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房不算太大,估計有五十來平米,東西兩麵放著幾乎高到屋頂的架子,一麵是各種古董玉器擺件,各種材質都有,紅紅綠綠,十分紮眼。另一麵是些古玩字畫之類,也都是價值連城之物。
南北兩麵放著的,則是一口一口的箱子,上麵有批注,並有特殊的符印,看不出是什麼。
屋子當中還擺放著長形的桌子,桌上則是些托盤、箱子之類,托盤上是白花花的銀子,至於箱子裏……
嶽芷凝過去,打開其中一個箱子,發現裏麵是一些房契、地契、銀票之類,價值幾何,自不必說。
“難怪何姨娘要緊攥著鑰匙不放,這麼多金銀財寶,誰見了不動心。”司琴忍不住歎了一聲。
“財帛動人心,喜歡錢也沒什麼可恥的,我也喜歡,”嶽芷凝到那箱子跟前,仔細看那印記,忽然又冷笑,“可這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是你的,就別妄想據為己有,否則,你吃下多少,早晚都要吐出來。”
倆丫頭都稱是,別人不說,何氏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夜嘹,你跟王爺去的地方多,見識也多,你看看這上麵的印記是什麼?”嶽芷凝指著箱子上的印記問。
“是,”夜嘹上前仔細看了看,不太確定地道,“回大小姐,屬下看著這些好像是……定川族的圖騰。”
司琴接過話道,“不是好像,的確是,夫人是定川族族長的女兒嘛,當年夫人在世時,所用的器物上,都是這個印記,這的確是定川族的圖騰。”
嶽芷凝看她一眼,倒是忘了,她是母親留給自己的人,應該知道一些事,“我知道我母親是定川族族長的女兒,可她生下我不久就過世了,也沒人跟我說起這些。司琴,你跟我母親,是什麼關係?”
司琴回道,“奴婢的母親,是大小姐母親的陪嫁丫鬟之一,跟二小姐的生母一樣,後來二小姐的生母抬了姨娘,奴婢的母親則嫁給了奴婢的父親,是大小姐母親身邊的侍衛,才生的奴婢。”
嶽芷凝恍然,難怪司琴的修為這麼高,原來她的父親是修行者,且修為一定很高,否則也不會跟著母親,來到京城。“那你父母呢?”
司琴神情一黯,“當年夫人過世,奴婢的父母都悲痛欲絕,夫人下葬後,他們一道去為夫人守靈,再沒有回來。”
嶽芷凝震驚,“有這事?他們怎麼能……”
司琴和她差不多同時出生,那她父親去給自己母親守靈的時候,司琴也還在繈褓中吧,他們怎舍得!
司琴笑了笑,有些落寞,“奴婢的父母本來就是保護大小姐生母的,這是應該的。”
她父母走之前,留給她一本修煉的秘笈及一封信,她是在嶽芷凝奶媽的照料下,才慢慢長大,後來看了信,再依照著秘笈修煉,才有了今日修為。
嶽芷凝沉默一會,歎了口氣,“我以前隻顧自己,哪想過你的苦,是我欠了你。”
司琴惶恐道,“大小姐說哪裏話來,奴婢一定會保護好大小姐,奴婢做什麼,都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