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妲甩開武夷他的手,因為情緒激動氣息也有些不穩,冷著臉別開頭去。
“你們遲早會明白我的用心。”
蘇妲輕嗤了一聲,不停地搖頭:“您是長輩,您說什麼都對。反正,您害死了媽媽,害死了蘇己,您也不差多害死幾個,包括我和南牧在乎的人,您也一點兒都不會在意,我已經明白了。”
“你們在乎的人太膚淺,為了擺正你們的道路……”
“夠了!”蘇妲冷然打斷紀遠山的話,“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聽得太多不想再聽,我可以答應您的要求,不對南牧吐露關於姚祈星的半個字,但我請求您,不要再來幹涉我們!我也給您提個醒,我和南牧,也不會任由您的控製。即使我不提,我也相信南牧。”
“很好,你們可以去見他。”
“那您把病房門口的那些人撤遠些。”
紀遠山點了一隻雪茄,往椅背上一靠,抽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圈煙霧:“人可以撤遠一點,我並不相信你們會像所說的去做,所以,我做了點預防。”
武夷當下就是臉色一變,蘇妲更是驚疑地站起身,僵硬著麵容望向紀遠山:“你做了什麼!”
“你們,可以去醫院了。”
蘇妲不肯,非要問個清楚不可,往前逼近去:“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麼?!”
武夷也站起身,對著蘇妲搖了搖頭,向紀遠山低了低身子,拉著蘇妲走出了書房。
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管家來到門口停著的車旁,敲了敲後座的車窗。
姚祈星驚嚇地朝外望去,看到管家和善地對她笑著,降下了車窗。
“請問有什麼事嗎?”
“姚小姐,會長請您進去坐坐。”
“請我坐坐……為什麼要請我,他不是說讓我不要再出現嗎……”
“我想,大概是會長有什麼話需要當麵和您說,也說不定是會長改變了主意。”
一聽到“改變主意”這樣的字眼,姚祈星雙眼都是一亮,打開車門下車,跟著管家到了一個並不算大的屋子裏,看起來是茶水間什麼的。管家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讓她在這裏稍等,便退了下去。
姚祈星朝管家的背影說了一聲“謝謝”,將雙手放在膝蓋上,拘謹地坐著等紀遠山來。
而出去後的蘇妲的武夷早已預想,一看到車裏沒人姚祈星的身影,連一向從容淡定極其注意形象的蘇妲都爆了一句粗口,和武夷上車開往醫院,打算去完醫院再來接姚祈星。
姚祈星一直在茶水間裏等著,因為精神緊張挺直著背脊,背都開始酸痛,紀遠山才緩緩走進茶水間,淡淡地掃了一眼,將一封東西扔到了姚祈星麵前的茶幾上。
“砰”的一聲,姚祈星一驚,慌忙拿起茶幾上的信封拆開來看,裏麵隻有一張紙,上麵密密麻麻地記錄著數據,最下麵的合計行上的數據是負的,姚祈星湊過去數了數,小數點前麵一共有十位數字。
姚祈星看不大懂,糾起眉頭看向紀遠山。
“會長,這是什麼……?”
“盛世因為你,而蒙受的損失。姚小姐,你打算怎麼償回盛世的這些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