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武家大舉宴客,紀南牧一個電話打過來,簡潔明了地說明了情況。
武夷掛掉電話,對站在麵前仰頭好奇地望著他的小屁孩微微一笑,從這一天的武家消失了,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出現。
關鍵字“喬時”,預測可能身份為“催眠治療師”。時間跨度三個月,六年前那個中考結束後的六月至九月,地點Z市。
武夷不得不動用了他老爸的職權,用武臧的電腦連通特警大隊的數據庫,登錄武臧的賬號和密碼遍曆Z城的人員檔案,兩天之內,挖出了那三個月中所有和“喬時”這個名字有關的全部的資料,包括停車記錄、商場消費記錄、銀行卡取款記錄和保險繳納記錄,所有明文記載在庫的,全都被收錄下來整理成集,發給了紀南牧。
然而,幾萬多條記錄,紀南牧每一條都仔細看過,最後排除得隻剩下一條。
小小一個Z城,單是本地出生叫“喬時”的就有十幾人,更不要說還有外來常駐人口和流動人員,要從幾萬條記錄裏找出並鎖定一個人,是何其艱難的一件事。
其他的條目,都是再普通不過的就醫、取款等記錄,沒有一點異常,隻有唯一的一條,是酒店入住的記錄,卻沒有退房的信息。而這家酒店,恰好在一所醫院的旁邊,更巧的是,在六年前的那三個月裏,姚祈星就是在那所醫院,接受過短期的治療。
紀南牧將這條記錄截取出來回給武夷,武夷的人入侵這家酒店的係統,調出了這個“喬時”入住時用的證件和入住後酒店的所有監控錄像,將嫌疑鎖定在了這個人身上。
武夷從錄像中截出了此人的臉,利用全國的基因數據庫對這張臉進行麵部匹配識別,卻根本就找不出匹配的信息,再查下去,發現他所用的證件也是仿造的,而住房記錄更是從內部係統直接被注銷,這之後就連這個人的一絲痕跡都再摸不到。
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又生生被掐斷。
工作室裏,武夷將手裏打印出來的“喬時”照片往桌上一扔,拿起水杯猛灌了幾口茶,又拿起最上麵的那一張來看,一夜沒睡的臉上掛著兩個大大的熊貓眼。
“我說南牧,這個喬時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你從哪兒弄到的這個名字?”
“姚正翰那裏。你把照片給武叔發去一份,讓武叔幫忙留意。”
武夷將照片發到武臧的郵箱,還不忘回頭調侃他:“喲,你都和人家爸爸正麵幹上了?”
“沒有,說了幾句話。”
桌上的手機震了起來,紀南牧掃了一眼,將手機反扣任由它叫囂著。
手機剛安靜下來,隔了一秒多又開始震起來。
在武夷狐疑的目光下,紀南牧拿起手機,關掉震動塞進口袋站起了身。
“我出去一趟。”
武夷一拍桌子怒起:“好你個紀南牧!自己開開心心去過情人節,把我一個人扔這裏給你辦事。不行,我不幹了,除非你把蘇妲給我叫來,蘇妲呢?”
“在陪奶奶。”
居然打發蘇妲去陪老人家,他怎麼不去陪啊,有他這麼使喚姐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