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牧從Z大女生宿舍出來,一路往市中心回開。
中間,派去澳門盯梢的人傳回消息,說一切在順利進行中。紀南牧掛掉電話,方向盤一轉,往另一個不知名的方向開去。
車子穩穩停在江南銀行的市中心分行門口,事先接到通知的分行經理火速通知下去,讓幾個管理職位在身的員工加班,留守在銀行中一直等到紀南牧到來,親自到門口相迎。
經理點頭哈腰地將紀南牧請到裏麵坐,紀南牧卻擺了擺手,直接進入了正題。
“帶我去保險箱。”
“您請這邊。”
經理不敢耽擱,立刻將紀南牧帶入了層層員工身份認證密碼防護的保險箱處,恭恭敬敬地守在紀南牧的身後。
紀南牧負手而立,沉眸望著一排又一排整齊的保險櫃,低低地開口。
“如果有鑰匙,能知道是哪一個嗎。”
“這不一定……有些保險箱有特殊的鑰匙,有一些保密等級較高的保險箱,有鑰匙是不夠的,還需要提供別的信息。”
“這一把呢?”
紀南牧掏出鑰匙,展示到經理的麵前。
那分行經理左看右看,也沒發現這鑰匙有什麼特殊的標記,細細看下來,腦海裏忽然閃過上一任經理和他說過的話,關於建行之初創始人建立的那匹絕密的保險箱,隻有各自匹配的單一樣式的鑰匙,鑰匙除了齒印有微小的差別再看不出其他。
一想起這些,當初那位經理一起給他看的鑰匙圖片在浮現起來,不就是眼前的這一枚樸素無華的鑰匙?
上一任經理守了四年多,以為這絕密的領域要永遠塵封,交接給他時也說得極其撲朔迷離,讓當時的經理還有點將信將疑,沒想到竟讓他遇上了來開保險箱的貴人,可是……
經理臉上的表情一肅,向紀南牧低了低頭。
“紀先生,這把鑰匙代表著最高等級的密保,恐怕隻有一把鑰匙是不夠的……”
“還需要什麼?”
“開戶人的姓名,和開戶時設置的八位密碼。”
一個箱子之隔,將近在咫尺的記錄冊和視頻,隔在千裏之外。
紀南牧眸光微沉,收起鑰匙抿唇。
六年前,開戶人的姓名。
假設,這個保險箱在六年前就存在,以當時的時間為分隔點,他還未成年,他的父親、母親,還有蘇妲,都可能是這個保險箱的冠名開戶人。
紀南牧跟隨經理,來到了最裏麵的上鎖的小門前,在上麵的電子設備上輸入了紀遠山的姓名首字母縮寫“JYS”,點擊確定進入下一步,卻是“嘟”的一聲,畫麵上出現了一個紅叉。
過了三秒,紅叉自動消失,回到了輸入開戶人的界麵上,紀南牧依次輸入方問雁和紀芷兮的姓名縮寫,都跳出紅叉來。
六年前,以紀遠山那般的地位,讓一個未成年的身份開戶,根本就不成問題。
紀南牧略一思忖,輸入了“JNM”,點擊確定,界麵成功跳轉到了下一步,轉入了輸入密碼的長框。
他修長的手指輕點,依次輸入了紀遠山、方問雁和他的生日日期,係統都跳出紅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