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新課程,理科重點班的壓力比錢友友想象中要重得多的多,她本來就是靠著最後一次期末考運氣好,抓住了尾巴進的重點班,基礎就在全班的平均水平以下,一開始還好,越往後,她就覺得越吃力。
國慶黃金周回家之時,錢友友已經是灰頭土臉滿頭絕望的狀態了。
回到家後,爸爸也不問她學校的事情,一時興起把她拉到煤礦裏去玩,錢友友歪歪斜斜地戴著安全帽,待在角落裏看著來回搬運的礦工,才明白這才是真正暗無天日的昏頭土臉,後來又在家裏看到媽媽洗爸爸的衣服時,水都變成了泥漿水,心裏覺得酸酸的,開學時又萌發出來的那一點點對江河的小心思被她自己給掐滅了。
一條學霸的終極養成之路,由此開啟。
放完假從家回到學校的錢友友都快成了一個學習機器,上課強撐著眼皮逼著自己聽,下課用來溫習筆記,中午的午休時間都在趕作業,甚至是晚上都打這個電筒藏在被窩裏奮筆疾書。
和錢友友不同,江河該玩玩,偶爾和別的班級打個比賽,高二生活過得是有滋有味。
期中考試結束的那個周五,大部分的學生都懈怠了,尤其是晚自習前的休息時間,整個學校都顯得鬧騰騰的。
吃完飯後,錢友友和往常一樣坐在座位上做作業,一個男生急匆匆從外麵跑進來,站在教室的最前麵,雙手往講台上重重一拍。
“不好了!江河和一個高三的在操場上打起來了!大家快去幫忙!”
那人一喊完,火速跑出教室去操場支援江河。
教室裏響了一陣劇烈的議論聲,同學們紛紛往教室外走去,騷亂得錢友友都集中不了精神,剛剛那男生喊的那句“江河和高三的打起來了”一直回蕩在她的腦海裏。
錢友友抓緊手裏的筆,抬頭朝四周圍望了一圈,發現教室裏就沒剩幾個人了,她愣愣地轉回去,重新埋回課桌前的作業本裏。
可奇怪的是,英語作業本上的字變成了奇怪的符號,明明拆開來她每個人都認識,可拚在一起,她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這幾個詞的意思,她懊惱地放下筆,從座位上站起身,打算去上個廁所。
從走廊的這個視角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遠處的操場上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還有圍繞著他們猶豫著不敢上前的其他人。
錢友友湊到欄杆上探出頭去看,可圍著看的人太多,根本就看不清誰是誰,看著那兩人你一拳我一拳毫不留情,錢友友的心也跟著打顫,她垂下眸子,扭頭往操場跑去。
操場上哄亂成一團,錢友友憑借著嬌小的身材,奮力擠進人群中,看到江河臉上紅腫的一塊塊,驚呼了一聲捂住自己的嘴。
和江河打在一起的那個高三學生也好不了多少,整個左眼都像熊貓一樣青腫,隻見江河快速的一記勾拳砸在高三男生的左臉上,還嫌不夠,立刻補上一腳揣在他的肚子上。
那男生被踹得跌坐在地上,捂著肚子站起身,朝手掌啜了一口又要朝江河衝去,說時遲那時快,錢友友滿皺著眉頭,捂住雙眼彎下腰,用盡全身的力氣喊了一聲“老師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