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她，”太後笑著點頭，“瑞雪那孩子相貌端正，修為也不錯，最要緊的是慕家很滿意，逸塵的事能定下來，哀家也就放心了。”
嶽芷凝心道太後是不知道慕瑞雪的性子，否則不能這麼開心，她看向夜逸塵，“逸塵哥，恭喜你。”
原本她是想問，夜逸塵是否知道慕瑞雪的性情，是否真的願意，可太後這樣高興，她又不好潑太後冷水，也就沒多說。
夜逸塵抬眸，目光如水，有說不出的悲涼在流動，“多謝。”
“不用客氣，都是一家人。”嶽芷凝忽然有點難受，看夜逸塵這樣子，根本就不開心，莫非是不得已而答應的？
三人說了一會話，嶽芷凝看著太後喝了藥，這才跟夜逸塵一起退了出來。
“逸塵哥……”
“去我宮裏坐坐吧，”夜逸塵頭也不回地往前走，“陪我喝兩杯。”
嶽芷凝皺眉，本能覺得這不合適，可轉念一想，他肯定是有話對自己說，或者心情太苦悶，想找人喝酒，不陪他就太殘忍了。“好。”
進門之後，夜逸塵就讓人送上兩壇酒，幾樣精致的小菜，他替嶽芷凝倒滿杯，“坐吧，沒有外人，不用拘禮，你我之間，越隨意越好。”
嶽芷凝笑了笑，“自然是的，我叫你一聲逸塵哥，你就像我的親生兄長一樣，有什麼好拘禮的。”
“那十九弟呢，也是這樣？”夜逸塵忽然尖銳反問。
嶽芷凝怔了怔，不笑了，“逸塵哥，你了解慕瑞雪的為人嗎？”
他心裏果然是有怨氣的，而且話裏意思不對，難道他對自己竟然……
“不了解，”夜逸塵聳一下肩膀，“你也知道，我在佛堂住了二十幾年，對外麵的事，並不清楚。”
燕知儀脾性如何，他亦不知，隻不過恢複身份後，去給太後請安，總不免跟燕知儀碰上，才多少有些了解，再加上親耳聽到她羞辱自己的話，自然不可能腆著臉往上湊。
嶽芷凝有點猶豫，那她到底是說呢，還是不說呢？
逸塵哥跟慕瑞雪的婚事已經定下，而且姑祖母還一再強調，慕家對這門親事很滿意，她如果再詆毀慕瑞雪，是不是不大好？
或許慕瑞雪是覺得，嫁給逸雲哥無望，而逸塵哥也是堂堂皇子，還深受太後喜愛，嫁給他也不錯，所以改變了主意，會好好跟逸塵哥過日子，也說不定呢？
“你想說什麼？”夜逸塵喝了一杯酒，見她臉色變來變去，一副為難的模樣，笑了笑，“你是不是知道慕瑞雪的事？她的性子是不是不好，跟燕知儀一樣對嗎？”
嶽芷凝有點尷尬，“呃……其實也不是啦，就是……”
“她也喜歡十九弟？”夜逸塵反而自己說了出來，一點不覺得屈辱尷尬的樣子。
嶽芷凝徹底無語，隻能裝沒聽到，抓起酒杯來，一飲而盡。
特麼的，這都是些什麼事！
逸塵哥這麼好的人，怎麼會有人忍心傷害！
如果她不是先喜歡上了逸雲哥，一定會嫁給逸塵哥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