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在不在?”
沒有人應聲,床上似乎也沒有人。
不對啊,四妹身邊的丫鬟明明說已經成了事,人呢?
“大姐,你就別躲了,母親已經知道你的醜事了,你這樣是沒用的,我要點燈了?”嶽芷柔一邊說,一邊打亮火折子。
燭火亮起,屋裏空無一人,不過床鋪確實有些亂。
何氏大為失望,問道,“絮春,人呢?”
絮春正是嶽芷彤身邊的丫鬟,就是她向何氏稟報的此事,見此情景,也傻了眼,“這……奴婢不知……”
“你是不是沒把事情辦好?”嶽芷柔氣地質問。
“三小姐息怒,奴婢說的都是真的,我親眼看到有男人進了大小姐的房間——”絮春嚇的跪倒。
嶽芷柔眼珠轉了轉,忙道,“母親息怒,我想大姐可能是怕在這裏行好事被人發覺,所以到外麵去了,出去找找吧,一定不能讓大姐跑出去丟人現眼!”
“都擠在這裏看什麼?”嶽芷凝非常適時地出現,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眾人一回頭,見她衣服頭發整齊如初,釵環一點不亂,像平常一樣戴著麵紗,哪有一絲跟男人私通的樣子。
嶽芷柔呆了呆,“大、大姐?”上下看了嶽芷凝一眼,心中不妙:看來這醜八怪沒有被欺負,這是怎麼回事?
“孽女,你做的好事!”何氏怒道,“還不給我跪下!”
嶽芷凝揚了揚頭,不屑地道,“何姨娘跟祖母還真是一脈傳承,就知道讓我跪下,也不想想,你受得起我一跪嗎?”
何氏大怒,之前她就想罵了,賤人居然一直叫她“何姨娘”!
自打藍語蓉去世,她就是嶽府名正言順的當家主母,誰不是尊稱她一聲“夫人”,今天到了小賤人嘴裏,怎麼成了“何姨娘”?
她才要發怒責罵,忽然想起嶽芷凝已經不是從前的廢物,而且還本事了得,今日又沒成事,自然理直氣壯,當即忍了怒,“芷凝,你在亂說什麼,我是你母親!你別隻知道強嘴,你做了錯事,我還問不得了?”
“就是!”嶽芷柔趕緊道,“你跟男人私通,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好抵賴?”
“證據確鑿?”嶽芷凝揚眉,眸光冷冽如刀,“三妹,證據在哪裏?說我與人私通,最起碼要有個男人吧,人呢?”
嶽芷柔登時被噎的說不出話。
何氏已經明白,必定是嶽芷凝識破了這計謀,所以脫了身,為了下台,隻能罵絮春,“賤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你竟誣陷起芷凝來,這成何體統?”
“夫人,不是這樣的!”絮春急急大叫,“奴婢剛剛明明看到,大小姐就在屋裏,所以四小姐才讓時乾進去的,怎麼會……”
“你說什麼?四妹讓時乾進我房間?如果我沒記錯,時乾是外院的家丁吧,四妹這是要做什麼,謀害嫡女?”嶽芷凝暗暗冷笑,這絮春真是個草包,難怪這麼容易就被四妹利用,她還什麼都沒問呢,草包就自己全說了。
絮春自知失言,冷汗都流下來,“奴婢……”
嶽芷凝向著何氏道,“母親,你聽到了?四妹竟然這樣設計害我,幸虧我今晚覺得燥熱,睡不著,出去走了走,要不然這會兒肯定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