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不耐地斜了姚祈星一眼,無聊地拿過她攤在桌上的書來看。
“女孩子家家的,問那麼多幹什麼。知道越多,死得越快,懂嗎?”
“你還以為現在是以前的封建社會和抗戰啊,這個時代流行信息共享……”
“放P,要真什麼事都擺到台麵上來說,就到處都是革命。”
“哪有這麼嚴重……”
課表上全是一些看不懂的數字符號公式,江河將手裏的課本扔回桌上,手掌往姚祈星的麵前一攤。
“得,我不跟你扯這些,說了你也不懂。把你手機給我。”
姚祈星抓緊自己的手機護在胸前,疑惑地看著他:“你要我手機幹嘛,不給!你自己不是也有嘛!”
“讓你拿來就拿來,哪那麼多廢話!”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的嗎……”姚祈星朝天翻了一個大白眼。
“我江河,從來都不求人。”
話音才落,江河飛快而精準地抽走了姚祈星層層防護的手機,輕聲吹著歡快的口哨小調,坐在那裏認真地玩起了姚祈星的手機。
姚祈星目瞪口呆。她隻感覺到一陣風呼嘯而過,還沒有反應過來,低頭去一看,手裏的手機已經不翼而飛。
嗯,沒錯,這個動作就是傳說中的襲胸,不過江河襲的是胸前的手機。
世界上所有的東西,存在著,都會有漏洞,都不可能被完完全全地遮蓋起來。
江河從小受的教育,就是如何抓住別人的弱點,變成自己的利器。
所以,奪取姚祈星的手機對他來說就相當於小學語文課程中的aoeiuv——僅僅隻是入門的程度。
手機沒了,一整節課的樂趣也跟著沒了。
姚祈星坐在江河的旁邊,撐著腦袋觀察著正在刷錢友友各種狀態以及狀態下各種評論的江河,總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像個黑洞一下,擁有謎之陰森。
他留著板寸頭,寸長的頭發將他的皮膚顯得比女人還要白皙。他的右耳上,戴著一小顆黑色的圓形耳釘,很樸實的暗色,並沒有反射著耀眼的太陽光,反而是他那雙烏黑的眼睛,明亮中竟帶了些剛正不阿的氣結。
染血的方剛。這是姚祈星後來聽說江河的故事後,對他的評價。
手機震了起來,是群聊裏誰發來的消息。
江河眉眼一挑,點開了群聊,姚祈星不滿地說了一句“你這人怎麼這樣”,伸手去奪手機,江河敏捷地換了一隻手讓她撲了個空,她隻能湊過去和江河一起看。
是黃鸝發的消息,艾特了她,問她中飯怎麼解決。
飯吃什麼,向來是一個很嚴肅而且很迫切的問題,被譽為大學森最難以抉擇的事件之首。
江河很隨便地發了一個“隨便”。
錢友友:去吃麻辣燙怎麼樣?
江河勾起唇角,快速地發了一行字過去。
姚祈星:你不是不愛吃辣嗎?
錢友友:天冷,今天突然就想吃了,我可以吃不辣的
姚祈星:想吃麻辣燙,簡單,我請你。
錢友友:星星要請客?
黃鸝:那敢情好,就去吃麻辣燙
錢友友:嗯,下課後老地方?
姚祈星:行。
柳下惠: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