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己被流產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那兩個男人的耳中。
紀家別墅裏,二樓的書房中,紀遠山捧著一本書站在窗邊,一個身穿黑西裝的保鏢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後,俯首將處理蘇己肚子裏孩子的最後結果告訴紀遠山。顯然,紀遠山本人,對事情的經過沒有一點的興趣。
聽完保鏢的彙報,紀遠山點了點頭。
“很好。將人看好,養兩天,養好了再出來。”
“是,會長。”
“傳媒那邊如何。”
“傳媒公司那邊,不見武夷先生和大小姐。武先生一直在工作室裏,小姐……已經有幾天不見蹤跡了。”
“這性子,到底是隨了我。”
“大小姐一直都和您一樣的傲骨,讓人欽佩又無奈。”
“對你來說,自然是無可奈何。”
“是,會長說的是,是我多嘴了。”
紀遠山低“嗯”了一聲,向身後一揮手。
那保鏢得了示意,低頭退出了書房,去安排下麵的事。
紀遠山垂下眼,翻過了新的一頁,眸光沒有落在書頁上,卻閃爍著暗沉的陰翳。
早就提醒過那個林纖巧,想做他紀遠山的女人,要安分守己。他不會允許一個女人,作為可有可無的附屬品,在背後耍這種小聰明。
紀遠山,兒女成雙,事業如日中天,在Z市尊貴無比,不再需要一個孩子。也不能讓私生子的名頭,毀了他辛苦建立起來的榮譽之城。
留她的命,還將她留在身邊,是他對她的仁慈。無論這女人會有多大的仇怨,一個女人而已,紀遠山有足夠的自信,能掐滅她掀起的全部風浪。
另一邊的市中心,盛世大廈上的總裁辦公室裏,紀南牧正坐在辦公桌後一目十行地閱覽著手裏的文件。
桌上的手機震了起來,紀南牧掃了一眼亮起的手機屏幕,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幽黑的雙眸仍舊瀏覽著文件上的內容。
“說。”
“紀先生,您果然是料事如神,真的有人將林小姐帶去了醫院。您沒有看到林小姐在醫院門口的那個樣子,哭天搶地的……”
“孩子還在嗎?”
“一早就弄掉了,那林小姐被綁得死死的,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力……”
“然後呢。”
“然後她就被推進了一件看起來挺豪華的病房裏,隻有一個老媽子樣子的女人進去,沒有見林小姐出來過……”
武夷手裏拿著一本記事本推門進了來,見紀南牧在打電話,不客氣地往他對麵的椅子裏一坐,看著他打電話。
紀南牧抬眸掃了他一眼,對著電話輕淡地說了一句“知道了,繼續留意”,掛了電話看向對麵武夷。
“你有什麼事?”
“哦,是這樣的,我寫了點東西,打算刊登出去,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要一起發布的?”
“暫時沒有。”
“剛剛那電話,是蘇己的孩子做掉了?你做的?”
“不是我。”
武夷一愣,立刻就想到了紀遠山,也沒有刨根究底問下去,轉向了另一個問題。
“流產的消息,你不打算發布出去嗎?”
“家醜不可外揚。”
“那小賤人,也不是你家的誰,算不上你家的家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