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換了一間房還是風破浪的那些狐朋狗友已經解散了,在特大號的豪華廂房內沒有半個人影,他又吩咐小二準備了另一桌的酒席,然後和淩風滅一行人寒磣客氣了半天,美名曰,盡地主之誼——我吐!
“怎麼不吃?剛才不是說餓嗎?”風破浪掛著一個“標準未婚夫”的牌子,當著所有人的麵對我噓寒問暖。
“你說,經曆了剛才那麼一折騰,我還有什麼胃口。”我用手臂支撐著腦袋,懶懶的回答,蘭夫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安安分分的坐在淩風滅的身邊,再旁邊就是淩雲離——那個身上淡淡的憂傷,靜美得如同水墨畫一樣眉眼分明的男子。
被我一直盯著他也不會覺得不自在,很禮貌的對我笑了笑——好吧,先不說他的內心如何如何,光是表麵功夫我不得不說他比淩風滅好上千萬倍。
他離我很近,身上那股淡淡的藥香飄來,竟有種蠱惑人心的魅力。
按道理來說,我對像他這樣清水般純淨的人不感興趣才對啊,可是為什麼,他比起淩風滅或是風破浪,更能吸引我的注意,更叫我移不開眼——真是個可怕的家夥!
很讓人鬱悶的飯局,大家都是盡可能的沉默,各懷心思。
結束的時候,我再一次麵臨人生的分岔路口——跟風破浪走,還是蘭夫人。
站在他們之間,我很認真的想了一會,然後毫不猶豫的,站到了蘭夫人的身後。
風破浪瞬間就黑了臉,顫抖的手指了我老半天,卻一個字也蹦不出來,最後憤憤的走了。
別怪我,誰叫他太危險了。
月上梢頭,繁燈若星。
“真的是讓我很詫異,難得風破浪對你那麼好,你卻放棄和他一起走的機會。”偌大的房間裏燈光點點,單衣半敞,慵懶華貴的斜倚在臥榻上的男子半眯鳳眼,撥弄著自己如墨的長發,帶著千萬愁緒開口:“抑或是,你對我產生了好感,從而拋棄了自己未婚夫,想要長久留在我身邊呢?”
汗——冷汗!
我發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自大的家夥!
“你的正牌夫人在那裏,”我挑眉,指了指旁邊水聲傳來的屏風:“蘭夫人就在那裏,你對我說這些就不怕她吃醋嗎?”
我很順利的被蘭夫人的三言兩語攬到身邊,更順利的引起了淩風滅的好奇心,當晚就臨幸她的房間。
“她在那裏又怎麼樣,我的妾不止她一個,要是她連這點肚量都沒有,怎麼可能呆在我的身邊,不說她,我倒是覺得你比較好玩,南宮婉。”抬起眼簾,卻不再是柔和的目光,絲絲銳利。
“可是我覺得你不好玩,一點也不好玩!”我退後一步,拒絕他的任何問題。
水聲突然大了起來,蘭夫人被兩名侍女伺候出浴,全身濕淋淋,單薄的布料貼在身上,嬌美的軀體若隱若現,奇異的香味環繞在她的身邊。
是我的錯覺嗎?怎麼她可以殺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侍女搽幹淨她身上的水珠,拿起另一件幾乎透明的紗衣給她穿上。
“不打擾您的好事,奴婢先行退下了。”我朝他欠欠身,和那幾名侍女一起,準備退下去。
“南宮婉,你留下來,其他人可以走了。”他揮揮手示意別人退下,隻留我一個人在原地不知所雲。
“至少也要留下一個婢女,才能隨時聽候差遣啊。”他笑一聲,從臥榻上站起來,一把摟住蘭夫人纖細的腰肢,在她的側臉頰上一吻,眼角的餘光卻落在我身上。
哦,我明白了,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嗎?
寬大的床就在旁邊,隨即他就把蘭夫人攬入床內,隱隱約約可見在進行熱身運動。
我麵不改色的站在旁邊最佳的觀看地點,把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都收入眼中,一動不動。
既然是故意做給我看的,那我才不要錯過此等好戲。
漸漸的,兩人的動作僵硬起來,淩風滅的動作緩慢起來,遲遲不肯再往前一步發展,就連蘭夫人的臉也暴紅,緊咬住下唇,死命不肯再發出半句聲音。
我看你們能撐到什麼時候,淩風滅,是你自作自受的把我留下來,現在別怪我!
繼續看,繼續看,繼續~
“看夠了沒有!”淩風滅倏地起身,對我大吼。
就等你這句話!
我再次對他欠身:“主子吩咐奴婢在一旁聽候差遣,那自然要時刻注意主子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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