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報》的社長掛掉電話,難掩心中的激動,深吸了一口氣,立刻撥通了蘇妲工作室的電話,將蘇妲打來電話的消息和會麵時間通知給武夷。
和《娛報》社長不一樣,蘇妲怒氣衝衝地掛掉電話,滑動觸摸屏又細致地看了一遍武夷發布的情書。
確實是武夷的字跡,那個簽名也是熟悉的那個字體。
靜下心來再看一邊內容,奔湧著怒氣的心底竟一點點少了下去,有什麼奇怪的感覺在身體彌漫開,酸酸的澀澀的,讓她都要想不起其他的事情來。
蘇妲閉上眼,將筆記本電腦一把合上隨手往沙發上一放,去浴室衝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找了一張白紙和筆,隻寫了兩行字再署上名。
那兩行字,隻說訂婚的消息是虛假的,她蘇妲也不打算嫁給武夷。
可這樣的話,對武夷的那封情書和現在火爆網絡的兩人訂婚消息的打擊是致命的,蘇妲的心底,也隱隱有些不安,不知道這麼做是對還是錯。
她的心裏太亂太亂,他們一個個都在這麼逼她,她不想這樣!
蘇妲怒摔手裏的筆,到房間裏化了個淡妝,照著紀南牧給她傳真過來的地址,帶上剛寫的那張紙條和隨身的一些東西,戴上墨鏡,終於開啟了好幾天沒開的手機,給紀南牧打去了一個電話。
接到電話的紀南牧將手頭上的工作安排下去,開車來到小公寓前,載著蘇妲向醫院開去。
畢竟,蘇己仍舊是她曾經情同姐妹的朋友,是Taki的靈魂之一。
紀南牧陪著蘇妲,來到了那家醫院蘇己被關著休養的高級病房前。
有兩個嚴肅的保鏢守在門前,一看來的是這兩位,並沒有阻攔,放了兩人進去。
蘇妲和紀南牧一前一後走進了病房內。
病床上,蘇己坐躺著,雙目呆滯而無神,才半個月都沒到,人已經瘦了一大圈。
聽到聲音,蘇己僵硬地轉過腦袋來,望了兩人一眼又轉了回來,在兩人看不到的角度,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仇恨的凶光。
“你們兩個來幹什麼,來看我的笑話嗎?還是來同情我的?”
他們來的匆忙,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準備。
紀南牧本就對蘇己沒有什麼好感,這次純屬是陪蘇妲前來,淡淡地掃了病床上的蘇己一眼,往邊上的沙發上一坐。
蘇妲拖過一個凳子,坐在床頭,皺著眉頭看著蘇己。
“蘇己。”
“你不要叫我。你叫我這個名字,對我來說是在炫耀你的功績,讓我覺得惡心!”
“是我爸對不起你,不是你的錯。”
“嘁,你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都是我自作自受,自己往火坑裏跳!你也不要在這裏裝什麼好人,我知道你們紀家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要把我們和紀遠山歸於一類,他的錯,我們不負責。”
紀南牧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幽幽傳來,冰冷得,讓蘇己的心髒都不由地一抖。
那是出於身體本能的恐懼,就是因為恐懼,蘇己對於他們的恨更加凶猛。
蘇妲沒有打算推翻紀南牧的話,而是微斂了眼眸,視線從蘇己放在被子上的手掃過,並沒有伸出手去握住,而是往椅背上一靠,磨起自己的指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