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感覺,就算某個男人一直在一本正經地拒絕回答她的問題,姚祈星仍舊感覺心裏暖暖的,一點兒也不抵觸。就像是,被他牽著走在他的身邊,已經變成了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兩人手牽著手,一起走進小木屋裏。
一走進屋內,姚祈星就抽回了自己的手,將背包往邊上的沙發上一甩,張開雙臂撲倒進了壁爐前的藤椅中。
雖說已經到了春天,可晚間的風還帶有些微的涼意,屋中的壁爐中燒著三四根粗木枝,偶爾傳出幾聲“劈啪”的作響聲,和屋外的風聲一起合成了一曲協奏曲。
暖融融的火光照在臉上,姚祈星悠閑地晃悠著藤椅,嘴裏哼著輕快的兒歌小調,閉著眼享受著恬靜舒適的時光。
耳邊響起一聲陶瓷碰到木桌的脆響,姚祈星疑惑的睜開眼睛,翻過身體在藤椅裏坐正,朝麵前的木桌瞧去。
木桌上麵,放著一盤水果拚盤。
姚祈星晃過藤椅去,不客氣地拿起一個菠蘿芯扔進嘴裏,一邊嚼,一邊看向輕笑著看著她的紀南牧,吞下嘴裏的菠蘿,又去拿了兩顆葡萄。
“南牧,吃啊,怎麼不吃呢?不吃可就被我一個人吃光了哦……”
“都給你,慢些吃,別急。”
“那你看著我幹嘛呀,我都不好意思吃了……”
“你什麼時候,覺得過不好意思了?”
“好哇,你取笑我!哼,我不吃了!”
姚祈星腮幫一鼓,假裝生氣地把兩顆葡萄都放回了盤子裏,別開頭去,傲嬌的小腦袋揚得高高的。
紀南牧勾唇,端起了木桌上的整盤水果拚盤。
“既然不吃,就拿走了。”
“不許!”
姚祈星一驚,立馬從藤椅上蹦了起來,飛快地奔到紀南牧的身邊奪走他手裏的水果拚盤,嚴嚴實實地護在身後。
紀南牧佯裝去奪,誰知她全身的刺都豎了起來,往後跳了一大步警惕地看著他。
“這是我的,不許動!”
“是誰說不吃了的?”
“是我說的怎麼著,不吃了那也是我的,你也不許動!”
“不吃還占著,暴殄天物。”
“你還浪費糧食呢!我隻說那一秒不吃,我又沒說這之後都不吃啊,你可別理解錯了……”
說著,拿起先前放回去的葡萄,“啊嗚”一口塞進嘴裏,挑釁地望著紀南牧。
紀南牧寵溺地望著她,抬起頭對著她的小腦門就是一拍。
“少吃點,吃完可就沒了。”
“沒了你再給我弄來唄,你可是鼎鼎大名的紀先生,怎麼可能弄不來這麼一小盤水果呢,是吧?”
聽到“鼎鼎大名的紀先生”這幾個字,紀南牧的眉眼一挑,往前跨了一步輕巧地拿走她手裏的水果往木桌上一放,霸道地摟過她的雙肩,寬大的手指捏住她的小臉晃了兩晃。
“什麼時候,也學會跟我甩腔調了,嗯?”
姚祈星胡亂晃了晃腦袋,雙手齊上陣扒下紀南牧的大手掌,緊緊抓住不讓大手再得逞,忸怩地說了一聲“哪有”。
嬌滴滴的“哪有”,就如同撒嬌一般。紀南牧莞爾,也不去和她計較,放開了她,扔下句“等著”,轉身向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