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逸雲大概沒料到她會如此，皺了皺眉，“他們可以保護你，不能撤回。”
何必做的這麼絕，就算不能在一起，他也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
“不必了，”嶽芷凝笑的很沒心沒肺，“既然你已經放棄我，又何必在意我的安危？我的安危對在意我的人來說很重要，可對於不在意我的人來說，就毫無意義，你留他們在我身邊，算什麼意思？藕斷絲連？欲擒故縱？貓捉老鼠？”
她每說一個詞兒，夜逸雲的臉就白一分，眼裏有明顯的痛苦，“芷凝，你……何必如此，我們……畢竟相識一場……”
他的不舍，有誰知。
然而造化弄人，有些事，他沒辦法跟她說。
“相識一場？隻是相識一場？”嶽芷凝仿佛被這話逼出了火氣，忽然躥過去，揪住了他的衣領，還要努力揚起頭來，才能看到他的俊臉，“夜逸雲，你給我說清楚，我們之間，隻不過是相識一場而已？”
那麼多的恩愛，軟語溫存，那麼多的歡樂，猶在眼前，他對她的維護，刻骨銘心，這樣的情意，難道真的隻是“相識一場”就會有的？
夜逸雲驚了一下，想要後退，移開視線，“芷凝……”
“看著我！”嶽芷凝用力扳過他的臉，強迫他看著自己，“說，你到底有什麼苦衷？是因為你中的寒毒？我師父是不是找過你，用什麼法子逼你離開我，是不是？”
列千痕若是在，聽到這話，肯定要大喊冤枉：不關我事！
“沒有。”夜逸雲皺眉，盡管心中難受，可嶽芷凝這凶巴巴的樣子，他還是忍不住想要笑。
“那是什麼？你喜歡上別人了？”話是這麼說，可嶽芷凝很自信，夜逸雲根本不可能喜歡別人。
誰知道夜逸雲卻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就算是吧。”
嶽芷凝瞪了他一會，忽然一個用力，把他壓倒在那躺椅上，整個人壓上去。
她的柔軟壓著他，她的芬芳迷醉著他，夜逸雲一陣心慌意亂，想推開她，又不敢亂動，怕碰到不能碰的地方，那一臉的冷漠，終於維持不住，頗為狼狽地轉過臉，“芷凝，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你再說一遍喜歡別人！”嶽芷凝心中氣苦，臉色蒼白，“你如果會喜歡別人，又何必來招惹我？你明明就沒有，卻偏偏說有，你是故意羞辱我是不是？為了讓我對你死心，你不惜用這樣的方法，是不是？”
夜逸雲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不得不承認，她的聰慧與敏銳，是他生平僅見，就知道這樣說騙不了她，卻不想她會直接問到他臉上。
女子該有的矜持她沒有，卻一點不讓他討厭，若不是她的與眾不同，他也不會對她傾心。
可是現在……
既然如此，他是不是應該把真相告訴她，或許她能夠接受他所做過的事？
他不敢冒險。
“說話！”嶽芷凝用力晃他一下，“在想什麼借口？我要聽實話！”
夜逸雲伸手推她，“芷凝，你先起來再說。”
兩人這樣的姿勢太曖昧，他對她又一向把持不住，再這樣磨蹭下去，身體就該有反應了，讓他情何以堪。