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嗎?”
戴鬥笠的年輕人喝下一口酒,冷峻的麵孔上無一絲表情,看起來年紀輕輕,卻蘊含了無與倫比的滄桑。
這是個有故事的人……
包括蘇凝香也覺得,眼前這人,雖然才十七八歲,可他的動作,像一個踏遍塵世間的老者一樣。
“哦,我們沒事,就是想……”
“坐我的車?”
話音未落,戴鬥笠的年輕人嗤笑了一下,再次喝了一口酒,放下手中的刀,道:“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有資格讓我給他趕馬車。”
嗯?
“那我也給你說一句,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有資格給我趕馬車。”葉千夜挑了挑眉頭,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道。
“哦?閣下此話未免有些狂妄自大了吧!居然有人說,我刀魔沒資格給他趕馬車。”
看得出,戴鬥笠的人臉上有些不喜,甚至還有一絲對葉千夜的不屑。
因為,現在葉千夜看起來的確有些慘不忍睹,全身衣衫襤褸,還沾染了許多鮮血,導致無論什麼人看到都不太相信葉千夜說出的話,隻會認為,他很囂張。
要不是戴鬥笠的人脾氣好,換做其他人,直接從葉千夜身上碾過去,管他是誰。
“那個,你別聽他的,你要多少錢,我可以給你的。”蘇凝香瞪了葉千夜一眼,焦急的對戴鬥笠的人說道。
然而那人並未理她,目光炯炯的盯著葉千夜,仿佛要把葉千夜看個透。
是扮豬吃虎,還是,狂妄自大?
“閣下,給我一個不動手理由,要不然,我會讓你知道說出那句話的代價。”那人麵色陰沉,壓了壓頭上的鬥笠,手無聲無息的握住了一旁的刀。
那把刀看起來平淡無奇,還有不少的繡紋,算不上大刀,但卻蘊含爆發力,仿佛一旦出刀,必須見血才能收回。
“我……為什麼要給你一個理由?”
葉千夜笑了一下,雙手抱頭躺下,望著天空,身上無聲無息的散發出了一種逼迫力。
也可以說,這不是葉千夜刻意的,而是這種氣息,本就是在葉千夜身上,使得他不經意間就可散出。
魔尊的威嚴,不需要葉千夜刻意去散發,這是屬於他本身的威嚴,屬於魔尊的……威嚴!
這股威嚴慢慢的變成了一種威壓,如山般的沉重。
戴鬥笠的人感受到了這股威壓,很不舒服皺了皺眉頭,目光漸漸深邃的看著葉千夜,同時也有些疑惑。
這個看起來比他還小,行為如此輕鬆隨意的人,為什麼會具備這樣的威壓?
難道對方是某個大宗門的第一?不,不可能,那些宗門的天才弟子他差不多都認識,難不成,是某個隱藏世家的弟子。
“閣下,想坐馬車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回答我幾個問題,放心,不是什麼特別難的問題。”
“你說吧,隻要不是問我那種奇珍異寶的出生地,或者哪個高人在哪裏,反正隻要是我能回答你的,我盡量去回答。”葉千夜轉頭望著那人,輕輕笑了一下。
蘇凝香在一旁不說話,因為她感覺說了也沒用,幹脆利落的坐在一塊石頭上,擦著臉上的汗水,
“第一個問題,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