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儀恨的牙癢癢,“別提了!外祖母本來是要為我賜婚的,可嶽芷凝這小賤人卻從中作梗,外祖母身子又不好,我不敢讓她生氣,事情就耽擱了。”
之所以這麼說,也是不想在彭思瑩麵前掉了麵子,事實上自打那天太後把她趕出宮,就再也沒召見她,存心冷落她似的,她心裏也正慌著呢。
“又是嶽芷凝!”彭思瑩比她還要恨,牙齒都要咬斷,“她怎麼就知道壞別人的事!要不是她,我早就……”
那天跟祁王拜堂成親的畫麵,還經常浮現在她腦海中,原本的美好,成了醒不了的夢魘。
她不止一次地想,如果當初沒有嶽芷凝來搗亂就好了,如果當初在比試台上,她假裝失手,把嶽芷凝殺了就好了,就不會有後來這些事了。
“可不是嗎?”燕知儀關切地道,“祁王態度如何,什麼時候與你拜堂?”
“他根本……”彭思瑩猛地醒過神,不能太丟臉麵,道,“辰哥哥說要等我身體好一點再拜堂,他也是怕我累著。”
燕知儀暗裏冷笑,全是屁話,祁王根本就不想再娶你,反倒對嶽芷凝又上了心,當我不知道呢?
不過她聰明地沒有點破,道,“思瑩,你就這麼算了?”
彭思瑩一愣,“什麼算了?”
“嶽芷凝啊!”燕知儀向那旁使個眼色,“你看看她有多得意!她破壞了你的幸福,你就不想給她些教訓?”
“你呢?”彭思瑩也不是省油的燈,反問道,“要不是她搶走蒼王,你也能如願了,你就甘心?”
“我不甘心,”燕知儀幹脆地道,“我是不會放棄蒼王的,他必須娶我!你知道嗎,嶽夫人那天與我母親敘話時,也曾說起來,她很討厭嶽芷凝,說她高傲自大,目無遵長,應該受些教訓。”
“哦?”彭思瑩眸光一亮,“嶽夫人也與我母親這樣說了,原來也與公主……”
兩人相視而笑,看來嶽芷凝不止不受外人待見,連她的母親都要收拾她,那就好辦了。
在內侍引領下,眾人進了花廳,柳皇後已端坐在椅上,臉上是淺淡的笑容,她一身華麗宮裝,滿頭珠翠,貴氣逼人。
今兒是她生辰,皇上也算是極為用心,吩咐人將這宴席辦的熱熱鬧鬧,還請了戲班、雜耍班等等進宮表演,她臉上有光,自然開心。
眾人行禮過後,各自落座。
嶽芷凝坐在一旁,表情淡然,對四周投過來的或羨慕、或驚豔、或妒忌的目光,視而不見。
“今日雖是本宮生辰,可諸位也不必拘禮,隨便敘談,無妨。”柳皇後體貼地道。
“謝皇後娘娘,”明生公主先開了口,讚歎道,“臣婦還記得,去年皇後娘娘生辰時,也是如此光彩照人,今年比去年更顯美豔,娘娘是越來越年輕了。”
這話說的柳皇後心裏舒服之極,雖竭力掩飾,仍忍不住露出高興的樣子來,“公主真是會說話,本宮都老了,還年輕呢,瞧本宮臉上這皺紋,本宮都不敢照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