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逸雲黑線:他五歲的時候,已經很懂事了好嗎,哪裏是小奶娃!
“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嶽芷凝回頭瞪著列千痕,“當年的事,你究竟知不知道?”
按理說師父不是那種會胡言亂語之人,更不可能為了詆毀夜逸雲而編造事實,若不然,剛剛這個謊言,也太假了,五歲的孩子帶兵出征,殺一個壯年人?
怎麼聽都很好笑好嗎?
列千痕冷哼一聲,“當年的事,我當然知道,的確是嶽正愷與蒼王一起,滅了定川族。”
“列先生知道的,隻是一部分,”夜逸雲冷聲道,“當年定川族被滅時,我的確是在,不過,我並非領兵出征,而是被奸人所擄,成為人質。”
嶽芷凝吃了一驚,“人質?啊,你中的寒毒……”
“不,”夜逸雲眼中有濃烈的殺機,“那是以後的事,跟定川族無關。”
列千痕表情有點不自然,顯然這件事,他也知道。
嶽芷婷暗暗歎了口氣,蒼王真是命運多舛,小小年紀就被擄去當人質,還中了寒毒,這經曆跟大姐幼年時還真是驚人的相似,難怪兩人會如此看對眼,如此惺惺相惜。
嶽芷凝卻是怒火萬丈,“哪個天殺的王八蛋,竟然對隻有五歲的你動手?逸雲哥,你又是怎麼被救昀?”
如果蒼王是五歲中寒毒,那就隻有三年時間了,幸虧還晚了兩年。
夜逸雲解釋道,“當年的事情,十分複雜,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的,我會找機會,再慢慢跟你說,總之你隻要知道,當年滅了定川族的人,並不是我就好了。”
嶽芷凝覺得太陽穴突突在跳,一手托頭,回過頭來看一直沉默的列千痕,“師父,逸雲哥說的,都是事實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並沒有對不起我,跟我也沒有殺親之恨,你為什麼還要阻止我跟他在一起?”
列千痕眼中有深沉的痛苦,明顯是還有事情沒說,“蒼王是沒有親手殺死你外公,可剿滅定川族的命令,卻是皇上所下,蒼王是皇上的弟弟,你跟他們之間,還是有深仇大恨,你怎麼就是不明白!”
這並不單單是芷凝跟蒼王之間的仇恨,而是皇室與定川族的仇恨!
嶽芷凝閉了閉眼睛,“師父,我說句不該的話,你不要生氣,定川族既然是西池國的番邦之一,就該安分守己,既然他們有這個膽量跟河間王一起反叛,就該想到這樣的後果,他們……真的是咎由自取,難道師父要我殺了皇上,為他們報仇?”
夜逸雲非常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居然是這樣認為的!
要知道,西池國人是很重親情的,就算當年定川族反叛,的確有錯,可嶽芷凝做為他們的後人,即使為了他,會有所猶豫,有所掙紮,也斷不該這樣灑脫吧?
枉他還一直覺得,如果跟她說開這件事,就一定會有不好的結果,所以他才一直在回避,原來是他想多了。
嶽芷婷聳了一下肩膀,看蒼王的表情就知道,他被大姐的思想給“酸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