起的那個人,就是微博上說的蘇妲的經紀人武夷嘍?”
“蘇妲的事,你哪來這麼多問題。”
“好奇不可以啊,不就是問一下嘛……”
“一會兒,不要離開我,或者和蘇妲待在一起。”
“哦哦哦……”
雖然不明白,姚祈星還是聽話地連連點頭應下。
紀南牧神情一緩,放開了懷抱,走到一旁拿起貝鱗小禮裙。
床上卷在被子裏的姚祈星轉過身來,瞧見紀南牧手裏的禮裙,從被子伸出一隻藕臂向他攤開了手掌。
“還我!我自己穿!”
紀南牧斜斜地勾起唇角,將衣服遞了過去,一點都不避嫌地站在一旁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